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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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美人兮,體輕盈慵柔宛, 乖心性兮,喜風流樂無比; 怨情郎兮,醉春宵豈可無, 欲無盡兮,窪海濤玉舟颠。

     且說劉婉琳主婢三人在江畔見過“天地雙煞”兩人心脈暴裂而亡的屍身之後,也将鳳姊姊所言的怪異之事詳思數遍,終于有些相信了,心中憂急愛郎的安危,哪還敢在外逗留?因此連日急趕的返回“地靈門”。

     三日之後,主仆三人終于風塵仆仆的進入“巫山”山區,尚未到達“淨壇峰”之時,已被在外巡邏的門人發現行蹤,甚為欣喜的立即将主婢三人迎返“地靈門”。

     數月前,陳騰雲與劉婉琳主婢三人先後不告而别,偷溜出門,雖然“地靈夫人”甚為氣憤,不時在親如姊妹的五名使者面前斥責愛子及愛徒的不是,可是在内心中卻是日日耽心愛子,以及既是愛徒且是未來兒媳的安危。

     爾後愛子不但安然返回,而且武功暴增的為本門解消了危機,積壓内心中的憂急已消失大半,待愛徒如今也已安然無恙的返回之後,内心中的大石終于全然落地了,因此甚為欣喜的立即吩咐使女将愛徒接至内堂客室中。

     “地靈夫人”與情如姊妹的小蓮姊妹五人,還有未來的兒媳黃月霞及王秋香在内堂小客室中接見了愛徒,原本尚有意叱責她一番,可是眼見主婢三人風塵仆仆,神态萎靡的疲憊模樣,而且神态上尚含有一種似是曆經過某種煎熬的憂色,因此心中又有些心疼及愛憐,已不忍斥責她。

     再加上有小蓮姊妹五人,尚未待“地靈夫人”開口,便搶先相繼開口埋怨主婢三人,爾後又代愛徒緩頰,因此明著是為了顧及小蓮姊妹的顔面,實則内心中已不忍責罰她們主婢了。

     況且有兩位尚未過門的媳婦在場,當著她們兩人面前,實也不便使愛徒過于難堪無顔,因此僅是順水推舟的數落她幾句之後,便将黃月霞主婢及王秋香介紹愛徒相識,希望未來的三位兒媳能成為不妒不争的知心姊妹,爾後才能使愛子齊家和樂,不受閨房争紛而煩心。

     劉婉琳姑娘默默承受師父的數落之時,内心中僅是耽憂爾後如何才能順利搭救遭邪魔侵身的未婚夫婿,并不在意遭師父責罰,可是又不敢說給師父及五位姨知曉,以免師父又為此事心焦憂煩。

     爾後待師父介紹了黃、王二女相識之後,知曉她們皆與自己一樣,已成為未婚夫婿的妻室,頓時内心中湧生起一股莫名的酸意。

     天下的女子,哪個不想成為夫君的唯一妻室?豈願夫君多娶妻妾,瓜分夫君對自己的情意及愛憐。

     雖然劉婉琳姑娘早已知曉“百花谷”的少谷主黃月霞,早在自己之前便與未婚夫君有了夫妻之實。

     以三大秘門之一的“百花谷”聲威,在江湖武林尋找未婚夫君時,并無意傷害與未婚夫君有關的人,僅是好顔追問未婚夫君的下落,并未以強橫手段逼脅,似乎無意引起争紛,她們如此容忍為的是甚麼? 由此可知“百花谷”的谷主及少谷主似乎有意将此事妥善安排成喜事,不願鬧得不可收拾之後,無法再與未婚夫君好顔相商。

     因此少谷主黃月霞會成為未婚夫君的妻室之一,乃是顯可預見的事,可是此時乍聞之下,内心中依然有股酸意湧生。

     而那位既年輕且嬌豔甜美的王姑娘,她是何等來曆?在何時何地、在何等情況之下與未婚夫君相識?如何在短短的兩三個月時光中便與未婚夫君有了婚約? 雖然劉婉琳姑娘的内心中甚為心酸,可是知曉黃、王二女即将成為共事一夫的同堂姊妹,已是無可阻止的事實,因此内心中雖是酸意盎然,而且有些黯然神傷,可是卻另有一股矛盾的欣喜,也已在内心中湧生。

     因為黃月霞與夫君有了夫妻之實時,内心及神智皆已受異花汁液所迷,已然對夫君言聽計從,雖死無憾,因此不能将暗中設謀困禁夫君,再施功逼出邪魔元神之事告訴她,否則定會洩露密謀。

     可是聽師父說那位王秋香姑娘的功力甚高,可能不在師父之下,若與她相交詳談,待了解她的心性以及對夫君的情意如何之後,如果是個足可信任的人,豈不是多了一個可相商的人?而救助夫君之時,也多了一個功力甚高的臂助。

     至此!劉婉琳姑娘的内心中也有些恍悟,莫非金鳳姊要自己及早趕返回門,等待爾後聚齊九宮之數,便是意指她也是九宮之數的其中之一?而且爾後或許尚有某個人也會前來會合? 因此!劉婉琳姑娘内心中的醋意逐漸平息,并且已有了心意,待師父及諸姨離去之後,立即與兩女笑顔交談數句,便托詞風塵仆仆對兩女不敬,因此相約晚膳之後再請兩女同房抵足相交,說些姊妹間的體己話。

     劉婉琳姑娘乃是“地靈夫人”的愛徒也是兒媳之一,而且是陳騰雲幼年之時便已有了婚約的未婚妻室,雖然尚未與陳騰雲行婚典,可是在三女之中,她已有元配正室大婦的身份,因此黃月霞及王秋香兩女在劉婉琳面前當然低了一截。

     而王秋香早已由陳騰雲口中知曉劉婉琳是他自幼便有了婚約的妻室,爾後必然是正室大婦的身份,而且自己曾在“地靈夫人”面前自承是陳騰雲的小妾,雖然“地靈夫人”并未拒絕自己,可是至今也尚未确定自己的名分,不論自己以後是有名分的妻室或是僅是個小妾,身份皆比劉婉琳低了一大截,當然不敢輕易違逆她。

     因此,兩女耳聞正室大婦相約,哪敢有甚麼異議?當然立即欣然同意,以免在正室大婦的内心中落個不順大婦或是姊妹不合的惡名。

     待兩女欣然首肯之後,劉婉琳便笑顔告辭,立即與小菁及小蓉返回居室,清理途中的風塵。

     主婢三人在梳洗之時,劉婉琳突然神色無奈的與兩婢說道:“你們看,那個黃姑娘以未過門媳婦的名義,留在門中為客,陪伴師父,可是依俗理,她是個尚未過門的媳婦,理應避嫌及早回谷才是,可是她卻久留本門月餘尚不離去。

     再者,且不論她在此做客是否适當,可是她的四個使女為何也留在門中不去?難道咱們門中少了使女伺候她嗎?由此可知,已然擺明了那四個使女皆是她的貼身使女,如此一來,豈不是等于爾後将會陪嫁過門,遲早皆會成為雲郎的侍妾了? 既然她們四人可以随著黃姑娘陪嫁過門,你們兩個為甚麼不可以随我陪嫁?況且你們舍得任憑我一個人以後孤單的面對她們主婢五人,還有那個年輕且嬌媚的王姑娘?甚或受她們的氣嗎?所以你們以後也要陪我嫁于雲郎才行!” 小菁及小蓉兩人聞言,俱是羞得雙頰飛紅,并且立即嬌瞠的說道:“嘻!人家與小蓉都已答應你了,你還提……羞死人了!” “小姐,你先别提這個了,你看那個黃姑娘神色冷冰冰的,好像我們有哪兒對不起她似的?還是那個王姑娘比較好,說話時都是笑眯眯的,是個心性開朗,易與相處的人……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