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平地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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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成這樣,不是給在下難看麼?” 左文星一聲冷笑:“張兄,黃鼎光天化日之下強逼民女,這也太過分了,洛陽城怎容得這種下三流的地痞橫行.在下已警告數次,姓黃的不思悔過,一再欺人,今日不過略施薄懲而已,想不到張兄手下會有這種賤坯,倒教在下吃驚了!” 這一番話尖銳犀利而又堂堂正正,張經仁當着這許多人,面子上挂不住了。

     “左兄,這話說得也太離奇。

    在下命黃鼎來買鏡子,何事又招惹了尊駕?這鏡鋪聽說有個女掌櫃,長得花朵也似,左兄你就為了這個女掌櫃,天天巴巴地跑到鏡鋪來,不覺得有損尊駕的身份麼?為這種下賤女人争風吃醋,與下人一般見識,左兄你未免太不自愛了吧!” 左文星聽得面紅耳赤,勃然大怒:“張公子休要胡言亂語,你唆使黃鼎強迫人家姑娘上門,這是在下親眼目睹的事,抵賴得了麼?” 張經仁臉一沉:“左公子,你冤誣好人,與在下的跑腿争風吃醋,還有臉在此耀武揚威麼?” 左文星火沖頂門,再也不顧後果,大聲道:“張經仁,你豢養鷹犬,魚肉鄉鄰,欺負弱女,今日就向你讨個公道!” 張經文折扇一合,道:“左文星,你自以為了不起,難道張大爺還怕了你麼?” 左文星當即跨步上前:“左少爺今日正好向你張公子讨讨教!”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跟随張經仁來的老者附耳對他說了幾句。

     張經仁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時,從人叢中又走出一人來,此人年過五旬,生得儀表堂堂,濃眉獅鼻,鳳眼闊口,一身褐色綢裳,氣宇軒昂不凡。

     周圍的人有識得的,便出聲道:“麒麟镖局的镖主鐵麟徐海峰大爺來了!” 徐海峰朝張、左二人一抱拳:“二位,有話慢說,在下有要事相告。

    ” 徐海峰在東都名頭極響,為人正直慷慨,喜交友,有他出面,什麼糾紛都不難調解。

     左張二人同時抱拳回禮。

     徐海峰道:“二位可否看在在下薄面,借個地方說話。

    ” 兩人見他鄭重其事,料知必有要事,同聲答應。

     徐海峰又向周圍抱拳:“各位,請各自散去吧,此間之事已了,得罪、得罪!” 衆人見狀,紛紛散去。

     張經仁一揮手,随從們把黃鼎拖走,隻剩老者和侍童站着不動。

     左文星出門向不喜多帶人,頂多隻有一人和随,而且不近身,隻是遠遠跟着。

    所以,隻有醜面用朱彪跟随。

     徐海峰道:“上‘嘉賓樓’小坐吧!” 嘉賓樓離此不遠,是麒麟镖局附帶開設的酒家之一。

     徐海峰帶一行人上了樓,進了雅座,吩咐樓上暫不營業。

     衆人見他如此鄭重,愈發好奇,不知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徐海峰坐定後,又向老者、朱彪請教姓名,禮數十分周到。

     老者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姓梁,單名個石字,外号鐵指翁。

     徐海峰心頭一驚,心想,這位張公子怎麼盡搜羅些兇名極惡之徒,這鐵指翁說不上是正是邪,是江湖上極難惹的人,他口頭上說的是久仰之類的話。

     寒喧畢,他轉入正題。

     “各位聽說白馬寺失經的事了麼?” 衆人大都點頭,聽是聽說,不知其詳。

     “玄衣修羅武功卓絕,倘使真的留下了武功秘籍,誰要是得到它,那是天大的福氣。

    江湖練武之人,又有幾人不動心,據在下走訪白馬寺住持法緣大師,大師雲,血經是抄了一份,但并未附武功,也不知謠言從何而起,大師深感憂慮,白馬寺将不堪因擾,特向在下說明,以求幫助。

    ” 鐵指翁梁石道:“法緣老和尚說的誰知是不是假話?血經被竊之說更不可信,這是老和尚故意放的風,此地無銀三百兩也。

    ” 徐海峰一愣,天,這位仁兄都不信,天下武林人士更不信,這風波就鬧大了。

     他連忙道:“梁兄,法緣大師說的是真話,血經被竊是真,但玄衣修羅并未留下秘籍,否則,他和守僧們盡可習練,也不必避諱了。

    ” 左文星道:“此話可信,但謠言風起,說也無人相信,這便如何是好?” 張經仁道:“些須小事,管他作甚?” 徐海峰道:“不然,此風傳入江湖,勢必引得黑白兩道人物陸續來京,黑道人物相聚,東都豈有安甯?白馬寺乃東都古寺,也會遭到破壞。

    故此,在下想請洛陽武林名人相聚,想出些對付辦法才好。

    ” 左文星道:“徐前輩所慮甚是,武林人物來多了,隻怕鬧得大家雞犬不甯!” 徐海峰道:“望兩位公子回府後,遇有武林同道來訪,便向其說明真相,以免害人。

    ” 左文星滿口答應,張經仁隻點點頭。

     徐海峰談完正事,吩咐開始營業,并命小二端上菜肴,為左張二公子喝上一杯言歡酒,勸二人以當前大局為重,同心對付未來風波。

     兩人沖着徐的面子,勉強答應—— xmwjw掃校,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