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冰火雙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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樁婚事,可是他卻意外地走入了白玉蘭的世界,從而打破了白玉蘭心中絕對的平靜,這才釀成今日之局。

     但這是他的錯嗎?誰能說清?如果沒有他的存在,白玉蘭就能幸福嗎?也許這隻是宿命的安排,沒有任何事物可以逆轉的命運,而他們隻不過是這命運之中的一顆棋子而已。

     可這個世間真的有宿命嗎? 望着王賢應帶着白玉蘭走出客廳,林渺真想趕出去,這樣或許能将白玉蘭帶走,隻是此刻他根本就脫身不了,現在他倒有些後悔來參加這次宴會了。

     白善麟被王郎拉着坐下了,但似乎心中仍難消氣,而作為一代宗師,他尚很有風度地向遲昭平和姬漠然解釋道:“我這女兒被寵壞了,太任性。

    ”“我倒不覺得,隻覺令千金很有主見和思想,說出的話确是合情合理,昭平很是佩服!”遲昭平坦然無忌地道。

     白善麟頓感尴尬,扪心自問,白玉蘭确實沒有說錯,但如果說白玉蘭沒有錯,那便是他的錯了,他自然不會承認。

     王郎幹笑一聲打斷這尴尬的場面,笑着道:“這事先放到一邊,今日請姬先生來實是有事請教!”“哦,所為何事?”姬漠然淡然問道。

     王郎一揮手,令人上酒菜,這才吸了口氣道:“相信先生昨夜定是見到了那彗星經天之事,先生乃趙地第一星相大家,我們都很想聽先生為我們解惑。

    ”“是啊,整個邯鄲關于彗星經天之事已鬧得沸沸揚揚,隻有姬先生能夠告訴我們這是什麼天兆!”說話者是邯鄲米行商會的會長趙錢生。

     “哦,彗星自南向東而逝,對北方并無大的影響,惟東方和南方百姓可能尚要多受一些苦難,北方偏安,宜抓住時機好好發展。

    彗星以妖邪之氣橫掃兩方,自古邪不勝正,其兆涉及天機,不可輕洩,不過,可以得知,自南方和東方是不可能出現明君,即使有得天下者,也會為妖邪之氣所惑,苦天下百姓。

    是以,主天下之明君很有可能來自北方和西方!這就是彗星之天兆!”姬漠然淡淡地道,其言論雖然并不深奧,卻似乎有諸多隐晦,說得很是模糊。

     王郎聽到此話卻是大喜,急問道:“先生看這明主是出現在北方的可能性大一些,還是出現在西方的可能性大一些呢?”“西方紫徽星暗,龍氣被東南北面所吸,以我看來,北方出現明君的可能性要比西面大一些。

    不過,天命難測,誰又知道天意如何呢?天之兆隻能是一時,抑或隻代表其一刻,世間發生奇迹的可能性并不少,星象隻能作為一種推斷,而不能作為根本!”姬漠然淡淡地道。

     “哈哈哈……為謝先生能給我們解惑,我們大家敬先生一杯!”王郎歡聲笑道。

    那高興勁,好像姬漠然所說的那個明君就是他一般,剛才因為白玉蘭所鬧的不快盡數而去。

     衆人也都舉杯向姬漠然敬酒,林渺卻心忖:“有那麼神嗎?我也能分析出天下由北方而定的可能性,還用得着看什麼天象嗎?這分明是胡謅!”不過,他也懶得去反駁,心中所想的卻是如何将白玉蘭自王郎的府中搶出,然後如何逃過王郎的追殺離開邯鄲,這個問題才是最為實際的。

     △△△△△△△△△ 義軍全面反擊,劉寅和劉秀各領一路人馬,破開東、南兩面的官兵,再與城中的平林軍裡應外合,隻殺得官兵丢盔棄甲,狼狽而逃。

     盡管官兵已經想到對方可能會有援軍趕來,但卻沒有料到援軍竟來的這般快。

     另一個原因卻是因為追擊劉寅的官兵被擊潰,這些人狼狽逃入守在城外官兵的陣營之中,這些人卻把官兵的陣腳自己給沖亂了,是以本來防範義軍援軍的防護牆根本就沒有用,否則的話,劉秀和劉寅又豈能如此輕易地沖開官兵的防守? 當然,這一點劉寅早就已經算好了,是以,他們并不将那潰軍射殺,而是在屁股後面狂追,卻總是若即若離,直到把這些擊潰的官兵趕入那小心防守的官兵陣營之中,這些潰軍便成了他們的先鋒一般,為他們開路,而使暗夜裡的官兵根本就無法在一時之間分辨出這些潰軍身後竟是那要命的義軍。

    因此,等他們發現了這一切之後,已經無法挽回,義軍如一柄巨劍般插入了他們的陣營之中,殺得他們措手不及。

     甄阜也沒料到義軍會如此狡猾,但是兵敗如山倒,他根本就無回天之力。

    所幸,他這支官兵的主力并無太大的損失,有蔣文龍領三千人馬阻敵,這使他們能夠安全地後撤十裡紮營。

     甄阜營盤還沒有紮好,兩側卻又殺出了兩支義軍,正是王鳳和王匡所領的新市兵。

     這招奇兵突出,再次殺得甄阜措手不及。

    他本來還在慶幸自己的主力尚保存着,此刻被王鳳和王匡自兩翼一陣沖殺,頓時再次潰敗。

     甄阜的兵力雖然比義軍多,但是值此正在紮營、防禦大松之際,哪能阻止義軍的沖殺? 他确沒料到王鳳和王匡竟然伏兵于此,這支義軍本來是被他們追殺的,可是這一刻卻奇迹般出現在這裡,那麼追殺王鳳的官兵不用說也是遭到梁丘賜同樣的命運了。

    這一刻,他才真的明白中計了,可是已經無法挽回,這也并不全是他的錯。

     當甄阜領人退到湖陽城下之時,天已經大亮,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可他們在城下所見的,卻不是官兵的旗幟,在湖陽城頭到處都立着下江兵的旌旗。

    這使他的心更是驚駭,知道王常自他的後方又奪下了湖陽城,他哪裡還敢再在城下停留?于是領着近兩萬殘兵繞過湖陽城,向新野集退去。

     雖然他的兵力尚盛,但是兩萬戰士根本就沒有鬥志,是梁丘賜和追擊王鳳義軍的殘兵會合之後的,他近五萬大軍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尚有一些散在各地未能聚集,但至少已經損失了兩萬餘,他哪裡還敢有攻湖陽的念頭?後面的追兵已經夠他受的了。

     湖陽城内并無義軍大開城門來追,這讓甄阜微感到奇怪,但卻也暗自慶幸,隻要他能與新野集的守軍會合,那時便可憑水路堅守,重整旗鼓,待嚴尤的援軍趕來再與王常大戰。

    他有點不服氣,但是他确實失策了。

     甄阜不斷地派大将斷後,以保證大軍能夠不受追兵之擾,但是這近兩萬大軍急行,速度也難以提高,這些留下斷後的大将根本就隻能擋義軍一時。

     “将軍,我們這樣走不是辦法,前面是和合谷,不如我們紮營穩守,派人去搬救兵,再從長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