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陷身淫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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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自随炀帝開通大運河——“通濟渠”後成為北端終點,萬商雲集,貨物集散四通八達,而導至“洛陽”的繁榮。

     洛陽西北之一隅是皇城所在,南邊的“天津橋”跨洛水之上,宮城正南的端門正對“天津橋”,有大道直通城南的“定鼎門”,大道兩旁遍植槐、柳,綠蔭蔽日極為幽雅清涼。

     “天津橋下陽春水,天津橋上繁華子。

    ” 繁華子是指高車白馬倘徉大道中的貴胄子弟,天皇貴胄倒映水清如鏡的河面上,真是繁華似錦的寫照。

     此時一輛驷駒拖拉的軒敝車廂正從天津橋上緩緩而過,馬是口外五花大馬,闊臉寬胸四蹄寬寬,皆是雄俊的良駒,車廂令人見之驚訝,意比一般之大車廂還寬長一倍,内裡分為前後兩相,内廂錦墊錦被,木雕櫥櫃,寬敝舒适,可卧睡休歇,外廂兩側包絮長椅,另有長條小兒,吃食品茗極為方便。

     一位高壯魁武的四旬大漢高坐車轅,輕駕廂車緩緩駛過叉路轉往正東。

     車廂後卻是四匹高壯神駿的千裡名駒“白龍”、“紫骝”、“黑骊”、“青骢”緊随在後,勒緊鞍頭任憑自行。

     更令人驚異的是有兩隻混身金黃卻在頭頂長有一縷黑長頭發的猿猴,正不時的在四馬空鞍上以及車廂頂上縱躍戲耍。

     原來正是聖子龍一行來至洛陽。

     自桐柏一戰成名之後,聖子龍一行所到之處,路人皆指指點點,一是驚豔紛紛,二是經人認出是擊潰第一邪教“天魔教”的少年俠士。

     因此所至之處的江湖豪傑,名門俠義俱都投貼拜見,想結識名震江湖的一龍三風。

     初時聖子龍四人皆不分門派聲望以禮相待,然而實在是應接不暇而難有休歇之時,但又不便閉門謝客遭人議論,因此實是煩不勝煩。

     心煩之餘才想到隐密之心,商議之下便在一鄉間城鎮停留數日,高價訂制一寬長大廂車,一來可避人耳目,一來可當作旅途之時休歇之用,舒解野宿之時卧睡之不便。

     至于來人認為是否見時,也全權交由錢二作主,視來人而定是否接見。

     如此一來雖累了錢二,但他卻毫不厭煩。

     想當初!錢二隻是個蕩迹江湖的三流混混,四處看人臉色,為了生存吃過多少苦頭?受盡多少辛酸?也受過多少的冷言冷語?多少的屈辱? 如今!一戰成名!身價大漲已非昔日,足可和江湖豪傑、地方俠義,以及小門小派之主平起平坐,令昔日之人刮目相看。

     便是一些前輩高人及各大門派之掌門也都客氣三分,如欲求見公子之時尚需先向自己作揖投貼。

     這些種種在以往隻有夢中偶而有的情景,如今實實在在的顯現眼前,豈不令錢二興奮無比? 因此錢二比以往勞累數倍,但也笑口常開的興緻不減呢! 車廂内,聖子龍緊皺雙眉的歎道:“唉!三位娘子!咱們這段時日仿佛是未出閣的閨閣千金,一路上都隐藏不出,可是還是無法避人耳目! 你們看!昨天剛進城便被‘洛陽金刀’江大俠請去作客,又被早經安排好的地方士紳跪求查訪本城數年來所失蹤的少年男女,這下子我們想安甯的遊曆各地風光看來是不可能了:你們看該如何是好?” 雲鳳無奈的看菁菁、明珠倆人後,才輕啟朱唇緩緩勸慰道:“龍弟!在江湖中行走若想隐瞞身份是極不容易之事,我們雖不露面,但有心人早就清楚了我們的行蹤,隻要見到錢二、金靈它倆或咱們的坐騎,明眼人一見即知,所以要想隐瞞身份是極不可能之事。

     所以依我之見倒不如大大方方的露面,至于是否需拒絕别的拜望或請求,那就看我們如何應對了! 想我輩之人拜師習藝後行道江湖,路見不平權力相助,為正義獻一份心力,這才是我們應有的心胸。

     人說‘人怕出名,豬怕肥’,如今我們已是江湖武林所談論的對象,如以平常心看待,隻要假以時日便會回複平常,若是隻知躲躲藏藏反而更會招人議論猜測,如此一來反而不美,反招人認為我們小家子氣,這是為妻的一點淺見,不知相公你覺得如何?” 明珠深怕夫君聽姊所說後會有所不滿,因此也忙開口說道:“龍哥!大姊說的極是,咱們這是大樹招風嘛:現今江湖武林對我們叮是又崇拜又不解,因此登門拜望者衆,如果我們隐藏不露,反而讓人更覺神秘,于是更讓人有一探之心,說穿了隻不過是好奇之心而已是嗎? 所以我同意大姊的話,還是像以往一樣不是挺快樂的嗎?” 菁菁見郎心煩,于是也開口勸慰的說道:“龍哥!依為妻之見,咱們不必在乎是否有人時時拜望,反正有錢二出面視人而見,如此便可少了不必要的煩心,至于有登門求助當然也要論情而定,不會一一應允,至于昨日‘洛陽金刀’江大俠及洛陽士紳所求之事,其中必有邪魔黑道為禍,我們雖不能保證把他們查訪清楚,但以我輩行道江湖遇有不平之事皆會拔刀相助,更何況是關系到近百名少年男女的性命? 所以,咱們還是盡些心力為洛陽百姓查尋此事,才能不負正道俠義的本色!” 聖子龍内心竊笑的聽罷三位嬌妻的心意後,這才故作無奈的歎自道:“好吧!既然你們都同意為本城百姓将失蹤子女之事盡份心力,那咱們就隻好在城内停留段時日,看看能否查出什麼線索,你們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