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舍身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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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春秋吳國立都之地,群山環立各有特色,計有“獅子山”、“天平山”、“金山”、“陽山”等。

     臨“太湖”之畔另有“勸尉、穹窿”諸山,近外尚有“橫山、七子山”,遠處更有“東洞庭山、西洞庭山”。

     東西湖泊密布,有“金雞湖”、“獨墅湖”、“陽澄湖”、“沙湖”等四大湖及無數小湖,真是湖光水色氣象萬千。

     城西“太湖”面積員為浩廣,湖中立有七十二峰,湖中有山、山外環湖,景色怡人,壯麗非兒一艘雙層畫舫在落霞滿天映人嬌顔的美景中,緩緩駛往華燈初上的湖畔。

     頂層觀景艙内,幾椅十餘,中間一張圓木大桌上擺置着鮮肥的菱、藕、蓮子,及各種蘇州甜點美食。

     五位衣分五色且美如天仙的少婦,正拱繞着一位銀白長衫俊逸非凡的公子,六人憑欄賞景,娓娓細語情話綿綿,并不時響起嬌脆悅耳的竊笑聲。

     “相公!咱們乘舫入湖玩賞已有兩日了,不知錢二他們到了沒有?” 端莊美貌的黃衣少婦話剛說完,立聽嬌柔可人的青衣少婦嬌聲嚷道:“二姊!你别操心了!他們到了自會來尋我們,我還沒玩夠呢,還想多玩幾天耶!‘太湖’雖沒我們‘洞庭’廣闊豪壯,但山光水色别有一番美影,也真令人流連忘返呢!” “對嘛!在别宮内悶了半年多,好不容易見他們有些成就,如今難得輕松幾天,二姊你就别掃興了!” 嬌豔動人的紫衣少婦笑着說道:“好啦!好啦!你們争什麼?錢二他們到了以後,咱們還是可出遊的呀!何必為此贅言呢?” 銀衫公子此時才笑對五人道:“你們五個呀!平時合著對付我,沒事時卻也逗嘴,唉!真不知你五人心裡一天到晚想些什麼?” 甜美豔麗的紅衣少婦卻不同意的斜眼嘟嘴道:“咭!怎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姐妹五人欺負你羅?你也不想想!咱們姐妹五人哪天不是朝夕侍奉着你這位大老爺?何時讓你有不如意之處?每天晚上陪着你練功……” 話未說完,五女俱都雙頰泛紅嬌羞不已的互望一眼,芳心中既滿足又回昧的垂首嗤笑不止。

     話轉湖畔艇舫碼頭,小販、船夫、車馬遊客,絡繹不絕的四下走動,人聲吵雜熱鬧非凡的聚滿湖畔。

     忽然!遠處人聲漸息,人群逐漸分散兩旁,緩緩漫延至往城内之道途。

     人群開處,隻見七名英挺的銀衣勁裝青年劍士,一前六後雙排,俱都身跨五花駿騎,緩緩穿過人群往“姑蘇城”行去。

     七騎之後則是一年約四旬,尖嘴猴腮,身材瘦小,一雙大眼睛機伶的四下亂轉,活似一隻披衣的大馬猴。

     再後則是并騎的一男一女,男的威猛魁武,年約四旬,女的身才高窕,面貌清麗,年約花信,三人皆穿藍衣。

     三人再後則是六匹空鞍的神駿高馬,為首的是一匹混身無半絲雜毛的純白牡馬“白龍”,随後“紫骝”、“黃辛”、“赤原”、“黑骊”、“青聰”等五匹牝馬。

     好玩的是有兩隻金黃色的猿猴,不停的在六匹馬鞍上縱來縱去的戲耍,有時還竄至六馬之後的一輛驷馬敞大廂車之廂頂。

     廂車正由倆位秀麗的黃衣女劍士駕馭,另有一輛較小的廂車也是由倆位黃衣女劍士駕駁。

     廂車之後是倆名貌娟秀英氣逼人的女劍土,紫衣勁裝的女劍士袖口繡有三道銀條,另一名黑衣勁裝女劍則繡有兩道銀條。

     倆人這後是一名跨騎并牽着四匹安鞍的黃衣女劍士,殿後的卻是衣分紫、绛、黑、青的四排二十人,個個都是清秀,美麗的貌美勁裝女劍土,跨下俱是駿高的五花馬。

     一行人馬在圍觀者驚異、議論中穿越人群,逐漸行至“姑蘇” 城,而城内立有四名藍衣勁裝青年迎前,接引一行人馬進入城内最大的“故都客棧”。

     衆多人馬進入客棧,立使店内小二們四下奔行忙得不可開閃,但皆毫無怨言的奔忙,因為……早有銀兩入懷。

     此時客棧門外步入一位風塵仆仆,臉形削瘦,三角眼,目光陰森狠酷,嘴唇削薄,嘴角下垂的四旬開外黑衫文土,隻見他緩緩行至櫃台前呼喚着:“小二!……小二!……” 約待一刻尚不見店夥招呼,黑衫文土有怒色的再次呼喚着。

     “啊?……來了!來了!對不起客官!勞您久等了!因小店剛剛進一批客官,将小店全包了,因此小的們忙得無法照顧前堂,尚請客宮包涵!喔!客官您是要……吃些什麼?小的馬上交待廚下!” 那黑衫文士聞言面無表情的冷聲說道:“給我上些拿手好菜,再來壺花雕,另外替我準備間上房,快去!” 店小二聞言愣愕霎那,立時哈腰歉聲說道:“客官!您要……住店?……可是……小……店……小店已被人全包了,因此……您要落宿還請您住街左的……” “嗯?……” 店小二話尚未說完,卻被一聲有如從陰司間響起的陰寒之聲吓得不自主的打了兩個寒顫,心中發毛全身發冷,好似落入冰窖之内,寒得雙腿直掃哆嗦。

     “客……官!小……小店…沒……沒有客房了……您…… 還是請……” 店小二被那黑衫文士陰森的目光盯望得全身打顫,話也說不清了。

     通往店後客房的廊口前,輪值警戒的“何龍使”聞聲而出,行至小二跟前望了望黑衫文土,伸手抱拳道:“這位前輩,此店客房已由本隊人馬全包,因此已無多餘的客房,前輩如要落宿,還請前輩多行幾步,依小二所言前往落宿!” “哼!哼!哼!哼!你是哪來的小輩?在本郎君之前豈有你說話之餘地?滾……” “何龍使”聞言卻也不動氣的續笑道:“前輩您大人大量!晚輩乃屬下之……” 話未說完,倏見黑衫文土右手猛然一揮,黑色長袖頓時卷起一股陰寒氣勁,疾往“何龍使”的胸前湧去。

     “何龍使”見狀疾踏“龍風身法”,身形疾如迅雷的側右兩步讓過掠身而過的陰寒氣團,随手掣出背後青銅劍,伸手前刺連抖,頓時四朵劍花疾刺黑衫文士左肋。

     黑衫文土霎時面露驚色的輕呼一聲:“咦?……好身手!” 身随話動,身形疾掠右側避過劍影,左足猛然踢向對方執劍右腕。

     “何龍使”劍勢一出,本有收劍之意,見狀立時收招撤回長劍,後退兩步,劍隐肘後,開口笑道:“前輩且請息怒!動手過招有失和氣,尚請前輩寬恕在下冒犯!” “哼!哼!哼!小輩,看你身手不弱,本‘蛇郎君’倒要再讨教一番,看看你的身手究竟有多高?” “啊!……‘蛇郎君’?……邝前輩,恕晚輩職責在身,冒犯了前輩!尚請前輩息恕!” “嘿!嘿!嘿!小輩!廢話少說!報上你的來曆!” “喔!前輩!晚輩……” “三弟!不必和他啰嗦,打發他!” “何龍使”聞聲見大哥“陳龍使”和“鳳使”副隊長“郁黑鳳使” 并肩站在長廊上觀望,立時答道:“是!小弟遵命!” “何龍使”以往行道江湖時,便曾聽過“蛇郎君”殘酷毒辣,全身是毒,并仗勢身懷異種劇毒蛇類,毒害了無數功高之人,實是個令江湖武林駭的邪魔,哪知道大哥竟然要自己打發他?那豈不是令自己送死嗎? 然而大哥既然已下令了,自己已無從選擇,隻好平心定氣的行動護身并喝道:“前輩不必詢問我等來曆!還是老話,飲食請便住宿免談!” “蛇郎君”見對方又行出一男一女倆名青年,竟然開口勒令打發自己,不由怒極的冷笑道:“嘿!嘿!嘿!不知死活的小輩,竟然敢在本‘蛇郎君’面前賣狂?找死!” 身形平身疾竄而至,右手五指并如蛇頭,疾點“何龍使”前胸各穴。

     “何龍使”見勢心中雖慌,但仍然腳踏“龍鳳身法”,左腳略退半步身形右側,已然避過疾點而至的指招,右手肘後長劍在身前掄起半圓劍幕削向左側“蛇郎君”肘臂。

     “蛇郎君”招未過半眼前人影已然閃逝,接而劍光大盛削向自己右臂。

     心驚眼前的年青小子竟然身手如此快捷,思忖間已然暴退三尺,右掌也疾縮而回。

     “蛇郎君”沒想到自己疾攻一招,卻換來對方淩厲的反攻,頓覺顔面無光,殘狠之心怒沖心頭,腰如柔蛇,上身左彎讓過指招,右腳猛然踢向對方下陰,端個又疾又狠,恨不得将對方斃于腳下。

     “何龍使”腳行“龍風身法”一弓一旋已避過腳勢,身形已轉至“蛇郎君”右側,左掌在眼前橫踢的小腳上又疾又猛的拍了一掌。

     “蛇郎君”腳力無功,尚未曾回縮,突覺小腿猛然一震,立身不穩的踉跄數步,一雙蛇目又驚又駭的盯望着那銀衣青年,心思疾轉的思忖着:“這……這小子看似并無出奇之處,但身形快捷,應變疾速,身手并不弱于自己,但尚是屬從之流,剛才立于廊口的一男一女身份更高于他,想必更非易于之輩?” 思忖至此,眼光疾轉望去。

     “啊?……” 不看則已,眼望之下頓使“蛇郎君”又羞又愧,轉而殺心怒熾。

     原來在長廊口前沿店堂圍着十餘名衣分數色的青年男女,俱目含輕視的注視着自己,而那廊口初見的男子正口若懸河的講解自己和對手進退出招的優劣之處,好似把自己當成了套招的對象。

     “嘿!嘿!……嘿!你們這些不知死活的小子,竟然拿本郎君戲耍?哼!哼!哼!小子!你再接我寶貝試試!” 何龍使戰戰兢兢的和“蛇郎君”交手數招,發覺對方并不似傳言中的高超,反而自己有數次可誅殺他的機會,但都在疑惑難信之下錯縱,回想之下已然不再心畏,一改畏懼的挺立相對,興奮得面顯得色環視站立周圍的同屬。

     待耳聽那“蛇郎君”之言,立時轉首望去,見他從懷内掏出一條黑色長鞭,卻似活物般的扭動不已。

     仔細一看,頓時心神震顫,忙将肘後長劍掄出,抱元守一的凝視不語,劍尖直指向“蛇郎君”手中黑鞭。

     原來“蛇郎君”手中之物竟然是一條活生生的“鐵線蛇”,足有三尺多長,蛇頭高挺嘶嘶作聲,口中一對尖長細齒突出唇外。

     口中紅信伸吐不停的出沒唇問。

     “蛇郎君”見他心怯,不由得意的嘿嘿冷笑,手中一抖,正待揚蛇挺攻。

     突然,眼前一道金黃之物一閃即逝,手中蛇身突然傳來一陣強勁的力道,猛然在掌心崩裂,震得掌心麻痛酸軟無力握牢,掌心一空,蛇尾已然脫掌而出。

     尚不知為何如此?突又黃影再閃“啪!啪!”兩聲,雙頰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打得他暈頭轉向,半晌才定下種來。

     “誰?……哪個雜……啊!……哦……” 驚怒欲罵,話剛出口頓覺口内一陣驟痛,已被不知何物塞入口内直頂喉間。

     驚恐的暴退連連,待背貼店牆才止,又摳又嘔的才将塞口之物吐出。

     定神驚望,隻見身前五尺之外,竟然立着一隻三尺高矮的金色猿猴,正吡牙咧嘴的對自己咆哮,地面上尚殘留着自己心愛的兵器“鐵線蛇”的屍身,而蛇頭卻在自己眼下腳前。

     見狀已明,頓時又驚又恨的咬牙切齒說道:“畜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