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錯鑄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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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也來不及,急聲又道:“請問-一你是淩鵬-一嗎?” 那人忽然一震,沉聲道:“你怎知我的名字?” 韋松一陣欣喜,雙掌連環劈出,把飛龍禅師迫得稍退,然後回過頭,含淚叫道:“淩師兄,果然是你-一我真是太笨了,竟沒看出你的神行縮地身法-一。

    ” 那人眼中精光激射,喝道:“你是誰?” “我-一。

    韋松才說了個“我”字,不妨飛龍禅師三次揮掌又到,一時不及封拒,左肩上硬生生挨了一掌,下面的話無法出口,已經悶哼一聲,蹬蹬蹬連退四五步,“哇”地噴出一口鮮血。

     那人怒目一瞪,忽然放下田秀貞,獨臂橫掃直劈,呼呼一連劈出三掌,才算把飛龍禅師硬擋了回去。

     韋松含淚換了一口真氣,臉上綻出一絲笑容,道:“師兄,你不認識我,我叫韋松。

    ” 淩鵬一面揮掌迎敵,一面喝道:“韋松,打架要緊,話留着等一會說吧!” 韋松想不到那人就是神手頭陀當年唯一傳人淩鵬,心中陡記起神手頭陀舍卻一身功力救自己活命之德,豪念大熾,竟連内腑傷勢也忘得一幹二淨,掄掌上前,擋住了歐陽抿,大叫道;“淩師兄!小弟有許多話要說咱們打完架再談!” 歐陽珉冷哼一聲,一面揮掌,一面叫道:“了塵大師,速救教主,其餘弟子立即出手,斃這兩個小賊!” 少林掌門了塵大師一直似木人般不言不動,聽了這話,果然大吼一聲,搶奔上來,其餘少林峨嵋兩派弟子,也都紛紛出手,圍攻淩鵬和韋松二人。

     韋松拼力迎戰,幾乎全部勁力都使了出來,他自得神手頭陀慨助一甲子功力,武功突飛猛進,實際已不在七大門派掌門人之下,無奈此時内腑既已負傷,對方又人多勢衆,少林峨嵋兩派弟子,全和伍菲一般,但聽歐陽抿号令,神志早不能自主,韋松出手顧慮太多,是以無法遏阻對方層層不休的猛攻,迫得寸步後退,眼睜睜看着了塵大師将田秀貞搶走,竟不能護衛阻攔。

     蓦地,那邊傳來一聲悶哼。

     韋松揚目望去,見淩鵬臉色慘白,身子搖搖欲倒,嘴角血漬斑斑,業已傷得不輕。

    他僅有獨臂雙手,被飛龍撣師及十餘名峨嵋高手圍住,情勢岌岌可危。

     韋松他心裡一急,猛覺丹田之下,有一股灼人熱力向上疾升,瞬息間,神情一振,仰天發出一聲厲嘯。

     這一聲長嘯,乃他心中急悶之氣所注,其聲震耳,可裂金石,四周少林峨嵋兩派僧衆遽聞之下,個個神色一怔,攻勢頓時松弛了不少。

     皆因韋松以得自北奇神手頭陀一甲子修為内家功力,以意馭氣,以氣化聲,何異佛門“獅子吼”,那些僧衆心志正 沉悶迷惘,突然被嘯音震蕩,人人腦際,似乎都閃現了一點靈光。

     靈光雖然隻是那麼短暫地一現而滅,但僅這一瞬即逝的刹那,已給予韋松無限生機。

     嘯音甫落,韋松探自一揚,“叮”然一聲,長劍出鞘。

     他此時早已渾忘了自己,膽力有如神功,光華閃現,劍氣彌空暴漲,寒芒嗖嗖,四周僧衆當者披靡,紛紛倒退。

     韋松沖開重圍,奔到淩鵬身邊,恰值淩鵬眩然将倒,急忙伸手将他扶住,沉聲在他耳邊喝道:一淩師兄。

    振作些!“ 淩鵬一驚,睜開兩眼,向他凄然一笑,喃喃道:“你-一你-一你真的是-一是我師弟-一?” 韋松劍光霍霍。

    迫退了兩名峨嵋僧人,急聲又道:“淩師兄,快些撤劍,跟我來。

    ” 淩鵬點點頭,但卻頹廢地道:“我-一我隻怕不成了……。

    ” 韋松疾探左臂,替他拔出肩後長劍,硬塞在他手中,然後沉掌在他背心“靈台”穴上拍了一掌,喝道:“師兄,沖啊!”長劍翻飛,勢如滾滾大河,片刻,已蕩開人群,撞出了重圍。

     淩鵬蓦地一震,神志又清醒了不少,忙也揮劍随後,兩人拼力直透圍困,各人身上都傷痕累累,落荒而走。

     歐陽抿目睹韋松隻劍沖出重圍,神勇無匹,數十名武林高手,竟無人攔阻得住,一面暗贊,一面喃喃說道:“好個憨不畏死的小夥子,此人不除,将來必是萬毒教勁敵大患- 一。

    ”但他卻沒有喝令追趕,隻護衛着田秀貞上馬,帶着兩派高手,揚鞭馳去。

     淩鵬奔了一陣,未見有人追來,真氣一洩内腑立時又刺痛難耐,停步之後,再也支撐不住,晃了兩晃,便跌倒地上昏了過去。

     韋松更是勁力枯竭,幾乎虛脫,兩腿一軟,也在淩鵬對面跌坐下來。

     但他自己未及調息,先替淩鵬閉住心脈兩處要穴,不使遊血反攻心腑,然後又喂了他幾粒療傷藥丸,方才放心閉目運功調息。

     過了頓飯之久,韋松真氣略順一些,睜開眼來,見淩鵬猶自昏迷未醒,置身之處,卻在一條小溪岸旁,他不顧内腑傷勢,掙紮着站起來,到溪邊掬了一捧清水,喂給淩鵬服下,自己才俯伏溪邊暢飲一番,再以溪水浸頭,使神志冷靜清醒,順便洗滌淨傷口血污。

     經過冷水洗浸,他覺得精神好了很多,但淩鵬卻一直未曾清醒過,呼吸沉緩地躺在地上,氣若遊絲,足見傷勢甚重。

     韋松隻得強自振作,提一口真氣,舉掌搭在他背心穴門上,默運神功,為他助力療傷。

     又過了頓飯光景,淩鵬才臉色轉趨紅潤,緩緩睜開眼來。

     韋松大傷未愈,又妄運真力,此時胸中灼痛,正值虛弱之際,可是,當他看見淩鵬已經清醒過來,心中竟大感舒暢,含笑問道:淩師兄,覺得好一些嗎?“淩鵬翻身坐起來,眼珠碌碌四轉,反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韋松道:“大約已近午時,你昏迷了很久,我擔心你在重傷之後,不能運氣護住心腑,曾替你封住神封、步郎二處穴道,防止遊血反竄,現在你試試看,可能提氣沖開閉穴嗎?” 淩鵬默一運氣,心腑仍隐隐作痛,忙又散去功力,歎道:“一時未防,竟吃了那些賊秃們的大虧,這份仇恨,終将報複!” 韋松道:“師兄不可記恨少林峨嵋僧人,他們都是中了萬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