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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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她是做什麼的?姓什麼?他完全不知道? 換句話說,這叫蘭花的人有着太多的神秘感,小飛俠涉世未深,也看得出來她不是一個普通人。

     從未離開青州地面,小飛俠當然沒有地理觀念與方向感。

     在第二天的下午,他和蘭花來到一處農莊,見到了農莊的主人,一個六十來歲,面貌清瘤得倒像是學究的老人。

     蘭花與老者在屋裡密談了一下午,随後她就走了。

     從這一天起,小飛俠才明白蘭花沒有騙他,跟着這個老人還真是有着吃不完的苦頭i三年後 滿春園這一天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這個客人年紀輕輕的,長得十分俊彥。

    獨自一人要了一個大房間,要酒、要菜,無論别人怎麼慫恿,就是不要姑娘。

     帶班的“大茶壺”到最後逼急了道:“客官,老實說咱們這主要的不是賣酒菜,你要純渴酒,我倒建議你換個地方。

    ” 這年輕人什麼也沒說,隻不過拿出了一錠足以讓“大茶壺”閉上嘴的銀子,擱在桌上,然後擺了擺手,就獨自一人自飲自酌起來。

     “大茶壺”什麼怪人沒見過,可還頭一遭碰上來妓院卻不叫姑娘隻喝悶酒的客人。

     但是,人家客人怪,銀于可不是假的。

     “大茶壺”也隻好乖乖的把門帶上,守在門外頭,看看過一會兒對方會不會改變心意。

     果然,“大茶壺”沒站多久,那俊彥的年輕人已開了門向他招了招手。

     “這位公子,您可是要小的替您安排一位陪酒的?咱們這兒的姑娘個個标緻不說,更是溫柔體貼……” “大茶壺”話才說到一半,這年輕人已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之色。

     “公子,那您……您叫小的是要……” “向你打聽件事情。

    ” 敢情是“大茶壺”錯會了意,他嘿嘿幹笑兩聲,算是嘲解。

     “大茶壺”忙又道:“咱們這兒是妓院,除了姑娘們的事,小的實在不知有什麼地方能為您效勞了。

    ” 皇帝不差餓兵。

     這年輕人随手又是一錠銀子送出,道:“前幾年你們這有一個叫小飛俠的人,我想向你打呼這個人的下落。

    ” “小飛俠?” “大茶壺”歪着腦袋思索,半晌後“嗅”了一聲道:“我想起來了,那個孩子跑了,他把洪嫖師的眼睛打瞎後就跑了,現在是生是死就不知道了。

    ” “這事我知道。

    ”年輕人淡然道:“我隻要知道小飛俠真的沒回來過?或者這兒有那位姑娘知道他的下落?’ 想了想,“大茶壺”批頭迫:“他不可能回來過,要不然他一定會回他房問整理一些東西帶走。

    至于姑娘們,那事發生到現在已三年多了,您不知道,幹這行的女人是絕不可能在一個地方幹上一年以上的。

    ” 年輕人臉*有絲惆怅,他沉吟一會兒迫:“你能否帶我到他的房間瞧瞧?” “大茶壺”瞪起眼,懷疑迫:“您是……” “受朋友所托,來查查看小飛俠是不是故人之後。

    ” “好吧,我帶您去瞧瞧。

    ” 柴房邊一間木闆搭就的小隔間,“大茶壺”一推開木闆門,一股子潮濕發黴的氣味立刻沖鼻而入。

     “就是這兒!” “大茶壺”掩着鼻子退到一旁。

     年輕人皺了皺眉,邁步而入。

     一張闆床,一張凳子,一個簡陋的衣櫃;除此之外,年輕人看不出這裡曾經有人住過的痕迹。

     床頭有盞油燈,燈内的油早枯了。

     床邊有一些書籍,年輕人拿起書,抖落一大堆灰塵,才看到書名是“四書讀本”。

     打開衣櫃,幾套殘;日的衣服高挂在那,櫃角一雙拳頭大的老鼠正瞪着一雙滴溜亂轉的眼睛,畏縮着發出“吱吱”聲! 年輕人臉蔔有着憂戚之色,走出了房門。

     “客官,您可瞧出了什麼?這小飛俠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大茶壺”追上他,巴結般的問。

     沒說話,這年輕人什麼也沒說,連那一桌酒菜也不顧的就離開了滿春園。

     他是誰? 怎麼會跑到滿春園來打聽小飛俠的事? 秋夜蕭瑟。

     平安客棧除了一個邊門外,其他的門闆都闩了起來。

     開客棧的做的就是投店住宿的客人生意,即使時間再晚、刮風下雨,他們的門也不能完全關了。

     近午夜時分,平安客棧一下子竄進來四個粗壯的漢子,個個手持單刀、滿臉精悍之色。

     店小二正趴在櫃台上假寐,突見這四人,吓得差點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待他看清了四人的裝扮後,臉色更變得慘白了。

    不為什麼,因為他知道這四個人是什麼來路。

     四人中的一人單刀的指店小二,店小二差點連尿都流了出來。

     “你們這兒有一個年輕人,長得俊俏、穿得體面的住在什麼地方? 心口上擺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店小二敢說謊嗎? “住……住在後進,最……最左邊的廂房裡。

    ” 問話的一瞪眼道:“你不要多事,最好什麼也當做沒發生。

    ” “小……小的省得……” 那四人很快的就找到了店小二說的房間。

     這麼晚,屋裡的人似乎還沒睡,燈還亮着。

     這四人互觑一眼,一個人繞到後頭窗外,二個人守在門邊,先前說話的人提起腳就端向緊閉的門扉。

     這一腳力道極大,端門的人卻慘了! 就在他即将踢上門的時候,那門猛地一下由裡面開了。

     一腳落空,踢門的漢子一個重心不穩,人已“蹬、蹬、蹬”的沖到屋裡。

     門邊突然伸出一隻腳,那漢子砰了一下,人已狗搶屎般跌了個滿嘴流血。

     當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