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叛逆

關燈
事。

     這一夜在平靜中度過。

     第二天一早他們繼續上路,張千戶、秦獨鶴已不像在騎馬,倒像在騎驢子。

     魔王的手下若是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偷襲,一定會有些收獲,可是一路上都平靜得很。

     他們到底打算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動手? 中午,三輛馬車來到了楓林波。

     幾個木排浮在江上,岸邊泊着一葉輕舟,一個老漁翁獨坐在舟上垂釣。

     馬車停下,六個車把式先後跳下來,其中三個走到渡頭。

     “船家”一個車把式張望一眼,振吭大叫。

    木排上卧着兩個漢子,聽得呼叫,懶洋洋的爬起來,抓起一旁的竹竿。

     那刹那他們的動作突然一快,兩條竹竿脫手飛出,擲向當先那兩輛馬車的車廂,竹竿的頂端赫然是鋒利的鋼矛! 破空聲暴響。

     第二輛馬車,車廂的窗戶幾乎同時迸裂,玉蝶現身,一隻蝴蝶也似飛舞在半空,左掌一拍,震開了向自己飛來的竹竿,右手劍一劃,将另一支竹竿在接近魔王所坐的那輛馬車車廂刹那,硬硬劈為兩截! “忽哨”的一下異響接起,坐在小舟上那個老漁翁突然站起來,手中釣竿一揮,一支尖銳的魚釣曳着一條銀線飛向玉蝶面門。

     玉蝶半空中翻身,劍一沉,正擊在魚鈎上,叮的一聲,将之彈飛。

     七八支竹竿同時又擲來,六個車把式拔刀急擋,兩個在慘叫聲中被竹竿洞穿胸膛,釘在地上,當場畢命。

     那兩個漢子人各一支竹竿緊接從木排上拔起身子,掠了過來。

     老漁翁身形亦自離舟,半空中釣竿再揮,魚鈎紮進了一個車把式咽喉,釣竿再一翻,” 奪”的洞穿了另一個車把式的右肩。

    那個車把式驚呼未絕,一支竹竿已飛來,穿胸而過,另一個車把式同時在另一個漢子的竹竿上倒下。

     僅餘一個車把式倉皇後退,眼看便要撞上玉蝶,玉蝶已一把将他抓起來,迎向飛向面門的魚鈎。

     “嗤”的一股鮮血激濺,魚釣扯裂了那個車把式的咽喉,玉蝶的劍也同時将連着魚鈎那道銀線削斷! 老漁翁一聲冷笑,一抖釣竿,又一道銀線曳着魚鈎飛出。

     玉蝶眼明手快,一劍擋開。

     那兩個漢子與老漁翁的身形迅速移動,将玉蝶圍在當中。

     玉蝶接劍冷睨,叱道:“你們沒有接到飛鴿傳書?為什麼不去截擊沈勝衣、張千戶?” 老漁翁冷冷道:“這要問你們的信鴿為什麼不早一些飛來了。

    ” 玉蝶目光一閃,道:“三姐也有信鴿給你們?” 老漁翁颔首,痛恨的望着玉蝶,那兩個漢子的目光也充滿了悲憤。

     這種眼神對玉蝶來說并不陌生,三姐那一群人無不是用這種眼神瞪着她,可是她仍然不由一聲歎息。

     到現在她不能不同意魔王對三姐的評語。

     她身後車廂的窗戶也就在這個時候打開來,魔王帶着一面笑容探首說道:“本來好些漁家那裡去了?” 老漁翁道:“我們請他們今天暫停營業,隻有一天的時間,已足夠解決我的事了。

    ” 魔王道:“以三位在這附近的權勢,這實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隻是一天的時間,實在太多了。

    ” 老漁翁道:“也許!”雙手暴揚,數十支魚骨也似的暗器向魔王迎面射去。

     那兩個漢子的兩條竹竿同時紮向玉蝶,既急且勁。

     玉蝶騰身半空,讓開兩條竹竿,一落竟落足在一條竹竿之上。

     那個漢子的反應也很敏銳,立即将竹竿掄動起來,另一個漢子同時揮動竹攔腰向玉蝶砸去! 玉蝶的身形随着竹竿的掄動飛出,正好閃開砸來的竹竿,弧形半空中一旋又再倒飛回來,一道劍光射向那個漢子的眉心。

     魔王看着那些魚骨也似的暗器射來,悠然将窗戶閉上。

     暗器封在窗戶上,發出一連串“叮叮”聲響,三姐設計的這輛鐵車子,倒是幫了魔王一個忙。

     老漁翁一怔,身形一閃,掠到了車廂門前,車廂的門同時打開,一道梯子與之同時落下,魔王拾級走出來。

     又是數十點暗器向他射到,魔王彎刀出鞘,隻一挽,那些暗器便盡被砸飛! 老漁翁暴喝,釣竿當槍用,連戮十三下,到他最後一戮落空,而那支釣竿已隻剩下五尺。

     魔王一刀擋一戮,每一刀都削去半尺的魚竿,同時一步步接近。

     老漁翁悶哼聲中,魚釣曳着銀錢飛向魔王的咽喉,魔王一翻腕,彎刀的尖端砸在漁鈎上,那隻魚鈎反飛向老漁翁的咽喉,勢子之急勁遠在老漁翁的出手上。

     老漁翁面色一變,一個鐵闆橋,魚鈎幾乎是貼面飛過,他手中六尺釣竿仍不忘紮向魔王的小腹。

     魔王從容不迫的身形刹那一快,亦在那刹那一偏,釣竿貼胸刺空。

     他的左手卻抓住了老漁翁握着釣竿那隻右手的手腕一拉一送,老漁翁驚呼未絕,已被他拉住,送進了車廂之内。

     老漁翁身形一彈,急忙撲出,一片刀光已然将車門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