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憐愛惜受痛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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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小轎到了衆人旁邊,放下了。

     灰袍老人向他們掃了一眼,笑道:“這裡也有老友,真是十步之内不寂寞呀。

    ” 使刀的老者連忙走向灰袍人,樂哈哈說:“石兄,你更精神了,這是去哪裡?” 灰袍老人道:“去開‘殺殉會’,到時準有熱鬧。

    ” “轎子裡是哪位高人?” 灰袍人一笑:“一位了不起的商人,到時你會知道的有個小子想瞧花轎裡的熱鬧,湊了上去,以為有花轎必有媳婦。

    他剛到花轎旁,還沒有探頭看,忽地一聲,他的身子飛出去幾十丈外,身子部擰成了麻花。

     牟道等人一驚,好深的功力,什麼人這麼厲害?還想香熱鬧的小子,這時都吓跑了。

         張嚴馨說:“牟兄,灰袍人是個角色,有‘醉美人’之稱,知道嗎?” “他是‘醇美人,?”牟道笑了,“那你是什麼?” 張嚴馨甜甜一笑:“見台,你莫亂比嗎。

    他有一手‘醉美人神功’,厲害異常呢。

    ” “這麼說他也是大人物?” 張嚴馨沒有言語,眼裡飄過一股柔風,靜恰極了,笑在非笑裡。

     何止灰袍人石中粉是硬角色呢,使刀的老者,用斧的中年人,亦非小人物。

    他們也鼎鼎大名。

    老者年輕時有“鬼刀”小劉之名,中年人“霸王斧”邱村。

    “鬼刀”小劉這時也許該稱老劉了,他與石中粉關系不錯。

     轎子不動,人被擊出那麼遠。

    老劉吃驚不淺,這麼厲害的人物他還沒見過。

     “石兄,你怎麼對兄弟也不相信了,轎裡可是位前輩?” 石中粉搖頭道:“你急什麼,知道得越遲才越有趣。

    ” 老劉歎了一聲,不再言語。

     石中粉瞥見張嚴馨,雙目奇光閃爍,仿佛遇上了神仙。

    他哈哈一陣大笑,走過來。

     石中粉人老心不老,他很想多結識幾位美人。

     張嚴馨依舊淡然,沒把他放在眼裡。

     石中粉嘿嘿一笑:“姑娘,你也去開殺狗大會?” 張嚴馨知他不懷好意,把頭轉向一邊。

     石中粉一窘,老臉紅起來,怒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夫跟你說話是擡舉你呢!” 戈劍笑道,“老東西,别臭美了。

    在我眼裡,你不過一個下三流的小賊而已。

    ” 石中粉大怒,掌如柔柳一搖,劈頭蓋臉向戈劍打去。

     戈劍輕輕一移,仿佛未動似地閃到了石中粉身後,順手給了石中粉一個響亮的耳光,把他打了個趔趄。

     改造後的一禹步”果然神奇,戈劍更樂了。

     石中粉一代高人,做夢也想不到會被一個少年這般作弄,羞憤無比。

    他一擰身,雙掌一并,狠命向戈劍拍去。

     戈劍胸有成竹,輕展“禹步”又靈巧地問到他的身後。

     石中粉吓壞了,仿佛碰上鬼似地彈身就逃。

     轎子裡的人物終未出場。

     邱村、老劉亦驚呆了,深感自己淺陋了。

     石中粉在遠處揮了揮手,兩個漢子擡起花轎就走,如飛而去。

     邱村、老劉縱身跟上,不敢落後,唯恐被拾掇了。

     戈劍樂得直笑,大喊“禹步”萬歲。

    勝利的歡欣比蜜還甜。

     張嚴馨含笑不露,深受鼓舞。

    “禹步”雖非自家絕技,有它防身,想必不會再被歹人脅迫了。

     牟道見轎子遠去了,說:“我們跟上去。

    ” 三個人猶如三股風飄起來。

     傍晚。

    他們到了老龍山腳下的小鎮。

     小鎮挺冷清,僅有一家客棧。

     他們要了三間房住下,靜等夜幕深沉。

     客棧裡幾乎就他們三人,石中粉等人不知哪裡去了。

     客棧老闆給他們沖上茶,退出去了。

     片刻。

    戈劍來到牟道房内,說:“兄台,好怪呀,這次别再着了道兒。

    ” 牟道道:“這次若再栽跟頭,那可是一級笨蛋了,沒法治了。

    ” 戈劍說:“我們在明,人家在暗,他許會出錯。

    兄台,你最好睜眼看着。

    ” 牟道笑道:“這主意高明,恐怕我想十年也想不出來。

    ” 戈劍樂了:“兄台,我可隻想了一下呢。

    ” 兩人還要說笑,總覺一股幽香飄來,十分爽人。

     “好香。

    ”戈劍說,“我還沒聞過這麼美的香氣呢。

    ” 牟道說:“等你聞夠了,恐怕早趴下了。

    ” 戈劍一驚:“有這麼厲害?” 牟道打了個哈欠,說:“我有些困了。

    ” 頭一歪,他真的睡了。

     戈劍欲推他,忽覺自己醉了似的,不當家了,這下唬得他魂飛魄散,後悔不已。

     一聲好笑飄過來,更讓他臉色死灰。

     “小子,知道‘美人醉’的厲害了吧?” 戈劍沒有吱聲,躺到一邊。

     張嚴馨的房裡這時傳來一聲驚叫,瞬間又平息了。

     夜,毫不留情地深下去了。

                 □□□□□□□□□夜會制造各種恐怖,但沒有哪種恐怖比夜本身更可怕了。

     牟道似乎聽到了張嚴馨的驚叫,卻沒有動。

    他以為張嚴馨已能應付任何突變。

     過了好一會兒,牟道拉起戈劍,兩人向張嚴馨房裡走去。

    人去房空,張嚴馨已不見影兒了。

     兩人目瞪口呆,戈劍幾乎跳起來。

     “兄台,這又是怎麼回事?你比我睡得還快!” 牟道兩眼滾圓,說不出話。

    他沒有聽見有人離去,難道來人達到了神鬼不知的境界?這太可怕了!自己确是個一流大笨蛋! 戈劍見他不說話,嚷道:“肯定是那個石中粉,早知該殺了他!姐姐落到他手裡太不妙了!” 牟道道:“不會是他弄的鬼,來人的身手極為高明,至少輕功神鬼難測,石中粉還不夠資格。

    ” 戈劍更急了:“那會是誰呢?” 牟道沖出客棧,在黑暗奔走了幾圈,什麼也沒發現。

    他的心情沉重極了,猶如被人紮了一刀子。

    他不敢想象張嚴馨的結局,那是殘酷的。

     戈劍傷心流淚,亦無辦法。

     兩人在客棧周圍轉悠了九十六圈,待東方發白,他們又恨又氣,奔老龍山去了。

     老龍山名副其實,極象一條老龍,蒼灰的色調給人一種推不開的壓抑。

    山上幾乎光秃秃的,除了石頭還是石頭,一塊比上塊硬。

     老山的清晨是安溫的,空氣特别新鮮。

    在山上跑一圈,五髒六腑會如洗過了一般,舒服極了。

     山上空無一人,不象要在這裡“殺狗”。

     他們沖上山頂,極目遠眺,遠物的景都有一種恍惚感,特别不真。

    兩人心神不甯。

     戈劍道:“兄台,也許我們又上當了,這裡有什麼‘狗’好殺呢?” 牟道沒吱聲,同樣的問題也困惑着他。

    什麼人搞的殺狗大會呢?鄭和真的會是幕後人? 還是别的老魔頭? 太陽從東方升起來了,象火紅的免于,光輝灑滿了山坡,遠處也不見有人走動。

    兩人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