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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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那四個白衣少女亦左右散開,走回兩邊樹林之内。

     燈光一刹那熄滅。

     周圍又回複黑暗,又回複靜寂。

     龍飛隻是冷冷的目送他們消失,沒有動。

     這周圍一帶相信都已在毒閻羅的手下監視之下,否則絕不會有一個時辰再找我這種說話。

     龍飛皺起了眉頭。

     這末嘗不是一件好事,翡翠即使束手無策,解不了公孫白體内的毒藥,還可以找這個毒閻羅。

     但是在目前,無論如何得擺脫他們的監視,否則将他們引到了杜家莊,可是大大的不妙。

     龍飛心念一轉再轉,“擦”地又翻身上馬,策馬前奔。

     風吹蕭索,月冷凄清。

     明月一輪人獨立夜更深。

     龍飛繼續西行,飛馬奔馳在山路上。

     山路寂靜,偶然一聲狼嚎,凄厲已極,動魄驚心。

     越西,道路便越偏僻,非獨不見屋子,甚至完全就不像人居位的地方。

     拿那條路來說,根本就不像是一條路。

     龍飛再一次将那張羊皮地圖取出來抖開,他實在懷疑自己看錯,走進了另外一條路。

     夜空是那麼清朗,月光是那麼明亮,龍飛還剔着了火折子。

     火光月光下,龍飛看得很清楚,事實并沒有走錯路。

     那張羊皮繪畫得也非常詳細,那裡有一片樹林,那裡右一個山幼,一一都标明。

     這路是走對了,就是如此荒涼,一路走來,一戶人家也都沒有。

     地圖若是沒有錯誤,杜家莊倘若真的建築在這種地方,隻怕就大成問題的了。

     這個杜家莊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 龍飛不由生起了這個念頭,卻沒有将坐騎緩下來。

     那匹馬無疑神駿,龍飛的騎術也無疑登峰造極,坐在馬背上,穩如泰山。

     他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将羊皮地圖抖開細看,居然還能夠兼顧公孫白。

     公孫白這時候已經完全陷入昏迷狀态,火光下,臉龐顯然變得更紫了。

     龍飛看在眼内,收起羊皮地圖,連随伸手摸了一下公孫白的臉龐。

     觸手冰冷,彷佛冰封過一樣。

     龍飛由心一寒。

     閻王針果真如此厲害? 他不覺反掌擊在馬臀上。

     那匹馬負痛一聲悲嘶,速度似乎又快了一些,龍飛卻知道事實沒有,也知道那匹馬事實已快到不能夠再快的了。

     他本來是一個惜馬之人,可是公孫白的性命現在卻操在他手裡。

     隻有一個時辰,現在已過了一半,他必須在這半個時辰之内趕到杜家莊,找到那個叫做翡翠的女孩子。

     倘若翡翠束手無策,迫不得已,就惟有将公孫白交給毒閻羅的了。

     他不知道水晶人的秘密對公孫白到底重要到什麼地步,但從公孫白的言談聽來,卻聽出公孫白大有甯可死,也不肯将水晶人的秘密說出來的意思。

     然而在真的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公孫白是否仍然會繼續堅持下去?他可也不敢肯定。

     公孫白與他到底向無來往,隻是昔年在黃鶴樓見過一面,打過招呼。

     這個人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他賣在不大清楚。

     不過,公孫世家向以俠義為重,公孫白有河北小孟嘗之稱,他都是如道的。

     但既是俠義中人,怎會與水晶人這種殺手拉上關系,又何以甯死也要維護水晶人? 龍飛雖然覺得很奇怪,對于公孫白,仍然沒有任何的惡感。

     世間的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巧合,也許水晶人曾經救過公孫白的性命,也許水晶人本來就是公孫白最好的朋友,也許……每一種可能都可能成為事實。

     至于水晶人是不傳說中的那麼邪惡?龍飛亦不能肯定,因為他從來沒有遇上過那個水晶人,他所認識的朋友,也沒有一個親眼目睹。

     傳說畢竟是傳說。

     江湖上俠義中人日漸凋零,好象公孫白這樣的一個青年人,龍飛實在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

     他也是一個青年人對于青年人當然也特别容易發生好感。

     可惜他對于藥物所知不多,尤其是閻王針之上所猝的那種劇毒,他自然束手無策。

     在目前,他隻有盡自己的能力,去搶救公孫白的性命。

     毒閻羅所說的若是事實,那麼他更就非趕快不可的了。

     黑夜中趕路,本來就比較白天緩慢一些,而且,亦容易出錯。

     一出錯,公孫白的性命就大成問題的了。

     所以他不得不多走一段路,拿出那卷羊皮地圖來看看。

     一路上,他總覺得往每隔相當距離,就有人隐藏暗中監視。

     有一次,他甚至已見到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