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白骨奇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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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

     姑娘那傲然挺脹着的酥胸,因為嬌軀半轉,恰恰貼在了他的胸間,喘息之間自然地起伏,使他無法逃避而難拒難卻。

    酥胸起時,如山嶽般沉重,緊壓住了他的神魄,使他不能掙紮,不敢掙紮,或許也不願掙紮。

    雖然每當山嶽推挺到來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的心神像是已經被那種難以形容的彈力,震彈得跳出了軀舍,而變為虛飄蕩漾,但他尚能忍受。

    可是每當山嶽重壓倏地消失的刹那,那殷無形的牽引吸力,卻使他欲生欲死按耐不得,擴散而正飄飛着的心神,陡地被大力緊縮收攝回來,那滋味确非常人所能承擔,何況每次震彈之後,必有一次緊縮,如此周而複始,他已難勝荷負! 躲!五個躲避處,除非他平躺在地上,那樣非但躲避不了,反面……因之他的呼吸漸漸緊迫!呼吸的緊迫,使血脈上湧,把他那一張英俊的俏臉,逼成朱紅顔色,雙目射出了奇異的光輝。

    到底這個抱偎着天蓉姑娘的人是誰呢?原來是那個被頭戴竹簍的怪客,安置在“洞中洞天”内的梅夢生! 梅夢生此時全身血脈擴張,不由得緩緩俯下頭去,當他那自覺幹澀的嘴巴,即将親吻到天蓉姑娘的吾腮之時,雙唇突然自動地顫抖了起來,呼吸愈發緊迫,他不由得靜止在猶豫之中。

     天蓉姑娘睡态真璞而安詳,那種誠坦爽朗的樣子,象征着世間無比高貴的善美和尊貴,令人不敢稍存邪念。

     梅夢生陡地雙唇緊抿,挺胸仰頸肅然坐直,他對自己适才的意念企圖,感到無比的羞愧和悔怍:片刻之後,他緩緩閉上了雙目,面色轉呈肅穆莊嚴,微颔着下巴,口心相問,端然跌坐用起功來。

     此時那及哮天和章性初,卻面臨了難關!當及哮天與章性初追尋天蓉姑娘面不獲之時,及哮天偶然提醒了章性初,他倆立即穿過了那圓形三尺洞口,走進洞中。

    首先入目的是地底湧泉,兩個人各自捧飲了幾口之後,卻為了難,路有三條,他倆無法判斷姑娘所走的道路。

     及哮天沉思片刻之後說道: “咱們隻有一條一條的都試走一遍了,先奔最右邊的這條路。

    ” 章性初皺着眉頭并沒答話,稍停之後他才說道: “咱們何不一個人探一條路?這樣還能快一些。

    ” 及哮天想了一下,搖頭說道: “不好,洞中必有意想不到的埋伏,人手不宜分散,咱們甯可多耗費些時間,免得你我二人再生枝節。

    ” 章性初也認為有理,才雙雙邁步向右面那條甬道走去,他倆這幾句短暫的對話,立處恰是泉水溢流的地方,鞋底不覺已沾滿了水,因此才在無心中,留下了可供端木雲找尋的足印。

     正當他倆即将進入右邊甬道的刹那,從中間那條路上,亡命般竄出來一隻巨大的老鼠,吱吱亂叫着東撞西沖,最後竄進左邊那條甬道逃去,章性初和及哮天不由同時停步,注視着正中這條甬路。

     久久之後,不見另有東西出現,他倆互望了一眼,點了點頭,雙雙頓足飛身,改進正中甬道而去。

    他倆是老江湖了,經多見廣,從巨鼠奔逃的情形判斷,是亡命逃生,背後必然有足以令其奔逃的生物,故而他倆停步不前,靜觀其變,當久久再無其他生物出現的時候,他們不由得想到巨鼠受驚之後,這般奔逃,巨鼠藏身晴處,怎會受驚吓呢?自然有人驚動了它,此時此地,及哮天和章性初,不能不聯想到天蓉姑娘,是故互望一眼之後,舍卻右面甬道,飛身正中這條。

     他倆身影消失在正中甬道之後不久,端木雲已因口渴穿過了三尺圓洞,到達地底湧泉地方。

     她瞥見地上的未幹足印,又見足印尖處在右邊洞口,不禁錯認為老伴兒由此進入,才急急追上,結果他們一行四個人,天蓉姑娘、章性初、及哮天和端木雲,竟不知不覺地分向三條甬路走去。

     如今單說及哮天和章性初,他倆飛身正中甬道之後,首先對這本應極暗的甬道,竟能自發光亮一事覺得驚奇。

    但因尋覓天蓉姑娘要緊,是故他倆并沒有仔細地搜索這光亮的來源,否則憑他倆的經閱,可能在費過一番心思之後,找出光源來處,設能這樣,必然另有遇合,但卻也将在無心中,闖下大禍了。

     他倆進入甬道之後,略以注目左右,已然看出這條甬道的寬度,及哮天曾用手輕撫石壁,悄聲對章性初說道: “全是人工開鑿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