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山谷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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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内圖也猜到和警告了,而現在我們必須一起為别人的錯誤付出代價。

    我感到一種從未有的憤怒,一種怨恨攫住了我,增強了我的力量,使我盡全力揮着戰斧。

     “正是這樣,先生,正是這樣!”這時從岩縫中傳來聲音,“塞姆-霍金斯和您,這正合适。

    真遺憾,我們要被消滅了!我們還能一起去取一些鼠皮的,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嘻嘻嘻嘻!” 在我有面幾乎不到兩步的地方站着老槍手,他全身濺滿了血,緊緊地貼在岩壁上。

    長發粘成绺從他頭上垂下來,叉開的雙腿像是在地裡生了根。

    他一個拳頭中是沉重的斧子,另一個拳頭中是鋒利的刀子,這使他擋開了沖過來的敵人。

    他的傷口比我的還多,但他還沒有倒下,我不得不重新把我的目光集中在他高大的英雄般的身形上。

     這時在紅種人的人群中出現了一陣騷動。

    帕拉諾出現了,密集的人群閃開了一條路。

    他剛一看到老槍手,就叫道: “我終于拿住你了,想想裡巴娜,去死吧!” 帕拉諾想從我身邊過去,向老槍手沖過去。

    這時我抓住了他的肩膀,準備揮臂給他緻命的一擊。

    他認出了我,向後一躍,使我的戰斧呼嘯着飛過。

     “你?”他咆哮道,“我一定要活捉你。

    給他一條套索!” 還在我能再揮斧前,帕拉諾在我身邊跳了過去,并舉起手槍。

    槍聲啪嗒響了起來。

    老槍手大張着手臂,用力地拼命地一躍向前跳進了敵人中間,然後就無聲無息地昏倒了。

     我覺得好像子彈射進了我自己的胸中。

    我砍倒了正在對付的印第安人,想向帕拉諾撲去,這時我覺察到一個黑色的人影,他像蛇一般靈活地穿過敵人,恰好在兇手面前将柔軟的四肢伸高。

     “阿薩巴斯加人的混蛋在哪裡?我是溫内圖,阿帕奇人的酋長,我要為我的白人兄弟和裡巴娜報仇!” “滾吧!” 下面的我就沒有聽到。

    我高度的注意力使我疏忽了防衛,一條繩子套上了我的脖子,猛地一拉——同時我感到頭上挨了重重的一擊,我失去了知覺。

     我醒來時,周圍是完全的黑暗和沉寂,我不能回想起來我是怎樣到這種黑暗中來的。

    頭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終于使我想起受到的猛擊,于是過去的細節排列成了一副完整的畫面。

    傷口也給我造成了痛苦,敵人把繩子在我的手腳上捆得那麼緊,深深地勒進了我的肉裡,使我幾乎不能随便做個動作。

     這時我聽到在我身旁有一點兒聲響,就像一個人輕咳了一下。

     “還有人在這裡嗎?”我問道。

     “嗯,當然!你恰恰是這樣問話,就像塞姆-霍金斯不是人一樣,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嘻嘻嘻嘻。

    ”盡管境況兇險,這個小個子還在開玩笑。

     “是您嗎,塞姆?無論怎樣您可是說說,我們在哪裡!” “他們把我們皮子洞中。

    您已經知道,我們那麼漂亮的皮子埋藏在哪裡。

    但應該什麼也找不到,我說,一個也找不到!” “其他人怎麼樣了?” “還可以,先生!老槍手死了,比爾-布爾切爾死了,雅基-科納死了——不過都是新手,嘻嘻嘻嘻,新手,像在書裡所寫的,如果我沒弄錯的話!隻有您和溫内圖還活着。

    哈裡先生也活着,我覺得——而塞姆-霍金斯,嗯,也許他們連他也還沒有完全消滅,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嘻嘻嘻嘻!” “您肯定知道,溫内圖和哈裡還活着嗎,塞姆?”我急切地問道。

     “難道您以為,我什麼都沒看到,先生?他們把男孩塞進了在我們旁邊另一個洞裡,還有您的紅種人朋友。

    我也希望一同到那裡去,但是沒有得到允許,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嘻嘻嘻嘻!” “溫内圖怎麼樣了?” “渾身是傷,先生!如果他逃脫了,看起來會像塞姆-霍金斯的舊上衣,補丁連補丁,灰摞着灰。

    ” “逃脫大概是不可能的。

    但溫内圖是怎麼落入了彭加人的手中?” “正像您跟我一樣。

    他甯願毀滅,也不在刑訊柱上受罪。

    但沒有用處,還是被擊倒了。

    您不想逃脫嗎?塞姆-霍金斯對此很有興趣,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嘻嘻嘻嘻!” “如果不可能,有興趣又能怎樣!” “不可能?嗯,聽起來完全像新手!他們是好人,紅種人,好人。

    他們在這裡把老烷熊的一切都拿走了,一切,手槍,煙鬥,嘻嘻嘻嘻,如果他們在上面闖闖,他們會驚奇的,像加拿大奧鼬一樣發出香味!但他們正會喜歡——利迪也丢了——可憐的利迪。

    什麼樣的一匹叢林狼現在大概會得了它?帽子和假發——他們會對帶發頭皮感到驚奇,嘻嘻嘻嘻!那時在特卡瑪花了我三厚卷粗尾巴的海狸皮,您已經知道的,如果我沒弄錯的話,嘻嘻嘻嘻。

    但刀子他們留給我了,塞在袖子裡。

    ” “您還有刀子嗎?您大概不會能順利地做到,塞姆!” “我也認為,先生!您必須要幫我一點兒。

    ” “我馬上就來!讓我們看看能做什麼。

    ” 我還沒有開始向塞姆翻滾過去,這是我能到他身旁去的惟一的動作,這時獸皮門被打開了,帕拉諾和幾個印第安人走了進來。

    他将拿在手裡的火把舉着照亮我們。

    我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

     “我們終于抓住你了!”他向我咬牙切齒,“迄今為止我欠你一件小東西,但現在你不應該再抱怨了。

    你認識這個嗎?” 他把一張帶發頭皮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