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同商密計 古寺聚英俠 巧得總圖 強龍建殊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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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将那惡人感化過來。

    ’ “和她争論的也是一位老俠,心腸最軟,平日除暴安良,稍有可原便即釋放,性又護短,明知為了平日不願多殺,留下許多後患,仍想苦心保全,對那拿不準的幾個,日常都在留心查考,多費無數心力,仍不免于發生變故。

    無奈話已出口,不願收回。

    雙方越說越僵,互相負氣打睹,約定當時所放兩個惡人,如在五年之内故态複萌,他便算輸。

     江嫖也說五年之内二賊如不重犯;日惡,她從此不再管什閑事。

    這位老俠用心也是真苦,因恐看錯了人,憐才之心又切,從此對那兩個惡賊用盡心思,日常防備。

     “事有湊巧,一個最狡猾的,正在暗中準備陰謀報仇,隻等五年一過,江嫖認輸不再出山,先将這位老俠暗算刺死,再圖大舉。

    隻差半個多月便滿五年,忽然染病身死。

     另一惡賊本與同謀,重要黨羽一死,死賊妻子倒是真心懼禍,故意造些假話向其警告,說:‘病死是假,實是這位大俠看破陰謀将其處死,幸而隻知是他一人所為,你不在内,千萬小心。

    ’那賊本知對方暗中監視,并曾連明帶暗幾次勸告,一則勢孤怕死,二則餘财又多,覺着隻要不犯;日惡便可無事,兩家老小又同哭求,方始息了惡念,這一來總算勉強交代過去。

    這位老俠不知底細,五年期滿,尋到古鐘坪,本意是向江嫖勸說,作為以前乃是戲言,請她不必多心,并說死賊許多可疑,自己為此曾費五年心血,并不算赢,仍望江膘出山,與大家一起,隻請不要多殺。

    不料雙方都是心直口快,性情又剛,話不投機,反更說僵。

    由此女俠自在山中一住十多年不曾出山,表面不問外事,實則她那幾個徒弟專在外面除暴安良,做得和她一樣。

    本來可以請她派人相助,無奈她門下幾位女俠去年同往海外有事,至少還要一年才回,本人決不肯出山。

     “她那暗器火器均有機關,卻是巧妙非常,一學就會。

    為了賊黨人多,我們的人恐不夠用,也許本未想到此事,因在昨夜救你之後,二姊看出你的本領,大先生恰又在此,想起這位女俠雖難請出,如其将那暗器火器學來,随便一發便可打死不少賊黨,豈非絕妙?可是說來容易,入選卻難。

    江老前輩不收男徒,别位女俠又有許多礙難,第一她那徒弟無事都要随她山居,一同力耕,連家都要移去,不許随意出山。

    諸位女俠劍術都已學成,所學又不相同,誰也不願專為學那幾件暗器拜她為師,隻你一人身世孤苦,無家可歸,武功又有根底,不消一兩個月便可學成,殺賊之後再學别的武功劍術,事情一樣,将來還可連小外甥一起帶去,從此相依,就在她的山中居住,教子度日,也有永遠安身之處,真個一舉三得。

    我料這些話定必不差,此是千載難逢的良機。

    她那特制暗器帶在身上,隻要武功稍有根底,多厲害的賊黨也難近身,你還顧忌作什?” 小翠聞言越發心喜,仗着腳程都快,日夜趕路,不消多日趕到秦嶺,見古鐘坪深藏亂山之中,風景甚好。

    江嫖表面像個身材瘦小的中年農婦,看去并不起眼,看完靳密來信,立時應諾,并因方山專誠遠來,送了他一件名為五雷珠的火器,形似一個小蓮蓬,中藏火彈,能夠連珠發出,無論敵人本領多高,打中身上立時炸成粉碎,威力絕大,學起來也較容易。

     方山謝别之後,江嫖對小翠說:“照着來信,共隻三個月光陰。

    我這裡暗器火器共有十四種之多,除内中三種飛針飛刺必須功力精深才能學會,你還不到時候而外,餘者均可全數傳授。

    用時,非隻雙手同發,肩臂膝時等處均可裝上。

    我看大先生的意思并不要你深入賊窟,好似料到賊黨要由秦嶺這面逃走,為防萬一漏網,多半命人埋伏在離此數百裡、與巴山交界的天險猢狲愁暗谷絕壁之上,準備以少勝多,将漏網群賊趕到那裡,前後夾攻,一齊除去。

    不過話未言明,我是否料中還拿不準。

    你隻照我所說加緊用功,不出兩月便可全數學會,也許連那飛針都能先學起來了。

    ”随将暗器取出,一一指點,分别傳授用法。

     光陰易過,小翠在山中一住兩個多月,連暗器帶火器全數學會,無論分合均可得心應手,百發百中。

    這些暗器均是江嫖無事時精心打造,越來越巧,常有改進,因覺小翠武功雖有底子,遇見強敵仍非對手,雖然周身都有暗器裝好,擡手舉足随便一動,前後左右均可發出,終恐應敵之際,微一疏忽,吃了賊黨的虧。

    小翠身世又最苦痛,人更溫柔聰明,勤樸耐勞,雖然入門不久,十分喜愛,又特賜了一柄單鈎,也是一件特制兵刃,與尋常護手鈎不同,上面并還附有兩種暗器,專講敗中取勝,厲害至極。

    剛把鈎法學會,乃兄方山忽同兩人尋來,交上靳密親筆書信,便同起身。

     小翠見是直赴賊巢附近埋伏,待機圍攻,與乃師所料不符。

    途中一談,才知師父所料本與靳大先生相同,後因中條諸俠均說自己這面人少得多,賊黨無一弱者,本就不夠分配,與其将賊黨最隐秘的一條道路放開,迫往猢狲愁晴谷之中前後夾攻,轉不如上來包圍,将那幾條道路全數封閉,省得分散人力,還要費事。

    大先生仔細查看地形,雖覺這等做法群賊必作困獸之鬥,有些不妥,一被沖出重圍,反易使其漏網,但是人實不夠分配,賊黨又多兇惡,極少弱者,聚在一起,其力更大。

    同時又添了兩位有本領的人物,都是這等說法,便未堅持成見,結果照衆人之意,将原定計策改作七月初十以前,在巴山賊巢總寨附近古廟之中聚會,演習兩日再同進發。

    事前分出幾位本領最高的,設法掩入賊巢地洞山腹之中。

     那是一條通往賊巢的秘徑,乃昔年老妖巫諸六娘作賊心虛,暗中開通的兩條秘徑之一,除為首五惡賊和掌管神冊總賬、有限幾個第二級的親信惡徒而外,休說尋常教徒賊黨,便是具有威權的大頭目,也無一人得知。

    起初幾年妖巫在日,由為首五惡和三五個心腹同黨每日輪流防守巡查,後見終年無事,又是一個苦差,本就認為多此一舉,妖巫再一遠走雲南,一去不歸,為首五惡又開始蠢動,在外為惡橫行,除卻每年重要鬼節,均嫌總寨深居山腹,陰森氣悶,不見天日。

    妖巫走時嚴令:無論尊卑,隻在總洞居住,決不許出見日光,以防洩漏機密露出破綻,便是有事來往,也要扮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