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日理萬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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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對面的太行五虎之一的季苛。

     王郎聞言與衆人皆笑了,王郎這才拍手道:“上酒菜!”立時一陣腳步之聲傳來,自大門口如穿花蝴蝶似地行入兩隊端着盤子的美人,于是送菜者絡繹不絕,而這些美人入内則分立于每人左右,溫情款款地為在座的每一個人斟酒。

     “今夜,老爺子還為大家安排了歌舞,隻要大家能盡興就對得起老爺子的一片心了!”王昌也立身拍了拍掌道。

     王昌掌聲剛落,便響起了一陣輕柔而婉轉的樂音,自上堂的側門之中蝴蝶般飛出一群薄紗輕裙的絕色美人。

     燈火之下,其綽約身姿加上那隐顯滑嫩的肌膚,頓時讓廳中之人都安靜了下來,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林渺也感到這些惹火的女人很有誘惑力。

     于是廳中漫起了一片春色。

     △△△△△△△△△ 義軍果然分成三路而去,分别由劉寅、劉玄和王鳳等人帶領。

     這下子甄阜再也不懷疑,義軍是準備散夥而去了。

    是以,他立刻下令追擊,但是這一刻他們已經錯失了打擊義軍的最好時機,無法給義軍以追尾重創。

     梁丘賜心中暗怨,但是這一刻仍不能不出兵以對,可是此刻若不想義軍順利散夥,便得聚集全部的力量自數路分擊,且自數面合圍。

     甄阜絕不想讓義軍順利散夥,是以,便是聚集全部的力量也再所不惜,所幸此刻王常并不來援劉玄,而是調兵去了伏牛山,也不用再派那些多餘的戰士防守後方。

    是以,即使是調集所有力量也不用擔心後顧之憂。

     梁丘賜和甄阜各領一支人馬直向唐子鄉追襲,盡管他們知道唐子鄉是湖陽世家的根據地,但他們并不在意,他們有足夠的兵力将唐子鄉夷為平地。

     湖陽世家雖富足,但又豈能抗拒大軍壓境?他們進攻唐子鄉,更渴望得到湖陽世家那讓天下所有人眼饞的财富,梁丘賜和甄阜雖是名将,但對這數不清的财富仍是求之不得。

    是以,唐子鄉他們必須打,而且打得越快越好。

     劉玄的那一支人馬留在了唐子鄉,但劉寅和王鳳卻各領一支人馬他去,是以,官兵不得不分成三路追襲。

     甄阜便負責攻打唐子鄉,而梁丘賜則領人攻打劉寅,絕不會給這些人以逃走的機會。

     唐子鄉外,甄阜才發現這湖陽世家的老巢并不容易攻克,這些城牆雖無護城河,也不是太高,但是被平林軍和湖陽世家的家将拼命死守,又有鄉内的村民齊心協力,一時之間竟然僵持不下,一直自下午戰到天黑,官兵損失慘重,但卻沒有多大的進展,義軍的損失也不小。

     天黑之後,官兵才迫不得已收兵,便紮營于唐子鄉五裡之外。

     劉玄也才微微緩了口氣,因為他知道晚上可能會遭到官兵的強攻,官兵絕不想讓他們逍遙快活地度過一個平靜的夜晚,這是可以肯定的。

     湖陽世家中所有人也都顯得很緊張,盡管這些家丁和家将平時強化訓練,有不少好手,但是面對這千軍萬馬的沖殺,這血淋淋的場面,他們也為之心驚,也無法發揮太大的作用,不過能夠稍作休整,他們也可以松一口氣。

     幸虧湖陽世家存有足夠的糧草,在短時間内尚不會缺少糧草。

    在唐子鄉中的人力物力,至少可以支撐一段時間,但是支撐一段時間之後那又怎樣呢? 甄阜的兵力足夠碾碎唐子鄉,如果在這種無外援的情況下,最後的結果仍隻有城破人亡。

     明天就是除夕,可是此刻卻不知能不能夠活過今年,這個除夕倒也過得血淋淋的,新年的禮物不知是将腦袋送給别人還是将别人的腦袋拿來,這是一種無奈,也是一種痛苦。

     湖陽世家還是卷入了這場戰争之中,在白善麟和白鷹當家的時候,湖陽世家是不會卷入戰争的,可是現在不同了,湖陽世家不同了,時局也不同了。

    但是此刻的湖陽世家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要麼便是家破人亡,要麼便是擊退官兵與義軍一起造反,這是沒有回頭路的結果。

     △△△△△△△△△ “你們看上哪個,盡管挑選,不用客氣,這些女人本來就是為你們準備的!”王郎見衆人都看得那麼入神,不由得爽朗地笑道。

     王郎這樣一句話,頓時讓廳中衆人皆色心大動,各自物色對向,尤其是惡道方仲平兩隻眼睛都直了,口角不住地嗡動着,以吞下要流出的口水。

     這麼多歌姬各有千秋,燕瘦環肥,翩然起舞。

     “大家也可上場共舞一番,隻要能玩得痛快,何用拘泥于小節?”王郎再一次提醒道。

     “哈哈,那就太謝謝老爺子了!”惡道方仲平已被那一個個媚眼給抛得大暈其頭,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此刻聽王郎這麼一說,吞了口口水,哪裡還客氣?便大步走入廳中,惡形惡相地扭起來,伸手更是左擁右抱。

     其他的人見有人帶頭,也有許多都不客氣地下場,在這些美人之中扭動穿行,手腳更是東摸西抱,隻看得讓人側目。

     到後來沒有下場的卻隻有十人了,其中尚有兩個躍躍欲試。

     林渺自是沒興趣下場,因為他心中記挂着白玉蘭,在這裡他沒什麼心情去風流快活。

    他打量了一下那幾名坐得穩如泰山的人,一是坐在左排最上首的河東雙雄鞏超、童歡,而另一人則是右上首第一位鬼見愁顧愁。

    此人是林渺從未聽說過的,他的江湖閱曆尚不深,但卻知道,這個人能被看重而坐在右首第一席,其身分和武功絕對不差,而能與河東雙雄對座的人,差也差不到哪兒去。

     再看顧愁那似乎對眼前一切視若無睹、神色平靜如常的姿态,便可知此人的心思深沉,定力過人。

     在前排八席之上,隻有四人未下席,左右各兩席。

     而在後二十四席之中卻隻有六席未動,尹長生的神色微有些不自然,但卻不是因為想下席與美人共舞,而是看不慣這種場面,另外一位中年書生神情冷如冰鐵,似乎對女人半點興趣也沒有,還有一位則是與自己身邊倒酒的美人調笑無忌,不時怪笑這才未下席,但可以看出,此人也是狂态畢露,摸得身邊倒酒美人嬌吟連連,更是讓人為之側目。

    另外有兩位是光頭道人,他們正襟危坐,對眼前的一切視若不見,隻有那秃頭形似烏龜的漢子瞪着一雙眼睛,躍躍欲試,不時拍手叫好,或是發出笑聲以助興。

     林渺知道王郎在注意他,盡管王郎也摟着美人調笑,但他卻知道王郎并沒有将心思放在美人身上。

     廳中變得有些亂糟糟的,這使得尚坐于席間的幾人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渺想了想,突地放聲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