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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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都有古爾丹的塑像。

     而最令人生畏的是第四個平台,在第三個後面有點遠的地方。

    這個平台是古爾丹一直所說的傳送門的基石。

    兩塊巨大的石闆立着,第三塊架在上面,形成一個原始的門。

    這裡的石塊開始不是以天然的形狀放置,兩邊都雕刻着陰森的形象,還有一些蛇形的雕飾。

     “這不比讓他們沖進你們的帳篷屠殺你的族人好麼?”奧格瑞姆繼續說。

     杜隆坦點點頭。

    “某種意義上來說,好是好些。

    但我們仍然不知道這個傳送門是去哪裡的。

    ”奧格瑞姆朝這幹枯的大地做了個手勢。

    地獄火半島是這個世界上遭到破壞最嚴重的區域之一,但絕不是唯一遭到破壞的區域。

    “那重要嗎?我們知道我們要從這個傳送門離開什麼。

    ” 杜隆坦稍稍放寬了心。

    “我想你是對的。

    ” 他感覺到奧格瑞姆的灰色眼睛牢牢地盯着他。

    “杜隆坦…我一直忍着沒有問你…你為什麼不讓你的氏族接受古爾丹的饋贈呢?” 杜隆坦看着他的朋友,用另一個問題來回答。

    “你自己為什麼沒有喝?”他反問道。

     “有些…不太對勁,”奧格瑞姆最後終于說。

    “我不喜歡我所見的,那東西在其他人身上引起的變化。

    ” 杜隆坦聳聳肩,希望他的朋友不會追問下去。

    “你和我感覺一樣。

    ” “我很好奇,”奧格瑞姆說。

    但沒有再進一步提問。

     杜隆坦覺得沒必要去回顧他知道什麼。

    他成功地保護了他的人民不受惡魔之血的危害,他也在古爾丹面前保存了自己,而且目前為止,還沒有造成什麼後果。

    而奧格瑞姆,感謝先祖之魂,他也很聰明地意識到那東西有些不正常而拒絕了。

    就目前來看,這些對杜隆坦,加拉德之子,霜狼氏族的酋長而言,已經足夠了。

     “我今天要上場角鬥,”奧格瑞姆說,他換了個話題。

    “你會來嗎?” “我知道你這麼做不是為了榮譽,而是為了你的氏族,”杜隆坦說。

    “你參加角鬥是為了幫他們赢得食物和水。

    但我不會在這個…這種登台角鬥的場合露面的。

    獸人不應該與獸人打鬥,即使是形式的角鬥也不應該。

    ” 奧格瑞姆歎了口氣。

    “你一點沒變,杜隆坦。

    你總是害怕我會打敗你。

    ” 他的聲音裡有點愉悅的意思。

    杜隆坦轉過身,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真正溫暖地笑了。

     這一天終于到來了。

     整個晚上,術士們站成一圈以防止好奇的旁觀者看到那黑暗的儀式,幾個石匠一直在努力地雕刻傳送門基座的最後幾塊紋章石。

    一旦他們完成他們的工作,一邊擦着臉上的汗水一邊轉身相互微笑的時候,他們就會被殺掉。

    雕文篆刻者的血會讓雕文完成激發,麥迪文告訴過古爾丹這一點。

    古爾丹沒有理由去懷疑他的新盟友的睿智。

    但那些不幸的石匠不會是最後一批死在這裡的人。

     黎明如火,間雜着深紅和橘黃,空氣凝重而彌漫着壓抑的氣息。

    傳送門完成的最後幾天裡,其他事務也同樣完成了。

    幾個月前毀滅沙塔斯的攻城器械現在又重新啟用,修理好,上好油,調試好了。

    被忽略了的護甲又從新擦得閃亮,刀劍磨砺。

     曾經毀滅德萊尼的偉大的獸人大軍正在重新集結整裝。

     有些氏族被要求留下來。

    古爾丹盡其所能去說服碎手、影月、雷王、血窟和嘲顱氏族的酋長,說這裡需要他們。

    格羅姆和戰歌氏族尤其難以說服,格羅姆對古爾丹大發脾氣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古爾丹想過讓地獄咆哮喝下惡魔之血究竟對不對,他看來似乎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全然不顧古爾丹的奉承,不管他說格羅姆對他有多麼重要,他多麼需要格羅姆,是格羅姆的睿智和無可限量的能力讓古爾丹想把他留下。

    他絕不能冒險讓格羅姆有什麼瘋狂的念頭并且公然反抗命令。

    麥迪文不希望這樣,他絕不希望這樣。

     布萊克漢要求把整個部落集中在地獄火堡壘。

    過去幾天,一些已經回到祖傳故土的氏族——包括霜狼——又逐漸回來并紮下帳篷。

    他們遵照命令武裝自己備戰,盡管他們中沒幾個知道究竟要發生什麼。

     他們集合了,一個氏族接着一個氏族。

    每個氏族都把他們的傳統顔色以飾帶或者腰帶的形式挂在身上,在這個炎熱但有風的日子,他們的旗子洋洋得意地噼啪作響。

     古爾丹和耐奧祖看着他們集結。

    古爾丹轉向他以前的導師。

    “你和你的氏族将要留下。

    ”他說。

     耐奧祖幾乎是順從地點點頭。

    “我猜到了,”他說。

    他這些天說話并不多,正如古爾丹一樣。

    他有些懷疑這個老獸人會趁着基爾加丹的離去而試圖掙脫他的控制,但顯然耐奧祖過于懦弱無能而沒有這麼做。

    古爾丹想起不久以前自己還把耐奧祖當作偶像膜拜羨慕,心中滿是不屑和輕蔑。

    那時候他多麼愚蠢。

    現在他已經成長起來,學到了許多,甚至是從那苦澀的欺騙中吸取教訓。

    有時候他覺得從耐奧祖眼中看到了輕微的閃光,就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