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回 森林中的千裡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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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履平地,更具長力,兇猛非常,山中所産無多,像這兩匹和贈馬人所乘,更是異種龍駒,難得遇到。

     “初生第一年,最是嬌嫩,容易死亡。

    兩年後,經過主人加意愛護,常采本山所産奇草喂養,筋骨雖然堅強,其行如飛,仍難活過四歲以上。

    馬性最靈,也知自己壽命不長,須服南山頂上一種靈藥異草,如能尋到,與它服下,不特比别的馬還要壽長,由此體力日健,至死不衰。

    否則,過了四歲,精血太旺,突然肥壯,破腹裂體而死。

    死前周身發顫,日夜号叫悲鳴,苦痛異常。

    那草名為俪龍珠,馬也認得,知是它的恩物,遇上必不放過。

    人如采來,與它吃了,便感恩入骨,終身相随,永不離去,一切盡如人意,心性也更靈巧。

    無如草産南山絕頂,終年雲霧封鎖,人不能上,産量更少。

    到了馬死以前,主人不忍見它慘痛,多半先行殺死,馬也甘心被殺,毫不倔強。

    事前滿山亂跑,自尋醫病靈藥,日夜不歸,乃知無望,周身脹得難受,才跑回來,哀鳴暴跳,一見主人拿刀走來,立時安靜卧倒,眼中流淚,引頸求死,慘不忍睹。

     “這兩匹馬,因到年限,已在滿山亂跑,尋藥未得,隻未到那病重慘痛之時,極易制伏,且喜目前同時尋到幾株骊龍珠,從來未有的事,因剛開花,果還未熟,恐馬發現偷吃了去,效力不大,費了好些事,連根帶土掘來,移植隐處,今早方始采下,先懸樹上,再把兩馬各喂上一片草葉,牽來此地。

    看完紙條,可各認準一匹,随便給馬取個名字,喚上兩聲,走上前去,喂完,馬鞍下面的馬料取出,也是各種藥草配和制成,一同與馬吃下,再喊幾聲馬名,令其自去,那馬始而依戀不走,待上一會,方始性發,飛馳而去。

    事前可将馬缰連鞍解下,不必管它。

    這一去,至少要在山野中飛馳上一日夜,登高一看,便知此馬如何威猛神速,十來丈寬的山溝,一躍即過。

    在此期間,休說尋常野獸,便遇虎豹,也非其敵;豺狼等小獸,更不必說,一踢就死。

    第二日早起,可來原處等他,或立崖坡明顯之處,此馬自會尋來,由此便感主人恩義,略加訓練,無不如意。

    ” 二人看完大喜。

    忽聽馬嘶越急,馬蹄踏地之聲宛如擂鼓,回頭一看,不禁大驚,原來兩馬,已然狀類瘋狂,雙目通紅,正在怒吼強掙,縱躍不已。

    馬缰已快掙斷,系馬的樹,随同跳躍強掙之勢,不住亂晃。

    馬口已勒出了血,看去猛惡已極。

    二人見兩馬兇睛怒突,注定自己手上藥草,大有情急拼命之勢,事先看過紙條,得知底細,匆促間不暇尋思,略微商量,兩馬一名大白,一名二花,各喊了兩聲,分持藥草,走進前去。

    剛将手中藥草朝前一伸,兩馬立時歡嘯了兩聲,安靜下來。

    二人因紙條上有血脹裂體之言,見馬性發如狂,恐其萬一死傷,又大猛惡,難于制服,沒料到能知人意,忽然馴善起來。

     龍姑剛想起把馬分開再喂,李強手己伸出,所喂是一匹白馬。

    馬見主人喂它,低頭來咬,細細嚼吃,兩眼望着李強,淚如湧泉。

    龍姑隻得喂那花馬,口喚馬名。

    兩馬都是一樣,吃得甚細。

    先把花朵連花心紅豆挨次細嚼,咽了下去;再吃整株草葉。

    吃完,頭貼主人胸前,長尾連搖,親熱非常。

    二人見它如此馴善靈慧,馬缰鞍辔已全取下,各人抱着一個馬頭,摸它頭頸長毛。

    見那白馬,其白如霜,通體更無一根雜毛,生得又高又長,身子堅實,沒有一處松懈,隻馬腹下的旋毛鱗片也似,鬃尾甚長,映着朝陽,周身油光水滑,銀輝閃閃。

    另一匹二花,黑白相間,一團團的黑毛有大有小,宛如白雪上面,浮湧起片片烏雲,黑白分明,映日生光,大小也差不多。

    端的又神駿,又好看,愛到極處,誰也不肯松手。

    馬更依戀主人,閉着馬眼,偎在懷内,淚痕尚還未幹,地下濕了好些馬淚。

    試放手一走,立時跟将過來,不肯離去。

    二人不料這等好法,喜出望外。

    正在興高采烈,忽想起馬鞍下還有馬料,忙取出來,乃是兩大塊形似糕餅之物,花綠綠的,清香撲鼻,分喂兩馬。

    先不願吃,将頭避開。

    龍姑心細,覺着初來尚見兩馬拱鞍甚急,如何不吃,紙條既令喂他,必有原因,忙喊:“大白二花,這東西非吃不可。

    吃完,你們還要跑上一兩天,病才好呢。

    ”話才說完,二花低鳴了兩聲,先就張口來咬;大白也就李強手中咬吃下去。

    二人見馬吃那草料,好似勉強,吃到中途,忽然亂嚼咽下,心中不解。

    吃完之後,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