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各施奇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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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成等人去。

    這才和烏廷芳前往雅夫人宮外那座夫人府。

     滕翼和荊俊兩人成了他的貼身侍衛,隻要他踏出府門,便形影不離地跟着他。

     烏卓還另外精挑了十名手下,作他的随從,這批人均曾随他到魏國去,早結下了深厚的主從之情,合作起來自然分外如臂使指。

     邯鄲城的街道比前多了點生氣,人也多了,看服飾聽語音,很多是來自别處的行腳商人,可見趙國正逐漸恢複因長平一戰而嚴重受損的元氣。

     項少龍和烏廷芳并騎而行,後面是滕翼和荊俊,前後則是烏家的子弟親兵,途人無不側目。

     他禁不住心生感慨。

     想起當日初到邯鄲,前路茫茫,連一個婷芳氏都保不住,心中不由百感交集。

     不過眼前一切,隻像建築在沙灘上的城堡,一個浪頭湧來,便會消失得了無痕迹。

     事實上整個國家也适合這比喻。

     一場大夢的感覺又湧上心頭。

     為何生命總有混混噩噩的造夢感覺? 隻有在一些特别的時刻,例如刀劍相對,又或昨晚和烏廷芳的抵死纏綿,才能清楚地體會到生命和存在。

     無論如何投入到這時代裡,他亦很難像其他人般去感受眼前的一切。

    因為他始終是來自另一時代的人,多了二千多年的曆史經驗,故比這時代任何一個賢人智者看得更真實、更深入和更客觀。

     在烏廷芳不住向他投以又甜又媚的笑容中,人馬已進入雅夫人的府第去。

     趙雅在主廳迎接他們。

     項少龍特别向她介紹了滕翼和荊俊,低聲道:“荊俊的夜行功夫非常好,穿房越舍,如履平地,若我有急事要通知你,會差遣他來找你。

    ” 定下了幾種簡單的聯絡訊号後,雅夫人邀功地媚笑道:“倩兒在裡面等你呢。

    ” 項少龍又喜又奇怪道:“孝成王真肯答允你這樣的要求?”雅夫人着他和烏廷芳前往内堂,滕荊兩人則留在外廳。

    邊行邊道:“我向王兄獻策,說要傳倩兒媚惑男人的秘法,好使她将來作了别國的王妃,也能好好利用天賦本錢,發揮有利于我大趙的作用。

    王兄這人并不很有主見,給我陳說了一番利害後,便答應了。

    ” 項少龍暗贊趙雅機伶多智,探手摟着她的纖腰,在她粉臀輕賞了兩掌,道:“原來趙穆本來并不姓趙,隻不知他是什麼人,底細如何?” 趙雅道:“這事邯鄲沒有人敢提起,因為趙穆會不擇手段對付追究他過往身世的人,他來趙時隻有十四歲,是由一個内侍引介,由于趙穆劍法高明,人又乖巧,兼且投合王兄愛好男色的癖習,所以很快便得到王兄的歡心,那時王兄尚未登上王位,但因兩人關系的密切,連我們都說不了話。

    隻想不到,如今連趙妮充滿疑點的死亡,王兄都任得趙穆隻手遮天,現在宮内所有人都對王兄心淡了,但又有什麼用呢?” 項少龍強迫自己不再想妮夫人,冷靜地道:“那引介的内侍還在嗎?” 趙雅道:“王兄登上王位不久,那内侍臣便被人發覺失足掉下水井淹死了。

    當時我們都沒有懷疑,現在給你這麼問起來,我才想到這人應是被趙穆害死,以免□露了他身世的秘密。

    ” 項少龍道:“那内侍是否趙人?” 雅夫人想了想道:“我也弄不清楚,不過并不難查到。

    ” 項少龍道:“調查的事至緊要秘密進行。

    ” 雅夫人嗔道:“得了!這還要你吩咐嗎?” 項少龍剛要說話,趙倩已夾着一陣香風,投入他懷裡,嬌軀抖顫,用盡氣力把他摟緊。

     烏廷芳笑道:“三公主,原來你對他也這麼癡纏呢!” 趙倩不好意思地離開項少龍安全的懷抱,拖起烏廷芳的小手,往雅夫人清幽雅靜的小樓走去,兩女吱吱喳喳說個不停,神态竟是非常親熱。

     四人到了小樓上,喝着小昭等奉上的香茗,享受着早上明媚的天氣。

     樓外的大花園變成了一個銀白的世界,樹上都披挂着雪花。

     項少龍向烏廷芳和趙倩道:“兩個小乖乖,花園這麼美,為何不到下面走走。

    ” 兩女對他自是千依百順,知他和雅夫人有要事商量,乖乖的走下樓去,到園中觀賞雪景。

     項少龍這才向雅夫人說出嬴政的事。

     雅夫人深深望了他好一會後,道:“項郎莫怪雅兒好奇,似乎你初到邯鄲,便對嬴政很有興趣,那時你應仍不知道烏家和呂不韋的關系,為可如此有先見之明呢?” 項少龍為之啞口無言,以趙雅的黠慧,無論怎麼解釋也不妥當。

    因以他當時的身份地位,是根本連嬴政這人的存在都無由知道。

     雅夫人坐入他懷裡續道:“無論你有什麼秘密,雅兒都不會管,隻要你疼惜人家便行了。

    ” 項少龍心中感動,吻了她香唇後道:“有沒有法子安排我和政見上一面。

    ” 雅夫人歎道:“安排你們見上一面毫無困難,最多是雅兒犧牲點色相,問題是沒有可能瞞過趙穆,而且見到嬴政反會累事,這人終日沉迷酒色,與廢人無異。

    又相信趙穆是他的恩人和朋友,一個不好,他反向趙穆□露你的秘密,那便糟了!” 嬴政真是如此這般一個人嗎? 項少龍大感頭痛道:“那他的母親朱姬又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