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 悲歡離合總結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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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得十多丈,雖是虛聲恐吓,除幾枝長箭外均在半途墜落,敵人之意可想而知。

    鳳珠面向敵人,見敵人發完一排矛矢,便連縱帶跳,狀類瘋狂,狂呼歡嘯起來,知其立意為敵,無可分說,不禁大怒。

    但因來勢難測,姒音偏未跟來,正命衆人小心戒備,分出二十多人,先将來敵擒住再說,不是萬不得已,不可殺死。

    秋菊忙說:"敵人甚多,好似都在那面地底和危崖後面。

    "鳳珠方答:"我早料到敵人甚多,你們須要小心。

    "話未說完,忽聽翠螺洲上發出緊急信号,回顧姬棠業已負傷出來,正在指揮。

    洲邊似有白衣人影閃動,為數甚多,心中一驚,待要命人往援,又聽前面森林那面也似有多人殺到,喧嘩呼嘯之聲隐隐傳來。

    事前不曾接報,料知各路防守人已為敵人所殺,兩面受敵,敵人如此厲害,再興那一路也極可慮,憂急無用,隻得傳令,照連日預計沉着應戰,暫時分途接應,不可慌亂。

     令才發出,去探的人還就轉身,先聽前面上空金鼓齊鳴,擡頭一看,對面崖頂忽然湧上好幾十個敵人,當中一個中年女人,旁邊分立着數十個男女勇士,内有五面銅鼓,正在急擂。

    另有兩人手持令旗朝下揮舞,口吹金角上下相應,震撼山野,勢更驚人,知是女王親自殺來,登崖指揮,下面敵人必不在少,相隔又高又遠。

    這原是同時發生,轉眼間事。

    鳳珠正想用什方法,将這好王擒住,緊跟着震天價一聲呐喊,轉身一看,三面均有敵人湧現,前後皆敵,為數有好幾千,各用弓矢長矛注定自己這面。

    翠螺洲業被團團圍住,各用生硬蠻語、漢語同聲呐喊:"獻出神金和前王全家親屬,丢下兵器,跪伏免死!"一步一步作出引滿待發之勢,目注自己緩緩逼将過來。

    滿山遍野到處都是這類白衣敵人,竟不知哪裡來的。

    最近的一面相隔已不過五六丈。

    再看崖角那面也有大群敵人湧到,順坡而下,來勢更急。

    為首幾個白衣人,内有兩個頭上均未帶着獨角帽套,并有好些别族蠻人在内,匆促之間也未看清。

    方想隔崖的人必已慘敗,照此形勢,寡不敵衆,分明兇多吉少。

     鳳珠當時怒火上沖,剛怒喝:"大家分頭迎敵,與他拼了!"未一句話還未說完,側顧崖角呐喊之聲越發猛惡,敵人金鼓忽止,來敵已與側面迎敵的女兵相對,不知何故,并未交手,反倒同聲歡呼,合成一路奔來。

    自己這面,好些男女蠻人也在相繼歡呼。

    為首幾個敵人業已趕到,内中一個留在後面,手捧一物,金光輝月,甚是強烈。

    後面的人約有好幾百多半拿有燈筒,齊指這面,似有自己人在内。

    到了前面高處,忽然停住,隻為首三人飛馳而來,離身已隻兩丈,歡呼之聲震撼山野,似聽來人連呼"姊姊"。

    定睛一看,原來這為首三人正是再興、藍山同了另一女人。

    再一回顧所有敵人已全拜伏在地,自己的人正由對面高地叢中搶将過來。

    敵人鼓角之聲全止,對崖好王似在暴跳,兩個持旗的還在朝下呐喊亂揮,五面銅鼓隻有兩人還在零亂敲打,已不似前起勁,餘均無聲。

     這樣危險緊張的局面忽然大變,料已轉危為安,邊聽再興告知來意,命衆勿動。

    四下觀看,見好王先尚怒吼暴跳,崖後忽又擁上二三十人,為首一個大聲說了幾句,好王立時呆坐石上,不再言動。

    新來的人朝她拜了兩拜,便同分立在後。

    再朝崖角這面一看,高坡上面坐定一個老女人,手捧玉盤,前見發光之物乃是大小數十條神金分插盤中,老人坐在山石之上,姒音重又戴上帽角面紗,回複原來打扮,在老人身前席地而坐。

    方才耀武揚威、轉眼就要發生兇殺的那多強敵全都拜伏地上,每面各有兩三個女人,恭恭敬敬走到姒音面前,雙手交叉,拜了幾拜,雙方問答不幾句,來人朝玉盤上神金仔細一看,重又拜了幾拜,飛馳回去,手上各拿有一根金的牛角,回到原處,一同吹不幾聲,跟着又似狂潮一般起了一陣歡嘯,衆人重向姒音這面禮拜起來。

     風珠聽再興一說,才知再興昨日被擒之後,還有幾個同去的勇士見勢不佳,忙即逃走,被衆人追上擒回,隻有兩個逃了回去。

    各地埋伏的勇士聞報大怒,立時跟蹤追去,無奈這條路險阻萬分,往返費時,黃昏後方始尋到。

    未到以前,猩人情急救主,也被衆人用藥草迷倒,綁在台上。

    前王得知此事,不以為然,又問出是小金牛寨來人,越發不願結仇;無奈那些男女老人多年患難相從,均想滿了年限回享富貴,恨極藍山,遷怒再興。

    先定明日午後好王如無信息,便全燒死。

    前王力言:"好王如不肯和,自身尚且不保,如何害人?"衆人卻說:"殺死來人,可将對方激怒,為好王樹敵。

    "固執不肯。

     鬼頭蠻遇事,表面上都從衆意,前王平日又常喜說人民為重,以少從多,一旦回去,還要把十年一次的王室尊榮公之于衆,其勢不能違背衆意;見衆口一詞,一面延宕,一面以理力争。

     再興一見神金,早就動念;中計被擒,急怒交加,隻覺對頭不可理喻,問話又都不答,隻得忍氣,一面暗想生機。

    到了次日下午,綁上神壇,見藍山哭喊悔恨,不該害了恩人,忽然想起昨日所聞好些未解,反正無救必死,無須隐諱,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