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石破天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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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等身形消失以後,不禁濃眉雙蹙,向姨小玉問道:“今日一會,千面空空唐子羽絲毫未傷,龍淵寶劍、吳越金鈎雙雙被奪,并更被那老偷兒把你費盡心機煉就的續命小還丹偷去三粒!豈非對方滿盤皆勝,我們滿盤皆輸?你怎肯讓他們這等平平穩穩退出碧目谷?”
姚小玉如今因無外人,遂不再裝出那副高華風範,流露本性地一陣格格蕩笑說道:“今日之會,我起初确系輕估對方,大意失算,加上北邙鬼叟與老偷兒所定自外化身之計,委實巧妙絕倫,遂顯得處處落後!但後半段我卻是觸發靈機,将計就計,故意退讓,在絲毫不露痕迹之下,讓對方奪回龍淵寶劍、吳越金鈎,占足上風,卻至少保持了三四種足以克敵制勝的殺手不發!”
邵小綠詫然問道:“你既有殺手,為何不發?”
姚小玉在滿面淫情中,帶着陰刁兇狠的神色,蕩笑說道:“今夜若把南荒睡尼等人,毀在碧目谷,豈不打草驚蛇?未必能于天外之天一會之内,将普天以下的所有異已之人,一網打盡!故而我讓他們今夜勝得越驕,他日便敗得越慘!”
邵小綠問道:“神州四異均非等閑,尤其是那北邙鬼叟豐秋的機智與武功,簡直高明得有點可怕!你對即将到臨的天外之天一會,竟有如此把握?”
姚小玉眉梢略軒,媚笑答道:“我不是方才已告訴你偶觸靈機,心生妙計?任憑北邙鬼叟豐秋如何可怕,其餘的神州四異怎樣高明,管保在天外之天以内,一個個全化冤魂怨鬼!”
邵小綠雖見姚小玉如此自信,但仍不免疑意猶存地繼續問道:“你這條妙計,能不能對我一告?”
姚小玉目光一掃四周,風情萬種,淫媚入骨地向邵小綠耳邊,低低說道:“妙計不傳六耳,我們久别初遇,少時在互叙舊情之際,再與衾間枕上,向你相告!”
互叙舊情四字,已聽得邵小綠魂消魄蕩,再加上衾間枕上一語,簡直骨軟筋酥,兩人遂相偕回轉碧目谷密室之中,胡天胡帝。
一代尤物,遇上絕世淫兇的那種情狀,隻宜意會,不必污穢筆墨,且把他們暫擱一邊,先行表叙南荒睡尼夢大師等一行之事。
南荒睡尼夢大師、北邙鬼叟豐秋、淳于俊、林凝碧、焦天嘯等一行五人,剛剛翻上天眼壑,便看見那位千面空空唐子羽,恢複了本來面目,在壑邊含笑相待。
北邙鬼叟豐秋向唐子羽微笑道:“老偷兒,你把荷花尊者達禅的衣服兵刃,還了他麼?他怎的未去碧目谷與姚小玉相會?” 唐子羽哈哈笑道:“這位号稱藏派第一高手的荷花尊者,倒還略知羞恥,我在他身畔放好衣服兵刃,并替他鼻中塞了解藥,便自隐暗處,隻見這西藏僧人醒來以後,略以驚愕,即行滿面羞慚,向來路急急竄去!” 說到此處,語音略頓,目光在林凝碧、淳于俊手巾的龍淵寶劍,及吳越金鈎上微一打量,向南荒睡尼夢大師含笑問道:“大師此行,可謂全牲而歸!” 南荒睡尼夢大師長眉雙剔,細目微眯,方自哼了一聲,尚未開口,那北邙鬼叟豐秋已搶先說道:“全勝雖然全勝,但我總覺得那姚小玉無論智計武學,均不止此,她似乎有點故作癡呆,保留下不少殺手,未曾施展!” 淳于俊、林凝碧、焦天嘯等,畢竟經驗較差,看不出姚小玉将計就計的弄甚花巧,聞言遂均頗覺驚詫。
南荒睡尼夢大師則點頭說道:“我與你觀感相同,尤其是最後那場紅燈傳力,互較神功之時,姚小玉至少隐藏了兩成天魔掌力未發!” 南荒睡尼夢大師說完,北邙鬼叟接口笑道:“大師既與我同樣發現,可曾料出姚小玉用心何在?” 夢大師略作沉思,搖頭答道:“姚小玉此人表面風緻,高華爽朗,實則令人隐隐覺得藏有一種深沉陰險!她不盡全力,而聽任我們将龍淵寶劍、吳越金鈎輕易奪走之用心,委實不易揣摸!” 北邙鬼叟哈哈笑道:“這位女魔頭的用心,雖難盡測,但也可以度知八九!她無非起初賣狂疏神,等事事略居下風以後,便索性将計就計,劍刃藏鋒,使我們因勝生驕,因驕生怠,而在天外之天的總決戰中,輕意緻敗!” 南荒睡尼夢大師聞言,細目微眯,兩道宛如冷電的炯炯精光,凝注北邙鬼叟豐秋有頃,以一種懷疑語凋問道:“老怪物,你在六盤山大會以前,素行兇刁陰狠,無惡不為,向有四異之瘤外号……” 南荒睡尼夢大師繼續說下去:“怎的,你自從把那顆濁世狂生司馬藻的人頭帶來,壓蓋衆豪,并想出天外之天,酒中之酒,人上之人花樣,将陶大杯,洞玄子,與我大大戲弄一番以後,突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由四異之瘤變成四異之秀了呢?” 北邙鬼叟豐秋微微一笑,正待開言,淳于俊先向夢大師說道:“大師可知這位老前輩,不僅武學蓋世,機智色倫,并還與唐老前輩一般,精擅易容變形之術。
北邙鬼叟豐秋是他,白江州白二先生是他,鬼怨神愁晨鐘暮鼓蓋四異也是他,但據說其中尚無一是他本來面目!” 夢大師聽得越發驚奇,目内神光,又複問這位化身千億的武林怪傑細細打量! 北邙鬼叟豐秋突然發出一陣清越無比的龍吟長笑,笑得四周萬壑千蜂,一片回響! 笑聲收歇以後,目光一掃衆人,緩緩說道:“我在泰山日觀峰頭,已把本來面目,對陶大杯,林中逸,東陽道長等揭開,今日何妨再度顯露,對在天外之在一戰以後,我們老一輩的人物,也将修真保命歸隐山林,主持江湖正義之責,要交到你們年輕一輩的雙肩上了!” 說到此處,目光向淳于俊、林凝碧深探一注,手指三四十丈以外的一座峰頭,微笑說道:“我們且齊展腳程,趕到那座峰頭腳下,再顯示我的本來面目!” 這時,自南荒睡尼夢大師以下的唐子羽、淳于俊、林凝碧、焦天嘯等人,心頭莫不極度好奇地随同北邙鬼叟一齊展動輕功,向那三四十丈以外的峰腳之下,如飛趕去! 群俠這一施展輕功,火候功力,立分上下,那位名滿天下的南荒睡尼夢大師,居然始終比北邙鬼叟豐秋,落後兩三步遠,緊随夢大師身後,是俠女林凝碧,與林凝碧差半步的,是玉面孟嘗淳于俊,及千面空空唐子羽,至于鐵杖金鈎焦天嘯,則因處于這些曠古絕今的男女老少群俠之中,隻好敬陪未座! 剛到峰腳,北邙鬼叟豐秋忽然捷如閃電地竄入一片松林。
南荒睡尼夢大師在比賽腳程中,始終落後,心頭已是頗為不服,見狀正待穿林追入,質問豐秋何以如此故弄狡狯?卻聽得林中清嗽一聲,一位衣服未換,但面貌已變成眉
一代尤物,遇上絕世淫兇的那種情狀,隻宜意會,不必污穢筆墨,且把他們暫擱一邊,先行表叙南荒睡尼夢大師等一行之事。
南荒睡尼夢大師、北邙鬼叟豐秋、淳于俊、林凝碧、焦天嘯等一行五人,剛剛翻上天眼壑,便看見那位千面空空唐子羽,恢複了本來面目,在壑邊含笑相待。
北邙鬼叟豐秋向唐子羽微笑道:“老偷兒,你把荷花尊者達禅的衣服兵刃,還了他麼?他怎的未去碧目谷與姚小玉相會?” 唐子羽哈哈笑道:“這位号稱藏派第一高手的荷花尊者,倒還略知羞恥,我在他身畔放好衣服兵刃,并替他鼻中塞了解藥,便自隐暗處,隻見這西藏僧人醒來以後,略以驚愕,即行滿面羞慚,向來路急急竄去!” 說到此處,語音略頓,目光在林凝碧、淳于俊手巾的龍淵寶劍,及吳越金鈎上微一打量,向南荒睡尼夢大師含笑問道:“大師此行,可謂全牲而歸!” 南荒睡尼夢大師長眉雙剔,細目微眯,方自哼了一聲,尚未開口,那北邙鬼叟豐秋已搶先說道:“全勝雖然全勝,但我總覺得那姚小玉無論智計武學,均不止此,她似乎有點故作癡呆,保留下不少殺手,未曾施展!” 淳于俊、林凝碧、焦天嘯等,畢竟經驗較差,看不出姚小玉将計就計的弄甚花巧,聞言遂均頗覺驚詫。
南荒睡尼夢大師則點頭說道:“我與你觀感相同,尤其是最後那場紅燈傳力,互較神功之時,姚小玉至少隐藏了兩成天魔掌力未發!” 南荒睡尼夢大師說完,北邙鬼叟接口笑道:“大師既與我同樣發現,可曾料出姚小玉用心何在?” 夢大師略作沉思,搖頭答道:“姚小玉此人表面風緻,高華爽朗,實則令人隐隐覺得藏有一種深沉陰險!她不盡全力,而聽任我們将龍淵寶劍、吳越金鈎輕易奪走之用心,委實不易揣摸!” 北邙鬼叟哈哈笑道:“這位女魔頭的用心,雖難盡測,但也可以度知八九!她無非起初賣狂疏神,等事事略居下風以後,便索性将計就計,劍刃藏鋒,使我們因勝生驕,因驕生怠,而在天外之天的總決戰中,輕意緻敗!” 南荒睡尼夢大師聞言,細目微眯,兩道宛如冷電的炯炯精光,凝注北邙鬼叟豐秋有頃,以一種懷疑語凋問道:“老怪物,你在六盤山大會以前,素行兇刁陰狠,無惡不為,向有四異之瘤外号……” 南荒睡尼夢大師繼續說下去:“怎的,你自從把那顆濁世狂生司馬藻的人頭帶來,壓蓋衆豪,并想出天外之天,酒中之酒,人上之人花樣,将陶大杯,洞玄子,與我大大戲弄一番以後,突似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由四異之瘤變成四異之秀了呢?” 北邙鬼叟豐秋微微一笑,正待開言,淳于俊先向夢大師說道:“大師可知這位老前輩,不僅武學蓋世,機智色倫,并還與唐老前輩一般,精擅易容變形之術。
北邙鬼叟豐秋是他,白江州白二先生是他,鬼怨神愁晨鐘暮鼓蓋四異也是他,但據說其中尚無一是他本來面目!” 夢大師聽得越發驚奇,目内神光,又複問這位化身千億的武林怪傑細細打量! 北邙鬼叟豐秋突然發出一陣清越無比的龍吟長笑,笑得四周萬壑千蜂,一片回響! 笑聲收歇以後,目光一掃衆人,緩緩說道:“我在泰山日觀峰頭,已把本來面目,對陶大杯,林中逸,東陽道長等揭開,今日何妨再度顯露,對在天外之在一戰以後,我們老一輩的人物,也将修真保命歸隐山林,主持江湖正義之責,要交到你們年輕一輩的雙肩上了!” 說到此處,目光向淳于俊、林凝碧深探一注,手指三四十丈以外的一座峰頭,微笑說道:“我們且齊展腳程,趕到那座峰頭腳下,再顯示我的本來面目!” 這時,自南荒睡尼夢大師以下的唐子羽、淳于俊、林凝碧、焦天嘯等人,心頭莫不極度好奇地随同北邙鬼叟一齊展動輕功,向那三四十丈以外的峰腳之下,如飛趕去! 群俠這一施展輕功,火候功力,立分上下,那位名滿天下的南荒睡尼夢大師,居然始終比北邙鬼叟豐秋,落後兩三步遠,緊随夢大師身後,是俠女林凝碧,與林凝碧差半步的,是玉面孟嘗淳于俊,及千面空空唐子羽,至于鐵杖金鈎焦天嘯,則因處于這些曠古絕今的男女老少群俠之中,隻好敬陪未座! 剛到峰腳,北邙鬼叟豐秋忽然捷如閃電地竄入一片松林。
南荒睡尼夢大師在比賽腳程中,始終落後,心頭已是頗為不服,見狀正待穿林追入,質問豐秋何以如此故弄狡狯?卻聽得林中清嗽一聲,一位衣服未換,但面貌已變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