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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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這兩個人最好還未能夠現身,否則有他們插手這件事……」 他沒有說下去,傅香君接道:「天地雙尊的武功當然在五燈使者之上。

    」 「理所當然——」南偷好像還有話要說,但嘴唇一動便閉上,沒有說出來。

     傅香君沒有在意,又道:「不老神仙上崆峒之前曾經召開大會,透露教中有人危言恐吓,強迫無知村民奉獻童男、童女,借以修練白骨魔功……」 徐廷封沒有忘記,接道:「銀狼案中失蹤的也是童男、童文,若是真的與白蓮教有關,天地雙尊到現在仍然不見現身,隻怕就是在苦練白骨魔功的了。

    」 南偷看着他們道:「果真是這樣,他們還是不出現的好。

    」 徐廷封沉吟道:「白骨魔功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武功?」 「不老神仙也關心的武功當然是一種很可怕的武功。

    」南偷笑了笑。

     「老前輩也不知道?」傅香君接間。

     「我怎會知道?」南偷又笑了。

     傅香君、徐廷封都沒有看出南偷的笑有點特别,鐘大先生也就在這時候突然道:「交手幾次五燈使者都是處于下風,這一次還敢公然挑戰,除了憶蘭在他們手上,有恃無恐,我們地無妨考慮到天地雙尊的出現可能。

    」 南偷目光與鐘大先生目光接觸,點點頭,他們之間顯然有某種默契,傅香君、徐廷封卻瞧不出來。

     小子也瞧不出,對南偷這個師父他知道的其實也不多。

     天地雙尊的眼睛終于張開,他們一開始練功眼睛便閉上,時間便越來越長,這一次由閉上到張開已經整整三日三夜。

     眼睛仍然是白多黑小,隻有極留意的人才能夠發現其中的變化。

     平日敢與他們對望的人并不多,即使是五燈使者,他們若是接觸天地雙尊的眼睛,一定會發現其中的不同。

     天地雙尊的眼睛現在才真的是妖異,真的命任何人接觸也會有不寒而栗的感覺。

     眼睛黑的部分仍然是黑色,之前令人感覺就象是兩顆沒有生命,毫無感情,又彷佛随時都會迸射出來,射殺對方生命約兩顆鐵珠,現在卻象是兩個深淵,能夠一瞥之間将對方的魂魄懾進去,深不可測的深淵。

     黑瞳外的血環仍然存在,隻是變得更紅亮,更奪目,彷佛噴射開來。

     小子抓着那把亂發道:「這個女娃子可是麻煩得很,就是救了她,也未必會有一聲多謝,說不定反過來會拿劍追斬。

    」 「你明白便好了。

    」南偷也知道說漏了嘴,-着陸丹急一個老虎跳,落在那邊窗下。

    小子方要呼喚,南偷已穿窗而出,三四個白蓮教的殺手同時從門那邊撲進來,他們并不認識陸丹,隻當小子就是陸丹,一齊撲前。

     小子身形一弓一彈,一條野豹也似竄前,閃三刀,一腳将一個殺手踢翻,反手一拳将另一個殺手擊飛,腰身一折,接連三個跟鬥,落在旁邊窗下。

     兩個白蓮教殺手正破窗而入,小子先發制人,左一拳,右一腳,将那兩個殺手踢打飛開,翻手正好将緊接穿窗竄人的另一個殺手抓住,反擲出窗外,身形一縮,緊接着竄出窗外。

     五六個白蓮教的殺手聚在窗外,看見有人飛出來,便要上前撲擊,發現是同伴,連忙讓開,小子跟着竄出來正好在這個空隙,也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呼喝聲中,身形盤旋,連環踢出七腳,踢翻了三個殺手,身形并沒有停頓,腳尖沽地,身形便借勢拔起,翻越攔杆,落在院子的花木叢中。

     一個殺手立即高呼道:「陸丹在這裡——」 其餘殺手立時四面八方向這邊湧來,小子花樹叢中穿插,同朱菁照那邊接近,原是要助朱菁照一臂之力,可是竄到一半距離,突然一頓,同相反的方向倒竄回去。

     一條人影也就在這時候天馬行空般越過牆頭,同這邊掠來。

     兩個白蓮教殺手迎前去,還未出手,便被那個人一掌擊中,飛摔開去。

     那個人也沒有理會其它殺手,花木樹上飛越,落在朱菁照身旁,劍出鞘,封住了藍定儒的折扇。

     劍是斷劍,藍定儒目光及處,一聲道:「蕭三公子——」身形一旁掠開。

     崔命原已向小子那邊掠去,這時候連忙掠回,落在藍定儒身旁,哭喪棒截住了蕭三公子的斷劍追擊。

     蕭三公子劍勢一斷即收,喝問道:「什麼人鬥膽在甯王府鬧事?」 崔命陰陰一笑,道:「原來蕭三公子,有幸相會,可惜我們今夜有事在身,日後有緣,再付領教。

    」也不等蕭三公子回話,哭喪棒一收,身形便倒退開去。

     藍定儒折扇領後一插,亦退下,那些白蓮教殺手當然亦不會留下來。

     朱菁照要追,被蕭三公子截下道:「窮寇莫追!」 甯王府的侍衛這時候亦已聽得聲響四面八方向這邊湧來,以他們的身手,當然攔不住白蓮教的人,要追的,蕭三公子也随即喝住。

     朱菁照還是追過去,一面高呼道:「陸丹——」 陸丹當然不會回答,被那些白蓮教殺手誤會為陸丹的小子亦早已在混亂中逃去。

     一切都已經事先計劃妥當,南偷迅速與傳香君會合,到後出,等不了多久,小子亦到來。

     陸丹實在擔心,一見小子便問道:「郡主怎樣了?」 「蕭三公子趕回來,王府的侍衛亦四面八方趕到,你說她還會怎樣?」 陸丹呼了一口氣,小子冷冷地睨着他道:「我們還以為你落在她手上一定吃盡苦頭,哪裡知道卻是如此快活,早知道在觀裡睡覺,落得舒服。

    」 「郡主是一個好人……」 小子冷笑道:「你以為她将你留下來完全是一番好意,沒有其它的目的?」 「還有什麼目的?」陸丹不以為然。

     小子搖頭道:「現在跟你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的了,老實話,要不要我們将你送回王府?」 陸丹搖頭苦笑道:「白蓮教徒既然已知道我藏在王府内,我還是離開的好,否則不難又再給他們添麻煩,再說這一鬧,給王爺知道我也留不下去的了。

    」 「聽你的口氣,好像巴不得繼續留在王府内。

    」小子接問道:「是因為那個什麼長樂郡主?」 陸丹方要分辨,南偷已截口道:「你們還在胡說什麼?」 小子亦已有所覺,目光及處,隻見一盞黃金的大燈籠飄然從那邊小樹林中出現。

     那盞黃燈籠後面跟着一個黃衣中年僧人,肥肥胖胖的,步高步低地,好像随時都會摔一跤,但來到了四人面前仍然沒有摔倒在地上。

     「藍燈使者?」南偷冷冷地問一聲。

     「阿彌陀佛——」黃衣僧人笑了道:「貧僧無心——」 他不笑的時候好像一個佛祖,一笑卻不但不再慈祥,而且顯得好惡了。

     「你的心有誰不知道早已拿去-了狗?」南偷對小子一揮手。

     小子會意道:「師父處事最爽快就是這一次了。

    」 南偷冷冷地道:「這種佛門敗類,你以為我還會大開方便之門,說也是廢話,幹脆幹掉他算了。

    」 「阿彌陀佛——」無心一聲佛号,雙掌合十,原在他掌握的那盞黃燈籠便飛上了半天,随即爆開。

     南偷四人的目光不由往上望,燈籠爆碎,眼神亦難免一陣紛亂,到看見那一排從樹林中冒出來的黃燈籠,不由都有一種錯覺,以為那排黃燈籠是由那盞奇大的黃燈籠爆出來的。

     那排黃燈籠都是跟着挂插在樹上,每隻黃燈籠下一個身穿黃架裝的年輕僧人,手執戒刀,身形一動,便左右弧形将南偷四人包圍起來。

     陸丹看在眼裡,大呼道:「三位,你們别管我,将我留下來好了。

    」 小子霍地回頭道:「你什麼時候學會這種廢話的?」 「罵得好——」南偷仰天打了一個「哈哈」,喝一聲道:「闖——」-着陸丹直向無心沖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