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死亡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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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煞”的面上停了片刻,見無什麼反應,這才轉向斐劍道: “告訴你無妨,免得你死不瞑目,你被個絕代尤物垂青,不錯吧? 斐劍心頭一震,他想到東方霏雯…… “閣下指的是‘王牌主人’?” “不錯,正是那殘人!” 殘人兩字,十分刺耳,聽在斐劍耳中,滿不是味道,但他忍住了,他不知道所謂“新仇”怎會與東方霏雯連在一起? “什麼意思?” “為了你這小子,‘紫衣人’被那賤人迫落斷岩!” 斐劍倏有所悟,但這意念有一種酸溜溜的味道。

     “紫衣人自己找死,與在下何幹?” “每一個在場的人,面上齊齊抖露一種恨毒之色,氣氛中頓時彌漫了殺機,高寒山獨目同岡生光,但那光影令人不寒而栗,狩惡的一聲冷笑道: “話到此為止,你小子明白送命的原因便成了!” 斐劍心頭殺機大熾,對方言語之間,似把他當成了嘴上之肉,甕中之鼈,他想,紫衣人與東方霏雯之間,到底是什麼關系?當日在石碣峰頂,東方霏雯說他是一個為人不齒的武士,垂涎她的美色而斯纏不休,但從紫衣人口語之間,兩人關系似不止此,高寒山企圖為紫衣人複仇,恨過自己,難道紫衣人也是“金月盟”中物?金月盟神武隊領統王慶侯”曾聲稱奉命不願傷害自己,實在令人費解。

     心念之中,試探着道: “紫衣人與閣下等是什麼關系?”” “這你就不必問了!” “紫衣人與‘玉牌主人’又是什麼關系?” “天地雙煞”之中的“天煞金魁”陰聲道: “高總監,時不我與,遲恐生變,動手吧!” 高寒山一點頭,道了聲;“好!” “天煞金魁”霍地拔出長劍,上前數步,獰聲道: “掘墓人,納命來吧!” 斐劍長劍一橫,劍尖下垂,做出了起手之式,雙目暴射寒芒,直照在“天煞” 面上,“天煞”被那目光一逼,下意識地心頭一顫。

     寒光乍閃,劍風撕空,“天煞”惡狠狠地出手劈向斐劍,勢如駭電奔雷。

     斐劍早已抱定殺一個減少一分壓力的決心,“投鞭斷流”暴展而出。

     “哇!” 慘号聲中,血光進現,“天煞”被腰斬為兩段。

     “呀!” 驚呼之聲,響點一片,誰也想不到以“天煞金魁”的功力,竟然不出一個照面。

     斐劍自己也大感意外,記得在“紅櫻”附近遭受襲擊時,“地煞金鼈”曾在自己劍下走了十招,難道“天煞”的功力如此不濟,是了,自己平添了三十年功力,全力出手,豈可小觑。

    登時信心大增…… 高寒山臉上的肌肉起了抽搐,暴喝道: “好小子,你何以突來這高功力?“ “地煞金鼈”手足情深,一見“天煞金魁”斃命,雙目鼓瞪如針,幾乎噴出血來,怪吼一聲,電撲而上…… “金護法……” 高寒山栗喝聲中,橫擊一掌,把“地煞”中途迫住,接着道: “我們不能再付任何代價,冷靜些。

    ” “地煞”氣休休的道: “我不把小子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高寒山緩緩拔劍在手,道: “金護法會如願以償的!” 話聲中,人已欺到了斐劍身前,“地煞金鳌”面上怨毒獰厲之色,似一頭要擇人而噬的猛獸。

     斐劍緊握劍把,凝神而待。

     高寒山冷哼一聲,遞出了長劍…… 一場使風雲變色的惡鬥,疊了出來,令人動魄驚心,劍刃撕風,劍氣漫卷,圍在三丈之外的人圈、衣袂獵獵飄飛。

     十招! 二十招! 三十招,高寒山已被迫處下風,漸漸,先機盡失,成了挨打之局。

    “地煞”一挺劍,加人戰圈,高寒山壓力減輕,招式又活躍起來。

     斐劍衡情度勢,知道處境十分險惡,現在高寒山與“地煞”聯手,堪稱勁敵,而且這是生死之争,并非分出勝負便可了結,十幾個“金月使者”虎視在側,論身手在江湖中都是一流之選,逐一對付,當然沒有問題,如果群起而攻,情況就兩樣了。

     走,這是上着,但這并非武士行徑。

     心念之中,又過了十招,雙方無分軒轾。

     突地,六名“金月使者”加人戰圈,情勢頓然改觀,斐劍已感到無法應付裕如,對方出手,盡指六要害,隻消略一疏神,便有性命之憂。

     戰況如火如荼,泣鬼驚神,而對方八人配合之嚴密,更是驚人。

     “哇!” 慘号聲中,一名“金月使者”栽了下去。

     同一時間,高寒山的劍尖,劃過了斐劍的左脅,登時血流如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