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 恐怖開場

關燈
曾費許多心力,并仗猩人相助,至今不曾尋到,勸我們必須留意。

    " "那神金共有好幾十根,早被他們取回,盜金的人先被毒殺了十幾個,可是神金還有一小半,不知那十四人藏在何處。

    彼時怒火頭上,對頭已全殺死,沒想到所失神金沒有全數取回。

    先料對頭遺失林中,或是自知必死,仇恨大深,暗中藏了起來。

    因有神祖遺命和别的禁忌,不能來此搜尋。

    又因人死以前曾往快活樹沐浴飲水,神金已先被他派人帶回,隻是匆促之間沒有說明多少,又是祖傳之寶,常人照例不許窺看。

    取回時對頭剛剛看過包好,以為都在裡面,就原包帶了回去。

    等到事後去用,方始發現,守着神祖遺命,不到時期不能走過林中禁地。

    屢次蔔卦,都說神金藏在地底,早晚自己回來,越料來人不曾帶走,他們因此卻引起兇殺,死傷多人。

    原來女王也逃避在外,非将神金全數尋回不能回去。

    多少年來在森林中受了許多苦難,不是幾個忠心同伴本領又高,母女全家早已送命。

    " "好容易隔了些年,對頭的子孫帶了神金在森林中出現,擒住一看,原來身邊隻有十五根,最要緊的兩根并未帶來,雙方言語本不甚通,來人性又兇狡,被擒時受傷甚重,話又答得不好,咬定隻得十五根,并還犯禁,将所帶的一張信符畫上許多黑紋,最後又想逃走,終遭殘殺。

    當時便想尋來,一則相信神卦神金早晚全數自回之言,隻說難還未滿,又不敢擅越禁地,耽擱到了如今,渺無音信。

    有時這裡采荒的人走過界限,他們暗中查聽,并無一人談起此事。

    後來幾次誘擒,把采荒的人捉去,軟硬兼施,百計拷問,内有兩人并還照他風俗娶他少女為妻,也說隻知昔年有十四人采荒迷路,回來就死。

    前些年有人拿了地圖往探,為首兩人一去不歸,連圖失去。

    寨主派人在林中搜索多次,并未尋到屍骨和那地圖。

    森林兇險,難于深入,由此無人再提,也從未聽說什麼神金和他們所說的那樣金條。

    這才有點相信,知道這裡人多,并不好惹。

    照他風俗,便是到了年限,沒有禁地阻隔,不是真個查明神金下落,在人手裡,無緣無故也不應來此侵犯。

    這東西是他祖傳至寶。

    他們族中原分兩派,每隔六十年要選一次女王,輪流充任。

    這次因神金乃前主所失,誰能将這兩條神金尋回,便是全族之主,看得比命還重。

    " 那人便是近年出現的怪人,他知我是寨主,因有一親人中了奇毒,非有香蟒涎晶不能解救。

    上年我們殺蟒時曾在暗中窺探,知道洞中藏有不少,想偷一點回去救人,所取不多,對于我們并無惡意。

    先并不知我為所帶猩人所困,聽見銀笛,方始尋來,一面警告,請我留意,還賠了幾句不是,并說我是全山之主,必知此事。

    對頭雖極厲害,除老妖巫外均通情理。

    那兩根神金如尚保存,最好和他說明,送往離此三十裡森林的西南面,自有人來接應,非但化敵為友,彼此都好。

    我剛到下面,還未取出神金,便為猩人所困,本來還可向怪人探詢詳情,不料兩聲銀笛被上面的人聽去,因未聽真,還拿不準,相隔有人之處又遠,正在留神查聽聲音來路,忽然發現一條黑影穿林而去,想起近來怪人時常出現之事,忙取蘆笙一吹,四面應和。

    我還想将怪人穩住,他已警覺,匆匆取出~張手掌大小的白皮,上畫一個頭戴惡鬼皮套、身着白衣的少女人頭,與我看了一眼,說對頭都是這樣打扮,千萬留意。

    他雖随時暗中相助,到底勢孤力薄,以後再要出現,均有用意,實是好心,叫我們不要大驚小怪。

    到了時機自會相見。

    外面人都警覺,如其洩漏蹤迹,彼此不利,隻好先走。

    說完匆匆逃去。

     "匆忙之中我竟忘了一聲銀笛便可将人止住,同時看出怪人面上雖蒙着一副黑網,看不真切,神情口氣不似有什虛假。

    還想追問,不料跑得極快,邊走邊催我快出去攔住衆人不要追他,以免多生枝節;同來猩人又不聽分說,雖無傷人之意,卻将我攔住,不令追去。

    這東西看去比我還矮一頭,一身黑毛鋼針也似,力大無窮,手臂比鐵還硬,被它抓住休想掙紮,專聽怪人的話,一點不通商量。

    實在無法,隻得由原路退出,先用銀笛止住衆人,各歸原地,不遇敵人不許妄動。

    後又回身取了東西,暗中命人查問,才知洞外守望的人也發現一條黑影,因而驚動,等追過去業己無蹤。

    " "先當怪人所帶猩人不止一個,細一查問,說那黑影和常人差不多高,身材瘦小,背後還有兩三條亮光,像是兵器,知道怪人隻是一人一獸,井無别的同伴。

    由地洞中逃走之後,又無人發現蹤迹,越想越怪,為防萬一,已傳密令,添了兩處守望,如其見這一人一猩,隻不動手傷人,不要為敵,能和他交談,引來此地一見最好。

    另外如有影蹤,便是奸細。

    除非發現人多,先不要打草驚蛇,可将棠妹方才所說、以前練過今夜剛準備好的四色号燈轉動報警,一面照着奸細來路悄悄包圍上去。

    等到合圍再吹蘆笙,我們得到信号必同趕去,這樣方能将其擒到,免被逃脫。

    我因黃昏前方始傳令準備,他們心粗,到時也許疏忽,又将以前幾個聰明一點的女兵喊來,令其分頭掌管。

    到了明日召集全山人等,分班演習,全數學會,再照棠妹所說添上别的信号,防禦便更周密。

    因此耽擱,回得稍遲。

    " "我聽怪人口音,不像本族中人,口氣甚好,也極關心,偏不肯說姓名來曆,因何對我們這樣好法,實想不出道理。

    叔婆人最心好,以前常代那些擄來的蠻人說情,保全了許多性命,有時并還強着叔公把人放回,還給他們許多東西。

    此人自從叔公受傷不久在此出現,先當奸細,始終擒他不到。

    叔婆到時,岸上守望的人又曾見他在大雨中朝着叔婆這面跪拜,明是一個受過大恩、有本領的蠻人感激叔婆恩義,想要報答。

    不然,哪有如此好法?隻不知怎會來到此地。

    看他那張畫有山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