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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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說,不敢。

    ” 董景林又道:“看朋友一身功夫不俗,年紀又輕,不知如何稱呼?” 小飛快面有難色道:“請恕不便告之,誤會既除,那麼在下尚有事待辦,就此别過。

    ” 這董景林臉上雖有着不悅之色,小飛俠要離去,他也無從發作,隻能看着他消失在夜幕裡。

     等小飛俠看不見人影後,這董景林才收回目光,對着“鬼秀葉”杜元詩瞪眼道:“我不知你在江湖是怎麼混的?這個人年紀雖酸,卻是個可怕的對手,好在仇沒結下,要不然你還扛不起。

    ” 心裡吓了一跳,“鬼秀才”問道:“董執事,這人是什麼來曆?” “不知道,以他的身手看來,絕不是無名之輩,合我四人之力時付他,都沒讨得好處,剛才若再打下去,情況如何還真難預“鬼秀才”心頭一跳,道:“他真的這麼厲害?” 董景林道:“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又不是什麼光榮的事,還用得着說假話? 你最好記着,以後口裡收斂點,不要給我們惹來太多的麻煩。

    ” “鬼秀才”連看都不敢看人家了。

     他心裡有鬼,所以才會有這樣的反應。

     原來他隐瞞了部分事實,并沒告訴這四個人挑了镖局的人是楚烈。

     他這麼做完全是私心作祟,想藉着“大風會”的力量來替“霸錘”徐天霸報仇,如果挑明了楚烈,那麼“大風會”必定會詳究實情,仇非但報不了,弄不好自己還得背上知情不報的罪名。

     事實上也是這樣,“大風會”一向律己甚嚴,會主總瓢把子齊鐵山更是硬漢一條,他不惹事,卻不怕事。

    但是如果事情的争端錯在己方,每個人都知道,就是要他剁下自己一條胳臂來賠禮道歉,他也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反之,他亦會不懼對方來頭多大,也要讨回一個公道。

     幾經輾轉,多方打聽,小飛俠終于問到了當年滿春園那姓羅的老鸨,聽說已遷居至蘇州了。

     不管這個消息是否确實,他卻如獲至寶般的欣喜不已。

     他更像瘋子般的日夜趕路,終于在十天後來到這人文苔舉山明水秀的古城。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蘇拭詩中亦有:地入江南最有情,情夫販婦皆冰玉。

     另外社苟鶴“送友人吳”對蘇州的描述亦一時道盡。

     君的姑蘇見,人家盡枕河;古官閑地少,水港小橋多;夜市賣菱藕,春船載绔羅;遙知未眠月,相思在漁歌。

     不錯,蘇州正是地近太湖口,河圳如同,處處小橋流水,不啻為江南的水鄉澤園。

     隻有一個姓,沒名、沒地址的,無異如海底撈針般的困難。

     向晚,街上人潮摩肩擦腹的,他更不能逢人就問。

    心裡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竟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太湖邊。

     這時他看到一個嬌燒的女人,身材玲進有緻,對小飛快笑了笑,就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

     子從這女人的裝扮,走路的姿态,以及作出來的媚态,小飛俠已明白是幹什麼的了。

     “這位公子,佳景在前無人為伴,豈不太煞風景?” 小飛俠沒理她,轉身就想走。

     “喲,幹嘛呀!何必擺出一付拒人于千裡外冰冷面孔呀!” 那女人一面說着,一面已伸出手拉住小飛俠的衣袖。

     對付這種“阻街女郎”,小飛俠知道千萬不能開口,否則對方就會像蒼蠅般趕都趕不走了。

     他甩開對方的手,冷漠的瞪着她。

    其實他心裡也明白,一個女人若淪落到需要出來拉客人的地步,也是夠悲慘的。

     從小在妓院長大,他也隻能把那份同情放在心裡,表面上卻不敢苟以言笑。

     那女人一點也不為小飛快的冷漠而有所畏怯。

     她上前一步,高聳的胸部已快頂到人家,口裡嬌聲道:“你真的一點不為它所動?” 歎了一聲,小飛快道:“姑娘,我不是你的對象,你就别在我身上下功夫了。

    ” 話一說完,小飛俠就已後悔了。

     因為那女人已經緊緊的貼在他胸前,嗲聲嗲氣道:“何必呢?隻要你答應,我保證能夠讓你花最少的代價,得到最高的享受。

    ” 到了這種時候,小飛俠隻有伸手入懷,掏出身上僅有的幾兩碎銀,他尴尬道:“姑娘,這是我的所有。

    ” 那女人突地退後一步,表情變得還真快,睜着眼,尖着嗓子道:“什麼?弄了半天你竟是個空心大佬倍?” 小飛俠臉上一紅,苦笑道:“隻能怪你罩子不亮。

    ” 一把搶過了小飛俠手上的銀子,這女人臨走還哺咕着:“真他媽的倒媚,白‘磨’了半天。

    ” 小飛俠望着她的背影,心裡竟由衷的替她禱告,希望她今晚能找到一個付得出銀子而又願意和她上床的男人—— 六月飛雪掃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