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柳暗花明又一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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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桐柏大少&rdquo的眸子已完全沒有光彩，像一對木魚眼，他真的變成白癡了，換句話說，就是個活死人。
員外夫人亮麗美豔的粉靥變了形。
&ldquo陰陽秀士&rdquo突然發笑道：&ldquo至尊王，你好、太好，看一看到底誰狠！&rdquo 恨狠到極緻的笑，臉孔扭曲成了怪形，看上去相當怕人。
&ldquo魔魔夫人&rdquo冷哼了一聲道：&ldquo老厭物，你留下，我們會一會&lsquo至尊王&rsquo，我老婆子不相信他的本領真能通天。
&rdquo &ldquo天雷子&rdquo道：&ldquo他真的會來？&rdquo &ldquo陰陽秀士&rdquo接話道：&ldquo一定會！&rdquo &ldquo天雷子&rdquo道：&ldquo這麼有把握？&rdquo &ldquo陰陽秀士&rdquo咬牙道：&ldquo網已張好，晚輩立刻放餌！&rdquo 大牛的屋子裡。
東方白與卓永年配了幾樣小菜在對酌，兩個人的神情看上去都十分愉快，由于&ldquo魔魔夫人&rdquo的意向已經明朗，心上挂慮全消，同時對将要采取的行動也增加了信心。
&ldquo老哥，我們等什麼？&rdquo &ldquo等消息！&rdquo &ldquo等誰的消息？&rdquo &ldquo等&lsquo魔魔夫人&rsquo的消息，這次行動是最後一次，也是決定性的一次，絕不能讓元兇漏網，所以必須穩紮穩打，謀而後動，最大的顧忌是大化門主在對方手上，不能讓他受到任何損傷，否則一切都歸于白費。
&rdquo &ldquo是！&rdquo東方白點點頭，手按酒杯，目望空處，陷入瞑想：&ldquo一旦救出大化門主，自己的心願便有了着落，不管是好是壞，對亡母對自己都算有了交代，一直束縛住自己的無形枷鎖便可解除&hellip&hellip&rdquo &ldquo老弟，老哥我有個憋了很久的問題想問你，你可要據實回答，不可支吾。
&rdquo卓永年正色肅容，一本正經的樣子。
&ldquo什麼問題？&rdquo 東方白收斂了心神。
&ldquo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生大事，也是每一個正常男女必然的歸宿。
記得我曾經向你提到過公主小玲，你救過她，你們的身體也有過接觸，武林兒女固然不拘于男女授受不親的俗見，但在心理上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同時你與她可說是十分相配的一對，是不是願意我這做老哥的扮一次月老？&rdquo &ldquo不可能！&rdquo 東方白笑着搖搖頭。
&ldquo什麼不可能？&rdquo &ldquo她已經名花有主！&rdquo &ldquo誰說的？&rdquo &ldquo魔魔夫人！&rdquo 卓永年一怔神，眉頭皺了起來，手撚鼠須，口裡不斷地沉吟，許久，許久才期期地道：&ldquo魔魔夫人，她&hellip&hellip為什麼要說這句話？&rdquo 東方白作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道：&ldquo她還說我命犯桃花煞，對女人要特别當心，小弟我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
&rdquo 卓永年的眉頭收得更緊，似在苦苦思索。
&ldquo老弟！&rdquo卓永年的聲音變得很低沉，&ldquo從魔魔夫人那句話，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hellip&hellip&rdquo &ldquo老哥想到什麼？&rdquo &ldquo水二娘的寶貝女兒水寶。
&rdquo &ldquo啊！&rdquo東方白一個怔忡，他幾乎已經忘了那任性的野姑娘，這一提，桐柏山中的一切又宛然在目，&ldquo水姑娘已經被&lsquo三恨先生&rsquo收作義女，很可能她便是&lsquo三恨先生&rsquo奇術異能的繼承人，她怎麼樣？&rdquo &ldquo她任性而且執着，連她娘也改變不了她的主意。
&rdquo &ldquo唔&hellip&hellip這&hellip&hellip小弟知道，怎麼樣？&rdquo &ldquo她喜歡你！&rdquo 四個字，相當沉重。
無可否認的事實，東方白的心弦起了震顫，水寶是個敢恨敢愛的女子，從不矯飾自己的感情，為了賭一口氣飛馬墜岩，幾乎送了命，幸而被&ldquo三恨先生&rdquo所救，山裡那一段感情糾葛并不算完，這的确是個大問題。
&ldquo老弟，這是個大麻煩！&rdquo 卓永年接着又開口。
&ldquo老哥的意思&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倒是喜歡誰？&rdquo &ldquo都不喜歡！&rdquo 人之常情，談這類問題東方白再豁達也免不了臉上發熱。
&ldquo這話怎麼說？&rdquo &ldquo小弟已經有了婚約，而且是父母作的主。
&rdquo &ldquo啊！&rdquo卓永年瞪圓了眼，好半晌才出聲道：&ldquo老弟早已有了婚約？嗯！怪不得美如天仙的公孫彩虹都不能使你動心，這&hellip&hellip老哥我的月老扮不成了，來，喝酒，這檔事就此表過不提。
&rdquo 咕嘟，一杯酒灌了下去。
東方白跟着幹了一杯，心裡想：&ldquo看來&lsquo魔魔夫人&rsquo真的是懂得風鑒之學，她說的确是準，明擺着在男女之間的問題上隻要一個不小心便會有嚴重的後果。
&rdquo &ldquo師父，東方兄！&rdquo畢老三沖進屋子。
&ldquo小雪平安離開了？&rdquo卓永年微眯醉眼望着畢老三。
&ldquo是的，弟子暗中護送了六十裡。
&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師父，有消息&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麼消息？&rdquo &ldquo四月二十三日子時，乾坤教在牛府舉行複舵大典。
&rdquo 東方白的兩眼放了光。
&ldquo四月二十三，還有整七天！&rdquo 卓永年屈指算了算。
&ldquo是的，這消息已經在集上傳開。
&rdquo &ldquo那是迎接我們上門？&rdquo &ldquo想來是的，對方這一着并不高明，但我們必須去上當，看情形，&lsquo乾坤教主&rsquo已經沉不住氣了，要是他知道蔔雲峰已經洩了他的底，還敢唱這出戲麼？有意思！&rdquo &ldquo老三，你愈來愈聰明了！&rdquo &ldquo嘿！師父誇獎。
&rdquo 東方白也馬上會過意來，這消息是一個餌，目的在誘使&ldquo至尊王&rdquo方面上門，以圖一網打盡，主意是好，可惜江湖上根本就沒有&ldquo至尊門&rdquo，&ldquo陰陽秀士&rdquo當然做夢也想不到他是在引火自焚，自速敗亡。
&ldquo老三，&rdquo坐下來喝兩杯。
&ldquo是，師父！&rdquo 畢老三自取了杯筷，在下首坐下。
&ldquo老弟！&rdquo卓永年笑向東方白，&ldquo還有七天，你不必等得心焦了！&rdquo &ldquo嗯！&rdquo東方白挑了挑眉，豪雄之氣由心底升起，下意識地撫了撫腰間&ldquo劍神之劍&rdquo，他盼望的時刻終于來了，遂志了願，近在眼前。
&ldquo七天，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rdquo卓永年喃喃自語。
牛府内客廳。
&ldquo陰陽秀士&rdquo李思凡夫妻對坐。
&ldquo七天，還有七天，如果&lsquo至尊王&rsquo不在徐家集，也足夠從别的地方趕來，素玉，你帶着子陵盡快離開徐家集，以免我到時分心！&rdquo &ldquo要我帶子陵走？&rdquo 李夫人粉腮突變。
&ldquo怎麼，你不願意？&rdquo李思凡挫了挫牙，接下去道：&ldquo我明白，因為他不是你親生的，所以你不會心疼，可是&hellip&hellip子陵是我李家唯一的後代根苗&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思凡，你為什麼要這麼說？&rdquo 李夫人站起身來。
&ldquo要我怎麼說？&rdquo &ldquo最近你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這多年來，你頭一次用這種态度對我，你嫌我老了，是不是？&rdquo李夫人語音激動，嬌軀也在微微顫抖。
李思凡連連吐氣，似在平衡情緒。
&ldquo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說這種話，素玉，你到底願不願意帶他走？&rdquo &ldquo子陵&hellip&hellip已經成殘，等于是一個幼弱的嬰兒，完全沒有行動的能力，我帶着他，要是發生情況我怎麼辦？&rdquo &ldquo我會安排！&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我不放心你！&rdquo &ldquo素玉！&rdquo李思凡也離座，一隻手搭上李夫人的香肩，沉凝地道：&ldquo我&hellip&hellip你盡管放心，堂堂&lsquo陰陽秀士&rsquo一教之主，不會這麼容易栽下去的，一切我都有精密的打算，&lsquo至尊王&rsquo，哼！他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rdquo &ldquo那裡不對？&rdquo &ldq
員外夫人亮麗美豔的粉靥變了形。
&ldquo陰陽秀士&rdquo突然發笑道：&ldquo至尊王，你好、太好，看一看到底誰狠！&rdquo 恨狠到極緻的笑，臉孔扭曲成了怪形，看上去相當怕人。
&ldquo魔魔夫人&rdquo冷哼了一聲道：&ldquo老厭物，你留下，我們會一會&lsquo至尊王&rsquo，我老婆子不相信他的本領真能通天。
&rdquo &ldquo天雷子&rdquo道：&ldquo他真的會來？&rdquo &ldquo陰陽秀士&rdquo接話道：&ldquo一定會！&rdquo &ldquo天雷子&rdquo道：&ldquo這麼有把握？&rdquo &ldquo陰陽秀士&rdquo咬牙道：&ldquo網已張好，晚輩立刻放餌！&rdquo 大牛的屋子裡。
東方白與卓永年配了幾樣小菜在對酌，兩個人的神情看上去都十分愉快，由于&ldquo魔魔夫人&rdquo的意向已經明朗，心上挂慮全消，同時對将要采取的行動也增加了信心。
&ldquo老哥，我們等什麼？&rdquo &ldquo等消息！&rdquo &ldquo等誰的消息？&rdquo &ldquo等&lsquo魔魔夫人&rsquo的消息，這次行動是最後一次，也是決定性的一次，絕不能讓元兇漏網，所以必須穩紮穩打，謀而後動，最大的顧忌是大化門主在對方手上，不能讓他受到任何損傷，否則一切都歸于白費。
&rdquo &ldquo是！&rdquo東方白點點頭，手按酒杯，目望空處，陷入瞑想：&ldquo一旦救出大化門主，自己的心願便有了着落，不管是好是壞，對亡母對自己都算有了交代，一直束縛住自己的無形枷鎖便可解除&hellip&hellip&rdquo &ldquo老弟，老哥我有個憋了很久的問題想問你，你可要據實回答，不可支吾。
&rdquo卓永年正色肅容，一本正經的樣子。
&ldquo什麼問題？&rdquo 東方白收斂了心神。
&ldquo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人生大事，也是每一個正常男女必然的歸宿。
記得我曾經向你提到過公主小玲，你救過她，你們的身體也有過接觸，武林兒女固然不拘于男女授受不親的俗見，但在心理上多少還是有些影響，同時你與她可說是十分相配的一對，是不是願意我這做老哥的扮一次月老？&rdquo &ldquo不可能！&rdquo 東方白笑着搖搖頭。
&ldquo什麼不可能？&rdquo &ldquo她已經名花有主！&rdquo &ldquo誰說的？&rdquo &ldquo魔魔夫人！&rdquo 卓永年一怔神，眉頭皺了起來，手撚鼠須，口裡不斷地沉吟，許久，許久才期期地道：&ldquo魔魔夫人，她&hellip&hellip為什麼要說這句話？&rdquo 東方白作出一個古怪的笑容道：&ldquo她還說我命犯桃花煞，對女人要特别當心，小弟我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
&rdquo 卓永年的眉頭收得更緊，似在苦苦思索。
&ldquo老弟！&rdquo卓永年的聲音變得很低沉，&ldquo從魔魔夫人那句話，我忽然想到了一件事&hellip&hellip&rdquo &ldquo老哥想到什麼？&rdquo &ldquo水二娘的寶貝女兒水寶。
&rdquo &ldquo啊！&rdquo東方白一個怔忡，他幾乎已經忘了那任性的野姑娘，這一提，桐柏山中的一切又宛然在目，&ldquo水姑娘已經被&lsquo三恨先生&rsquo收作義女，很可能她便是&lsquo三恨先生&rsquo奇術異能的繼承人，她怎麼樣？&rdquo &ldquo她任性而且執着，連她娘也改變不了她的主意。
&rdquo &ldquo唔&hellip&hellip這&hellip&hellip小弟知道，怎麼樣？&rdquo &ldquo她喜歡你！&rdquo 四個字，相當沉重。
無可否認的事實，東方白的心弦起了震顫，水寶是個敢恨敢愛的女子，從不矯飾自己的感情，為了賭一口氣飛馬墜岩，幾乎送了命，幸而被&ldquo三恨先生&rdquo所救，山裡那一段感情糾葛并不算完，這的确是個大問題。
&ldquo老弟，這是個大麻煩！&rdquo 卓永年接着又開口。
&ldquo老哥的意思&hellip&hellip&rdquo &ldquo你倒是喜歡誰？&rdquo &ldquo都不喜歡！&rdquo 人之常情，談這類問題東方白再豁達也免不了臉上發熱。
&ldquo這話怎麼說？&rdquo &ldquo小弟已經有了婚約，而且是父母作的主。
&rdquo &ldquo啊！&rdquo卓永年瞪圓了眼，好半晌才出聲道：&ldquo老弟早已有了婚約？嗯！怪不得美如天仙的公孫彩虹都不能使你動心，這&hellip&hellip老哥我的月老扮不成了，來，喝酒，這檔事就此表過不提。
&rdquo 咕嘟，一杯酒灌了下去。
東方白跟着幹了一杯，心裡想：&ldquo看來&lsquo魔魔夫人&rsquo真的是懂得風鑒之學，她說的确是準，明擺着在男女之間的問題上隻要一個不小心便會有嚴重的後果。
&rdquo &ldquo師父，東方兄！&rdquo畢老三沖進屋子。
&ldquo小雪平安離開了？&rdquo卓永年微眯醉眼望着畢老三。
&ldquo是的，弟子暗中護送了六十裡。
&rdquo &ldquo嗯！&rdquo &ldquo師父，有消息&hellip&hellip&rdquo &ldquo什麼消息？&rdquo &ldquo四月二十三日子時，乾坤教在牛府舉行複舵大典。
&rdquo 東方白的兩眼放了光。
&ldquo四月二十三，還有整七天！&rdquo 卓永年屈指算了算。
&ldquo是的，這消息已經在集上傳開。
&rdquo &ldquo那是迎接我們上門？&rdquo &ldquo想來是的，對方這一着并不高明，但我們必須去上當，看情形，&lsquo乾坤教主&rsquo已經沉不住氣了，要是他知道蔔雲峰已經洩了他的底，還敢唱這出戲麼？有意思！&rdquo &ldquo老三，你愈來愈聰明了！&rdquo &ldquo嘿！師父誇獎。
&rdquo 東方白也馬上會過意來，這消息是一個餌，目的在誘使&ldquo至尊王&rdquo方面上門，以圖一網打盡，主意是好，可惜江湖上根本就沒有&ldquo至尊門&rdquo，&ldquo陰陽秀士&rdquo當然做夢也想不到他是在引火自焚，自速敗亡。
&ldquo老三，&rdquo坐下來喝兩杯。
&ldquo是，師父！&rdquo 畢老三自取了杯筷，在下首坐下。
&ldquo老弟！&rdquo卓永年笑向東方白，&ldquo還有七天，你不必等得心焦了！&rdquo &ldquo嗯！&rdquo東方白挑了挑眉，豪雄之氣由心底升起，下意識地撫了撫腰間&ldquo劍神之劍&rdquo，他盼望的時刻終于來了，遂志了願，近在眼前。
&ldquo七天，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rdquo卓永年喃喃自語。
牛府内客廳。
&ldquo陰陽秀士&rdquo李思凡夫妻對坐。
&ldquo七天，還有七天，如果&lsquo至尊王&rsquo不在徐家集，也足夠從别的地方趕來，素玉，你帶着子陵盡快離開徐家集，以免我到時分心！&rdquo &ldquo要我帶子陵走？&rdquo 李夫人粉腮突變。
&ldquo怎麼，你不願意？&rdquo李思凡挫了挫牙，接下去道：&ldquo我明白，因為他不是你親生的，所以你不會心疼，可是&hellip&hellip子陵是我李家唯一的後代根苗&hellip&hellip&rdquo &ldquo思凡，你為什麼要這麼說？&rdquo 李夫人站起身來。
&ldquo要我怎麼說？&rdquo &ldquo最近你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這多年來，你頭一次用這種态度對我，你嫌我老了，是不是？&rdquo李夫人語音激動，嬌軀也在微微顫抖。
李思凡連連吐氣，似在平衡情緒。
&ldquo現在是什麼時候，還說這種話，素玉，你到底願不願意帶他走？&rdquo &ldquo子陵&hellip&hellip已經成殘，等于是一個幼弱的嬰兒，完全沒有行動的能力，我帶着他，要是發生情況我怎麼辦？&rdquo &ldquo我會安排！&rdquo &ldquo可是&hellip&hellip我不放心你！&rdquo &ldquo素玉！&rdquo李思凡也離座，一隻手搭上李夫人的香肩，沉凝地道：&ldquo我&hellip&hellip你盡管放心，堂堂&lsquo陰陽秀士&rsquo一教之主，不會這麼容易栽下去的，一切我都有精密的打算，&lsquo至尊王&rsquo，哼！他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rdquo &ldquo我&hellip&hellip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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