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武當驚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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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涵英道:“不行,要去咱倆一起去,要不去咱們都别去。

    ” 嚴慕飛道:“涵英,事非小可,豈能鬧孩子氣!” 衛涵英道:“誰孩子氣了?我一人在這兒多沒意思,我害怕。

    ” 嚴慕飛“哈!”地一聲,失笑說道:“好個害怕……” 衛涵英幽怨地望了他一眼,道:“你就忍心撇下我一人兒?” 嚴慕飛道:“涵英,你今天是怎麼了?” 衛涵英道:“怎麼了?問你呀,都是你害人!” 嚴慕飛神色為之一蕩。

     衛涵英接着說道:“再說,瓊妹妹把你交給了我,要我照顧你!” 嚴慕飛笑道:“涵英,我隻身闖蕩了這多年,你把我當成了小孩子!” 衛涵英道:“難道你不需要人照顧?” 嚴慕飛斂去笑容,微一點頭,道:“倒是真的,如今我還真覺得身側不可片刻無卿。

    ” 衛涵英倏然失笑,白了他一眼道:“不害躁,進去吧!” 推了嚴慕飛一把。

     嚴慕飛擡眼一看,敢情已到了客棧門口。

    當即他一怔,卻隻聽衛涵英哦聲說道:“你還當我真那麼孩子氣?” 嚴慕飛搖頭失笑,轉身進了客棧。

     進了客棧,他找了一間幹淨上房,安置好衛涵英後,他就要走,衛涵英卻坐在床邊上歎了口氣。

     “不管怎麼說,撇下我一個人在這兒,心裡總是怪别扭的。

    ” 嚴慕飛道:“以往呢?” 衛涵英矯媚地瞥了他一眼,道:“你知道那不同,以往心裡想你,現在更想得厲害!” 嚴慕飛一陣激動,忍不住握住上柔荑,道:“涵英,你知道有句話?” 衛涵英道:“什麼?” 嚴慕飛道:“小别勝新婚。

    ” 衛涵英紅透耳根,一抖手,嗔道:“去你的,就知道你沒有好話……那種羞死人的事兒,豈可一再……” 嚴慕飛索性涎臉說道:“為什麼不可以,這是人之大倫……” “哎呀!”衛涵英一雙玉手捂上了耳朵:“你再說,你怎麼敢……怎麼一下子變得這般皮厚不害躁,‘玉龍美豪客’原來是這麼個人!” 嚴慕飛道:“有什麼不對,在閨房之内,夫妻單獨相處,難道也要我扳起臉孔,正經一番不成麼!” 衛涵英笑了,道:“那……你找瓊妹妹去,别找我!” 嚴慕飛笑了笑道:“我看你的膽子也不比從前小嘛!” 衛涵英紅了嬌靥,低了頭。

     其實,人卻是這樣,女兒家本來莊重、矜持,婚前她連碰都不讓人碰一下,但是一旦成為人婦之後,她在夫婿前便會毫無顧忌。

     嚴慕飛微微一笑,道:“涵英,事不宜遲,一步之差能鑄無窮遺恨,你安心在這兒等我,我曾交待‘窮家幫’随時照顧你的,涵英,我走了!” 說完了話,他轉身要走。

     “回來!”衛涵英突然一聲嬌喝。

     嚴慕飛愕然轉了回來,道:“涵英,你還有什麼事?” 衛涵英嬌靥紅紅的,道:“把眼閉上了。

    ” 嚴慕飛一怔道:“涵英,你要作啥?” 衛涵英嗔道:“你聽不聽?” 嚴慕飛忙道:“聽,聽!我哪敢不聽谕令?” 立即把眼閉了起來。

     他剛閉上眼,隻覺氣息啉咻,一股異香鑽入鼻中,緊接着唇上印上一雙炙熱而顫抖的香唇,然而卻是一觸即開。

     他明白了,一陣火動便要睜眼,隻聽衛涵英喝道:“不許睜眼,我也學學瓊妹妹,轉過身去!” 嚴慕飛沒奈何,隻好轉過身去。

     衛涵英在身後說道:“現在可以睜眼了,但不許回頭,走!” 嚴慕飛難言感受,道:“涵英,容我說兩句話好麼?” 衛涵英道:“沒人堵你的嘴,說!” 嚴慕飛道:“謝謝你,涵英!” 衛涵英道:“沒人稀罕,還有呢?” 嚴慕飛道:“我怕出不了城!” 衛涵英微愕說道:“怎麼?” 嚴慕飛道:“我一定會暈倒在大街上!” 衛涵英明白了,她嬌嗔說道:“好哇,你敢……看我不……” 嚴慕飛卻帶着一聲輕笑,飛步跑了出去。

     走在院子裡,話聲卻傳進上房。

     “涵英,保重!” 衛涵英忙道:“你也一樣,快回來,别讓我久等!” “除了你倆,沒事能絆住我往回趕!” 衛涵英笑了,笑得好甜,好美。

     嚴慕飛飄飄然地出了後院,但當他邁出客棧的大門時,他立即收心定神,飄然往北門行去。

     在往北門的路上,他交待了一名‘窮家幫”保康分舵弟子,囑保康分舵照顧衛涵英,之後,他直奔了北門。

     然而,他一到了北門便被擋了駕,擋他的是幾名持槍官兵。

    他明白,這些兵是屬于湖廣都指揮使管轄的。

     擡眼再看,北門布滿了官兵,一個個持槍挎刀,如臨大敵,禁衛之森嚴,稱得上飛鳥難渡。

     隻聽一名兵卒喝道:“回去,不許再往前走!” 嚴慕飛道:“這位,我要出城!” 那兵卒道:“廢話,往城門走不是出城是幹什麼?上面有交待,出城沒多遠便是武當山區,任何人不得往那兒走!” 嚴慕飛眉鋒一皺,道:“這就麻煩了,我正要往武當去!” 那名兵卒道:“那你過些日子再去吧!” 嚴慕飛道:“不行啊,我有急事!” 那名兵卒兩眼一瞪道:“你這個人是怎麼搞的,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不看你是個讀書人,我就把你抓起來。

    ” 嚴慕飛道:“抓我?憑什麼?我又沒犯王法。

    ” 那名兵卒道:“哈,你竟敢抗嘴!告訴你,再往前走,就是犯王法!” 嚴慕飛眉鋒一皺,道:“那……這樣吧,這北門是哪一位負責,讓我跟他商量。

    ” 那名兵卒道:“少廢話,不行就是不行,跟誰商量也不行,便連都指揮使他也不敢随便放個人過去!” 嚴慕飛道:“那……那到底是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那名兵卒道:“不許過去就是不許過去,上面交待的。

    你要想明白,到都指揮使那邊問去,再噜嗦我就要揍人了!” 幾天來沒一個人敢噜嗦,他這一噜嗦,再加上那兵卒一吆喝,立即驚動了城門樓裡的,隻見由城上走下來一名挎刀武官,他身後緊跟着兩名服飾特殊的錦衣衛。

     武官一到,衆兵卒連忙施禮。

     那武官擡眼一打量,道:“怎麼回事?” 那兵卒指着嚴慕飛道:“禀總旗,這個人要出城往武當去!” 這還得了,那名武官“哦!”地一聲擡眼望向了嚴慕飛。

     這時,他身後兩名錦衣衛跨步越前,居左一名紫目說道:“閣下是哪一路來的江湖朋友?” 畢竟是錦衣衛在行。

     嚴慕飛淡然一笑道:“我獨來獨往,不屬于任何一路。

    我要出城往武當去,請二位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