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鑿指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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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的野心人人都知,有野心的人都重視人才,是以待林渺為上賓這并不奇怪。

     △△△△△△△△△ “王常的義軍還沒有到來,如果他隻是騙我們,那我們又該如何是好?”白慶有些埋怨地道。

     劉玄的神情冷峻,他心中也沒底,面對白慶的質問,他很難回答。

    畢竟這裡是白家的地方,而自己把白家拖下水确實是對白家有些不公平,不過,他知道,如果沒有白家的存在,他根本就不可能撐到現在。

     湖陽世家盡管隻有八百子弟在唐子鄉,但是這八百子弟足以頂得上數千人,人人身手不凡,對敵人的殺傷力極強。

    八百子弟之外又有近兩百的門客,這些人的武功比白家子弟更厲害,盡管沒有白家子弟那般有過嚴格訓練,無法在整體上完美地協調,但是每個人單獨行動都是足以一敵百的強手,而且湖陽世家高手衆多,這使得攻上城頭的敵軍無一幸免,更不可能能在城頭上發揮多大作用。

     白鶴的目光緊逼着劉玄,見劉玄眉頭緊皺,他也不知應說什麼。

     “萬一王常隻是想看我們與官兵兩敗俱傷,而他卻坐收漁翁之利,那我們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那賊子嗎?”柳昌冷聲道。

     “我們必須作好最壞的打算,如果天亮前王常仍不能來救,我們就必須想辦法突圍!”劉玄吸了口氣,淡淡地道。

     “如果突圍,那我們湖陽世家的百年基業豈不是要毀于一旦?那我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長老白久憤然道。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戰争本身就是殘酷的!”陳牧淡然道,他并不在乎湖陽世家如何,他所在意的确是要如何才能夠保存住自己的實力,以圖東山再起。

     “都是你們這些外人,把我們也拖下了水!我們湖陽世家世代經商,從不卷入戰争,這些全都怪你們……”“白充!”白鶴冷喝着打斷白充的話。

     “老爺子,白充并沒有說錯!要不是他們,我們怎用得着讓自己的兄弟們去送死?我們八百子弟,已損失了四分之一,他們的父母、妻兒兄弟姐妹心中又是何等悲傷?”長老白久對白鶴允許劉玄駐軍于唐子鄉之舉也極為不滿,在這家族存亡之際,他身為長老,自然心中不滿。

     “那長老是在說我做錯了?”白鶴冷哼一聲,充滿殺機地質問道。

     “不敢!”白久心中暗怒,白鶴居然對他起了殺機,而一心隻為外人,這使他很是惱怒。

    不過,在這種場合下,他倒真的不敢去觸怒白鶴。

     “哼,如果天亮之前尚沒有王常的動靜,便傳我之令,将白家府第全部燒了,收拾能帶走的東西随大軍突圍,誰要再有異言,便是與我白鶴作對!”白鶴斷然冷殺地道。

     “謝嶽父大人!”劉玄忙向白鶴行禮。

     “賢婿勿用多說,這也是為我湖陽世家,人生在世,總需要有一場豪賭來加點刺激,要麼大赢,要麼大敗,誰能預料?天要亡我湖陽世家,誰又能阻?”白鶴豪氣幹雲地道。

     “好!老爺子真是雄心不息,是我們的好榜樣……”平林軍衆将也都為白鶴的豪情所感,出言贊道。

     “報——”一名平林軍偏将急速行入議事廳,禀道:“禀玄帥,敵軍又開始攻城,且搬來了雲梯等物,西城的戰士快擋不住了!”劉玄眉頭一皺,立身而起,向廳中衆人一拱手道:“生死存亡便在這一夕之間,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共度今日難關!”“我陪玄帥同去西城!”陳牧也立身而起道。

     △△△△△△△△△ 西城之上的戰事确實進行得如火如荼,當劉玄趕到的時候,城頭竟被投石機擊開了一個丈餘寬的缺口,平林軍的戰士正在拼死阻止敵人自這缺口爬上城頭。

     “兄弟們,今夜隻要我們能夠撐到天明,便會有救兵趕到,如果我們還想見到明日的太陽,想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那我們就必須撐下去,與唐子鄉共存亡!”劉玄迅速趕上城頭,拔劍高呼,其聲裂霄穿雲,響遍了整個戰場。

     平林軍将士和白家的子弟聽了,頓時鬥志大盛,此刻自主帥口中聽到會有救兵趕來,隻要能撐到天明,他們便有希望,存在着希望的人便會有動力,存在着希望的人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陳牧早提戟殺上那小缺口處,這裡雖是小缺口,但與地面尚相距兩丈許,敵人的雲梯可輕易搭上來,比别的地方易攀爬和進攻,是以這裡所承受的攻擊力是最強的。

     陳牧趕到這裡,頓時形勢大為改觀,以陳牧的武功,大戟到處,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夠在城頭稍立穩足。

    但人力總會有限,官兵猶如潮水般向城頭湧來,讓人感到有殺之不盡的頹喪。

     身邊的戰士一個個地倒下,而鮮血卻逐漸染紅了眼,使每一個人都變得瘋狂,在他們的思想中,惟一的念頭便是殺。

     城頭義軍的箭雨殺退了一波又一波的敵軍,但在堅盾的相護之下,殺傷力也早不是特别強大。

     官兵樓車截兵而攻,城頭的擲石機和浸油的火箭也并不能将其攻勢完全阻擋,惟一遺憾的是城外并無護城河,雖然北面主門外有一條河,但這條河卻并不是繞城而行,而是穿城而過。

     官兵欲以擂木撞開城門,但卻被城頭的箭手和滾油及熱水給阻住。

     事實上,因為城牆不高,這城門并不大,但卻是極為厚實,甚至是以鐵皮包裹城門,而門内更以巨木相頂,便是撞破了城門,一時也難以攻入城中。

     城外甄阜立馬遠觀,見将士一時并不能攻破城池,怕戰士損傷太多,立刻下令鳴鼓退兵。

     “将軍,剛才劉玄在那裡喊,明日便會有救兵趕來,如果我們不在今夜攻破此城的話,隻怕到時候會背腹受敵!”偏将張儀提醒道。

     “哼,虛張聲勢,劉玄此舉隻不過是想激勵士氣,他們已經沒有選擇了!”甄阜不屑地道。

     “将軍,我們何不将計就計,今夜不攻退回死守,待到明日,若對方仍無救兵趕來,看劉玄該如何向城中的亂軍自圓其說!那時必定會軍心大喪,鬥志全無,我們再以勸降之計,慫恿亂軍窩裡反,開門讓我們入城,這樣豈不更勝強攻?而且此舉是一舉兩得,盡管王常的大軍是向伏牛山去了,但難保其不會是故布疑陣,若是他自我們背後殺來,那是防不勝防。

    因此,我們不攻城,也是為更穩妥守住後防,不會導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