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攝破勾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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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聲未落,司馬仙仙人劍已然射向白玉樓,張千戶算盤一截不及,劍已到了白玉樓面前! 白玉樓劍已在手,一抹封住,司馬仙仙劍一回,一口氣突然劈出了三十六劍! 每一劍都是那麼兇狠,她一臉亦是兇光殺氣,白玉樓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兇悍的女人,而這個女人相貌又是與他有過一段情的無雙完全一樣,雖然将三十六劍接下,人已被迫退三丈。

     後面已經是牆壁,白玉樓後背撞在牆壁上,再退也不能,司馬仙仙氣力竟彷佛無窮無盡,劍勢隻一頓,又瘋狂斬下。

     白玉樓長劍硬拒,司馬仙仙每一劍都是斬在同一個地方,再斬二十劍,“嗆”一聲,白玉樓手中劍竟然被她硬硬劈斷! 張千戶随後緊追而來,這時候再也不敢怠慢,算盤一揚,七七四十九顆算珠一齊飛射向司馬仙仙後背! 破空聲暴響,司馬仙仙卻竟然毫無反應,繼續劍劈白玉樓! 白玉樓斷劍再接三劍,再也接不下。

    總算及時閃開,接連三劍都劈在牆上,一時間土垩紛飛! 張千戶那四十九顆算珠與之同時盡打在司馬仙仙後背上,最少有一半正中要穴,旁邊韓奇把握機會,一縱而上,一雙日月輪砸向司馬仙仙手中劍,隻道算珠就是無效也能将劍砸去,好讓白玉樓、張千戶将入擒下。

     那些算珠果然一些作用也沒有,司馬仙仙繼續追斬白玉樓,一直到韓奇日月輪往劍上砸來。

     張千戶看在眼内,立即喝止:“奇兒退下!”身形接一縱,算盤往司馬仙仙背後砸下。

     韓奇日月輪不偏不倚一齊鎖在劍上,可是司馬仙仙一抽便已脫開。

     那刹那,韓奇隻覺得一股奇大的力道從日月輪上透來,雙臂不由一分,司馬仙一劍同時當頭劈下! 韓奇驚呼,卻完全沒有閃避的餘地,一個身子“刷”地被劈開兩邊! 張千戶算盤同時砸在司馬仙仙背後,隻砸得司馬仙仙身子往前一裁,白玉樓斷劍與之同時砍回,搶救不及,一咬牙,力斬在司馬仙仙頸上! 血激濺,司馬仙仙的頭顱齊頸而斷,飛了起來,白玉樓一把抄住,一看抛下,轉顧韓奇。

     韓奇分開兩邊的身子倒在花徑兩旁,死狀慘不忍睹,張千戶也隻是看了一眼,将臉偏開,白玉樓目光落下,突然一聲:“不好!”掠了出去。

     一股濃煙正從那邊飄來,白玉樓濃煙上飛鳥般掠過,張千戶不比他稍慢。

     這種濃煙張千戶并不陌生,他也聽到那一下慘叫聲,更沒有忘記秦獨鶴在那邊搜巡。

     那一下慘叫聲顯然不是發自一般人口中,是不是秦獨鶴遭了不幸? 張千戶白玉樓不能夠肯定,也不敢否認沒有這種可能。

     他們掠到後院那邊的時候,濃煙已然被夜風吹散,燈光下,看得很清楚,秦獨鶴已經與枇杷同歸于盡。

     秦獨鶴一張臉已變成紫黑色,七竅流血,枇杷施放的暗器果然毒得很。

     白玉樓俯身往秦獨鶴鼻端一探,歎了一口氣,張千戶更加感慨,他們兄弟四人縱橫江湖,情同手足,合稱四友,現在柳清風倒戈相向,楚烈、秦獨鶴先後喪命,隻剩下他一人,怎能不感慨萬千? 白玉樓歎息着看了他一眼,方要安慰幾句,張千戶已開嘔道:“那個司馬仙仙不待言是受笛聲支配,枇杷以笛将她驅到來這裡,一定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

    ” 白玉樓無言颔首,張千戶随即轉身,還未舉步,四個侍衛已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有頭緒了?”白玉樓迎面急問。

     “是石獅子胡同……” 白玉樓随即大喝:“備馬”聚集在後院的侍衛應聲奔出,白玉樓張千戶亦往那邊掠去。

     馬早已準備好,拖出來便可以策騎,白玉樓一坐上馬鞍,立即催騎沖出。

     随去的接近百騎,與之同時,奉命埋伏在長街兩旁莊院的二千馬具亦出動。

     他們所去的方向,正是那條地道的去向,錦宮城藏身那座莊院的所在。

     對于白冰,白玉樓完全放心,這并非因為白冰藏在秘密的地方,是因為沈勝衣留在白冰身旁。

     留在沈勝衣身旁的白冰,真真假假,一共有四個之多,保護他們的,除了沈勝衣之外,還有三十六個侍衛,他們都埋伏在白冰居住的那座小樓附近。

     小樓兩層,寝室在上層,白冰現在也不是在寝室之内,真假四人與沈勝衣正在院子亭中對奕。

     她們都是圍坐在那裡,相貌裝束完全都一樣,要分辨真僞,可不是一件易事。

     這尤其是對那些從來沒有見過白冰,也沒有聽過白冰聲音的人。

     白府占地甚廣,後院的打鬥聲傳到這裡,聽來亦呈那麼遙遠。

     他們都不由往那邊看去,隻有沈勝衣是例外。

     一個白冰道:“沈大哥,我們真的不過去給爹他們幫忙?” 聽聲音,這是真的白冰。

     沈勝衣搖頭:“有你爹爹與張秦兩位老前輩,應該應付得來了。

    ” 白冰道:“想不到他們這麼大膽,竟然敢直闖我們莊院。

    ” 沈勝衣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若是我們全都給誘到那兒,留你在小樓寝室中,必落在錦宮城手裡。

    ” “怎麼他現在還不出現?”白冰問。

     有一陣奇怪的鈴聲即時從亭子上傳了下來,那是一串小小的金鈴相連在一起,接連着一條小小的銅線。

     那條小小的銅線一直伸向那邊小樓。

     沈勝衣應聲長身而起,道:“這不是來了?” 語聲甫落,那些侍衛一齊現身,呐喊聲中,揮刀力斬在幾條繩子上。

     幾下沉重的金屬聲響立時由小樓内傳出來,震人心魄。

     司馬仙仙進入自家後院同時,錦宮城亦已經到來了小樓底下。

     祖松亦完成了他最後的一步行動。

     在他們的面前是一個銅壺滴漏,祖松是在滴漏滴盡的時候動手。

     他的手中有一柄根奇怪的鏟子,隻幾下動作,便挖開了最後一重泥土。

     他立即退下,錦宮城相繼補上,雙掌一托,一塊青磚便在他的雙手中粉碎。

     在他的手上放着一方錦布,青磚盡碎在市中,他的内力,絕無疑問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青磚上是厚厚的地氈,錦宮城左手将錦布卸下,右手彎刀已出鞘。

     錦布盛着的磚土還未落在地上,地氈已然被割開,錦宮城同時從破口疾竄了出去。

     祖松反而遠遠的退出丈外,在一盞長明燈旁蹲下來,把玩着那柄鏟子。

     那柄鐘子可以看得出是一柄鏟子,但形狀之怪絕不是任何文字所能夠形容,從那最後的一動已可以看得出其鋒利之處,亦可以看得出比任何一柄鏟子都實用。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諾,一個人在地底縱橫了那麼多年,總有些發現才是。

     小樓中陳設精雅,華麗得來一些也不覺俗氣,一燈高懸,也正是恰到好處。

     珠燈光中珠淚般一顆顆彷佛要滴到地上,晶瑩之極,空氣申迷漫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錦宮城廳子裡一轉,身形一欺,分開珠,步上樓上寝室。

    他的動作迅速而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