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清溪黑店初會人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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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酒肆嗎?想不到在這荒涼的所在,還有賣酒的地方哩!”
店小二笑說道:“怎的沒有?客官請進來吧!”
段小皇爺走入寮棚,隻見這座竹寮搭得十分簡陋,桌椅完全是用白木造的,樸素無華,地方也還幹淨,除了店小二外,櫃面還有一個中年婦人,這婦人貌僅中姿,穿了一套幹淨的青布衣服,臉上還薄薄塗了一層脂粉,她看見有客人到來,立即飛了一個媚眼,含笑起立,問道:“客官,可要吃什麼酒菜?”
段小皇爺說道:“酒我不打算喝了,有什麼吃的弄一點來,實在肚餓得慌!”
那婦人連聲說有有,店小二立即到廚房軍去,須臾之間,端出一盆熱騰騰的素饅頭,另外一小碟鹽雞蛋,還有一碟四川慣常食品兜鹹菜,店小二泡上茶來,段錦見了這些東西,全是素食,不禁皺了一皺眉頭,說道:“怎的全是素食,有葷萊嗎?”
婦人滿面賠笑道:“客官真對不起,小店本來有點牛肉,可是一早賣完了!”
段錦立即問道:“我剛才在山溪旁邊看見好些鮮血,不是你們宰殺牲口留下來的嗎?怎的沒有葷菜?”他這兩句話漫不經意的說了出來,婦人和店小二當堂而色一變!
那婦人瞟了廚房一眼,立即改口說道:“啊!我一時忘記了,剛才他們宰了一頭狗,客人,你吃不吃狗肉?如果你不忌吃狗肉,叫他們切一條狗腿出來!”
段錦是個夷人,向來不吃狗肉,立即搖了搖頭,他拿起饅頭掰開來吃,狠吞虎咽,一連吃了十幾個,婦人笑道:“客官怎的不喝酒呢?小店有的是上好雲南碧綠松子酒,這酒十分香醇,不會醉人,喝一盅提提血氣,起程上路,真個精神百倍哩!”
段錦看見這個坐櫃面的婦人殷殷緻意,要勸自己喝酒,回想起溪水面那幾泓鮮血來,不禁大起疑惑,暗裡想道:“她幾次要我喝酒,那是什麼意思?”段小皇爺忽然想出一個主意來,點點頭道:“我本來最好杯中物,可是一個人喝寡酒,有甚滋眯,除非娘子你陪我喝吧!”
那婦人絕無愠容,格格嬌笑起來,說道:“客官要我陪酒嗎?打什麼緊,人生哪裡不可以交朋友,來未來,對喝三杯!”她居然柳腰款擺的,由櫃台後面走出來,和段錦對面坐了,吩咐那店小二道:“邢三,燙一壺好酒來,我和這位客官對喝!”店小二狗颠屁股似的,到廚房裡燙了一壺酒,拿兩個杯子出來。
這婦人微挽翠袖,給段錦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嬌笑說道:“客人,來一個幹杯兒,不要客氣!” 段錦拿起酒杯來,一仰脖子,把一盅酒喝了下肚,婦人卻拿起酒杯來。
淺淺的擱在唇邊,忽然笑道:“倒了倒了!” 段錦把身向後一仰,撲通,連人帶椅子跌倒在地,不醒人事,婦人大喜叫道:“肥羊上吊,你們快來!” 廚房用立即走出兩個面肉橫生的漢子,一個手執粗大麻繩,一個手提着明晃晃的牛耳尖刀,齊聲問道:“歸二嫂,就現在動手嗎?” 那名叫歸二嫂的中年婦人道:“這小子是送上門來的,你們把他勒死,取出心肝,留給大王,屍身擡到後山石洞去!” 這兩個漢子立即過來,很熟練的擡起段錦的頭,把繩子打了個活結,正要把他的頸千套上,冷不防殷錦在地上一伸雙手,叉住了這兩個漢子的咽喉,大喝一聲:“鼠子敢爾!”用力一扭,這兩個漢子的頸骨劈拍兩聲,登時折斷,不過慘呼了半聲,便自死在地上! 原來剛才段錦喝下那一盅酒,并沒有被酒裡的蒙汗藥迷倒,他本來天賦異禀,服了百年老鳝的血之後,普通一點的毒藥,決不能夠對他有任何的損害!何況他在青城山六個年頭,跟玉洞真人練外壯功夫,内功也因之有了相當基礎,歸二嫂要想用一點蒙汗藥叫他失去知覺,何異做夢? 不過段錦要試試對方是不是開黑店的人?是不是打算謀害自己,故意躺下罷了? 可笑歸二嫂中了人家的圈套,兀自懵然不覺,還以為肥羊上了吊,立即喊手下出來,開腔放血取心。
這兩個漢子是歸二嫂手下的屠夫,也是剖割活人的慣家,哪知道今天罪惡滿盈,還未加上繩索,已經被段錦叉住咽喉,用力一扭,他們哪裡擋得住段小皇爺的天生神力,劈啪兩聲;象扭斷脆麻花一般,領骨盡碎,便自到枉死城報到! 歸二嫂估不到段錦暴起傷人,趕忙一扭柳腰,閃到櫃台後面,铮铮兩聲,抽出一對折鐵雙刀來,段錦喝了一聲:“賊婆娘快跪下!” 那個店小二掄起一把椅子上前,還未近
這婦人微挽翠袖,給段錦斟了一杯酒,又給自己斟了一杯,嬌笑說道:“客人,來一個幹杯兒,不要客氣!” 段錦拿起酒杯來,一仰脖子,把一盅酒喝了下肚,婦人卻拿起酒杯來。
淺淺的擱在唇邊,忽然笑道:“倒了倒了!” 段錦把身向後一仰,撲通,連人帶椅子跌倒在地,不醒人事,婦人大喜叫道:“肥羊上吊,你們快來!” 廚房用立即走出兩個面肉橫生的漢子,一個手執粗大麻繩,一個手提着明晃晃的牛耳尖刀,齊聲問道:“歸二嫂,就現在動手嗎?” 那名叫歸二嫂的中年婦人道:“這小子是送上門來的,你們把他勒死,取出心肝,留給大王,屍身擡到後山石洞去!” 這兩個漢子立即過來,很熟練的擡起段錦的頭,把繩子打了個活結,正要把他的頸千套上,冷不防殷錦在地上一伸雙手,叉住了這兩個漢子的咽喉,大喝一聲:“鼠子敢爾!”用力一扭,這兩個漢子的頸骨劈拍兩聲,登時折斷,不過慘呼了半聲,便自死在地上! 原來剛才段錦喝下那一盅酒,并沒有被酒裡的蒙汗藥迷倒,他本來天賦異禀,服了百年老鳝的血之後,普通一點的毒藥,決不能夠對他有任何的損害!何況他在青城山六個年頭,跟玉洞真人練外壯功夫,内功也因之有了相當基礎,歸二嫂要想用一點蒙汗藥叫他失去知覺,何異做夢? 不過段錦要試試對方是不是開黑店的人?是不是打算謀害自己,故意躺下罷了? 可笑歸二嫂中了人家的圈套,兀自懵然不覺,還以為肥羊上了吊,立即喊手下出來,開腔放血取心。
這兩個漢子是歸二嫂手下的屠夫,也是剖割活人的慣家,哪知道今天罪惡滿盈,還未加上繩索,已經被段錦叉住咽喉,用力一扭,他們哪裡擋得住段小皇爺的天生神力,劈啪兩聲;象扭斷脆麻花一般,領骨盡碎,便自到枉死城報到! 歸二嫂估不到段錦暴起傷人,趕忙一扭柳腰,閃到櫃台後面,铮铮兩聲,抽出一對折鐵雙刀來,段錦喝了一聲:“賊婆娘快跪下!” 那個店小二掄起一把椅子上前,還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