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群魔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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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回過嬌軀。

     一早晨換的這一幢藥報有效,精神好多了。

    ” 柳激五起身,坐到床邊,輕輕撫着她娘的手。

     “娘,我們什麼時候才能離開這裡?” “孩子,心肝,離開?恐怕……唉!” “娘……”柳激玉欲言又上。

     “孩子,聽娘說,本來……我不想讓你知道,但是又不得不說,浪急的是絕症,永遠治不好的絕症……” “這說的?”柳漱玉驚q4起來,人美,聲音也悅耳,如乳鴛嬌啼:“不是說……祖傳秘方,幾副就可以……” “孩子,那是騙你的,怕你傷心,我的病本來活不過這夏天,胡堡主的祖傳秘方不斷的話,可以讓我多活三年到五年,本來……我這樣活着也沒意思,隻是丢不下你,孩子……這是命,相命苦也連累了你。

    ” “娘!”淚水像珍珠挂了下來。

     一孩子!”老婦人露出一個慘然的笑容:“别難過,人總是要走這一條路的,能多活三五年算很幸運了。

    ” 拍一向健吻,怎麼突然會……” “天有不測風雲,誰能預料得到。

    ” “如果不是胡府的屠總管碰巧路過我家……” “這就是所謂的緣分吧!” “對胡堡主這份天高地厚的人情,将來如何報答?” “以後再說吧!” “娘……” “孩子,你有什麼心裡的話要說?” “為什麼……要把我們安頓在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也許胡堡主有他的考慮。

    ” “他既然肯賜藥,我們就在家裡服食也是一樣?” “傻孩子,下藥要看病情的變化,人家又不是行醫的到我們那間小平房裡出診,别說了,讓人家聽到不好!” 柳漱玉拭了拭淚。

     “娘,得想辦法通知司徒大俠一聲,不然……” “最好不要!” “娘,這是為什麼?” “孩子,你想也知道,胡堡主把我母女安置在地下密室,這表示他有某種顧慮,你要是提出來豈非令他作難?” “可是……” 就在此刻腳步聲起,胡天漢步了進來。

     “堡主!”柳漱玉趕緊起身。

     老太婆也要起身,但立即被胡天漢擡手止住。

     “大娘您歇着不要動,再等三兩天病勢穩住就不礙事了!” 口裡說着,目光望向柳漱玉,玉靥上仿佛有點淚,把他的目光膠住了再也移不開,這種目光誰也看得出來,含有某種特殊的成分,是異樣的。

     柳漱玉緩緩低下頭去,嬌羞更增加了她的美。

     “堡主的大恩,我母女如何報答?”老太婆開口。

     “大娘快别這麼說!”胡天漢轉過目光:“學醫本就是濟世救人的,我并非歧黃高手,僅隻是托祖上之前,賴這秘方解救疾苦,以宏祖下之德,正巧碰上大娘罹患此症,機緣罷了,怎敢當這報答二字。

    ” “唉!機緣,這是老身之幸。

    ” “堡主……”柳漱玉擡起了頭。

     “柳姑娘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我想……” “什麼?” “我想出去一趟,料理點私事!” “嗅!”胡天漢眼珠于一轉,帶笑道:“當然可以,柳姑娘準備什麼時候動身,就着人送姑娘去,騎馬還是坐轎?” “這孩子……”老太婆隻說了半句。

     “走路就可以,外面現在不知是什麼時分?”柳漱玉望了她娘一眼,又轉向胡天漢,似乎是迫不及待。

     “還沒到二更!” “這時分正好!” “不能等明天白天再出去麼?”老太婆插了嘴。

     “娘,我……很快就回來,夜晚涼快也方便!” “那柳姑娘就随我來吧廣胡天漢擺擺手,又朝床上道:“大娘,您安心歇着,早晨的藥加重了分量,大娘服了覺得怎樣?” “藥效很好!” “那就對了,我着人馬上送藥來。

    ” “有勞堡主!” “不客氣。

    柳姑娘,我們這就……” “堡主請!” 柳漱玉随着胡天漢離開地下室,外面是書房,出了書房是一個花木扶疏的小院,院裡灑滿明媚的月光。

     “月色真美!”柳漱玉情不自禁地脫口贊賞。

     “比之姑娘,嫣娥也會遜色了!” “堡主說笑了!” “是實在話,‘羞花公主’應該改成‘閉月佳人’!”是贊美,但出自一堡之主的口中卻不甚恰當。

     一名十七八歲的青衣少女從廂房快步走來。

     “堡主,酒菜已經擺上了!” “好,不必侍候,照我的交代做!” “是!”青衣少女福了一福,深深望了柳出玉一眼,才穿花徑而去,稀世美人,即使是女人也忍不住要看她一眼。

     柳漱玉芳心裡突起疑雲,這是怎麼回事?擺酒菜,不教人侍候,照他的交代做,那婢女臨去的眼神,這預示着什麼? “柳姑娘倒那邊去!”胡天漢指廂房。

     “堡主,這……不是說允許我離堡……” “柳姑娘,不要多疑,我今晚到地下室就是要帶作出來,正巧你說要出去料理點私事,我便随機應和……” “堡主先就打算要帶我出來?” “是的!” “有什麼指示?” “想跟姑娘談談令堂的病情,同時也越便讓姑娘出來誘透氣,地下室持久了一定會煩。

    ”擡頭望了望夜空x道:“月色很美,天氣也涼,所以我備了點酒菜,賞月兼帶談事情,一舉兩得,現在明白了吧?” 柳漱玉是明白了,心裡急着的仍然是出堡去見司徒明月一面,免得他因母女失蹤而着急,但大家要談的是母親的病情,說什麼也不能拒絕,另外她一直感到用進的是母親一向康朗,何以突然會得了絕症?事前怎麼毫無征兆? 無可奈何地跟胡天漢進人廂房。

     廂房一明兩暗,酒菜擺在明間裡,菜式相當精緻,器皿也都是上品,江湖人很少有機會接觸這等場面。

     雙方相對坐下湖天漢親自執壺斟酒。

     畫燭、銀壺、玉杯、唬油色的酒溢着清香。

     柳漱玉顯得很不自然,她不習慣這種氣氛,她常常陪司徒明月喝酒,也常常為他斟酒,但那是賞心樂事,非常之自然,而且其味無窮,世間還有比陪心心相印的男人舉杯細訴更樂意的事麼?但此刻完全不同…… “柳姑娘,這是窖藏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