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春宵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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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到一聲,她被我抛到舒适寬敞的能量床去,順勢轉了個身,秀發蓬亂的俯卧床上,旗袍的下擺掀起來,露出大截雪白粉嫩的誘人大腿,用手支着頭,向我報以一個充滿挑逗性又帶點慧诘的笑容,嬌癡的道:“如果天天早晨醒來都看到你在我身旁,早晨會很美呢!”我在床邊蹲下來,手肘枕在床沿,與她的視線處于同一水平,平靜的道:“我想問一個很嚴肅的問題。

    不論你真隻我的一夜情人,還是和我曾在廢園對話過的寶瓶,我都希望你能慎重思考,謹慎的回答。

    ”“寶瓶”的眼神變得深邃了,凝視着我,道:“有什麼事這般嚴重呢?”我曉得面對的再不是什麼一夜情人,而是寶瓶本身。

    從我在花花世界訂下她的一刻,我已向她發出挑戰書。

    想得到涅尼迦南之星,她必須赴會應戰。

     我道:“你到現在仍沒法掌握真正的我,對嗎?”寶瓶道:“你要說的就是這方面嗎?”我沉聲道:“我真正想說出來的,就是既然你沒法測探我的心,怎可能從中提取資料,在廢園重現最能感動我的事物?松樹、楊樹、柳樹、榆樹、桂樹,至乎梅、蘭、菊、竹,每種植物都是六千多萬年前在聖土曾陪伴我度過最後歲月的植物。

    還有是挂在牆上那些人類畫師的作品,我認得的是《星夜》,你是憑什麼模拟重現它們?”由說出松樹的名稱開始,我改采銀河語,因為在阿米佩斯語中,根本欠缺這一個個的名稱。

    我一口氣說出來,愈說愈激動,最後一句差不多是向她呐喊。

     寶瓶自我開始講銀河語,嬌軀開始抖顫,那顫震并不是肉體的抖動,而是能量處于不穩定狀态下的波蕩,令她影像模糊起來,物質和能量不住交替,再沒法保持清晰的形體。

     我倏地回複冷靜,彈起身來,喝道:“寶瓶!”“砰!”寶瓶爆炸成滿室光點,忽又聚攏起來,繞着我急速旋轉,接着寶瓶的聲音在我耳鼓内震蕩,道:“開放你的心!開放你的心!”我怎能向不明來曆的她撤去心的防禦,而即使我開放心核,沒有我的幫助,恐怕她連邊兒都沾不上。

    我的心再非以前的心,而是與地母陽魂結合後的心。

     我叫道:“先回答我的問題。

    ”“飕!”代表寶瓶的光速離我而去,逸往外廳。

     我追着她的尾巴,掠到廳堂處。

     大門自動張開,光束穿門而去。

    我狂追至崖邊,看着光束投入海中,消沒不見。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呢? 我的思感能尾随代表寶瓶的光束,直至她抵達藏身之地。

    到現在我仍想不通寶瓶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我一說銀河語,她竟有消受不起的古怪情況,且要落荒而逃。

     比爾的聲音在我後方響起道:“真想背後贈你一掌,不過想到隻是打碎一副假軀殼,這一掌就沒法拍下去。

    ”他來到我身旁,與我并肩立在崖邊,不知情者還以為我們是朋友。

     我心不在焉的随口問道:“找到那渾球沒有?”比爾愕然,道:“渾球?你是指變身大師。

    唉!恐怕他離開丫星系,我幾乎将整個堕落城翻過一遍,仍找不到他。

    ”又道:“你的一夜情人是不是短路失靈呢?”我奇道:“為何你會曉得?。

    ”比爾若無其事的道:“剛才不但寶瓶的一夜情人全線失靈,連從沒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