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箭盡糧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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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用,并在耿純府中找了幾名高手助林渺行事,借耿純在邯鄲的生意網打探邯鄲的消息。

     林渺也沒有必要在信都呆多長時間,他想早點趕去邯鄲探明情況。

    不過,任光成了信都太守,這對林渺卻是一大利,至少,他可以放心地讓小刀六在信都置下自己的産業,放手做生意,自己紮根北方的計劃就容易實現得多。

    另外,他還讓任光派人去漁陽為他向吳漢送信,希望到時候吳漢能夠有機會趕來邯鄲助自己一臂之力。

    他确實決定要在邯鄲好好地大鬧一場,至少要打亂王賢應和白玉蘭的婚事。

     事實上,這些天來,他沒有一天忘卻過白玉蘭,他與白玉蘭相處的時間并不長,可是他卻真的愛上了白玉蘭,在内心深處早已當白玉蘭是他的女人。

    也許這不能完全算是愛,還包含着一種複雜的友情,但他絕不想讓白玉蘭失望,絕不想讓白玉蘭受到任何傷害。

    他曾經承諾過白玉蘭,就算是搶親,也要奪回白玉蘭。

    就因此,白玉蘭死心塌地相信了他,可是眼下别人卻自他的手中搶走了白玉蘭,而他卻沒有辦法,這讓他感到憤怒,心也被刺傷。

    是以,他要奪回白玉蘭,即使白玉蘭是在其父白善麟手中也不例外。

    這之中,也許還夾着一絲尊嚴的問題。

     愛有幾分呢?林渺實難以回答這個問題,其實,他也有些不明白自己的心!或者,他并不十分清楚感情究竟是什麼,活着便隻是活着,微微有些迷茫,又微微有些無奈。

     當林渺趕到邯鄲時,已是除夕的前一天,邯鄲城到處都洋溢着節日的喜慶,盡管河北四處戰火燎燃,但是邯鄲古城卻有着别處所沒有的安全和繁榮,至少,在河北,這裡有着不可超越的地位。

     邯鄲是趙國封地的都城,也是北方最大的工業城市,并不比宛城遜色多少,單是居民便有十萬戶之衆,統兩郡六縣。

    不過,由于義軍四起,邯鄲所統之郡縣也并不完全掌控于朝中,隻是與魏郡聯系得較緊密,與邺城遙相呼應。

     林渺一行五人入城便找到了事先有人為他們準備好的上房,在邯鄲城中,耿純的生意網并不小,而且在這裡他的朋友極多。

    他已先一步派人來邯鄲為林渺打點好了一切,而任府的好手也早一步到了邯鄲,他們就等林渺前來然後再決定如何行動。

     “三爺,我們探得王郎府上正在大量招才納賢,我看他是想招兵買馬,以圖大事,我們已有幾位兄弟先混到王郎的府中去了,到時候也好裡應外合,有利于探聽消息!”說話者乃是任府管家之子任泉,這些任府好手也是由任泉具體負責,但任泉卻必須聽林渺的吩咐。

     “哦?”林渺微喜道:“這樣确實不錯,最好能夠查出白家人住在哪裡和白小姐的存身之處。

    ”“怕隻怕這次王郎所招的人并不是留在王府之中,而是調到别處編排!”任泉擔心地道。

     “我估計這種可能性不大。

    ”一中年人接過話題道。

     “這位是……”林渺訝然問道。

     “哦,小的是耿爺派來相助三爺的,叫耿信,在邯鄲已經呆了十年了!”那中年人忙自我介紹道。

     “哦,那先生對邯鄲城一定是十分熟悉了?”林渺聽說對方在邯鄲居了十年,不由得喜問道。

     “可以這麼說,如果三爺要的話,我可以畫一張邯鄲地形圖,包管每一個胡同都不會标錯!”耿信自信地道。

     林渺更喜,看來耿純确實選對人了,隻聽耿信這麼自信,他也知道此人絕不簡單。

     “那就再好不過了,在邯鄲還有勞先生了。

    ”林渺懇然道。

     “三爺何用說這樣的話?耿爺說過,在這裡,我一切都聽三爺調度,便是三爺讓我去死,我也不會皺半下眉頭!”耿信肯定地道。

     林渺心中大感欣慰,拍了拍耿信的肩頭,認真地道:“我要你活下去,而且要好好地活下去!”“三爺之命,不敢不遵!”耿信也笑了。

     “主人,不如我也先混進王郎府中去好了,王郎府中有幾位是我的熟人,他們早就想引見我到王郎的府中,隻是因為當時舍不得離開洛陽,這才沒去,如果我此去,一定很容易進去。

    ”魯青突地道。

     “哦,如此甚好!如果你真能直接入王府,那是再好不過了!”林渺眼睛一亮,他知道魯青為人機警,而且武功好,如果在王郎府中有這樣一個内應,那确實是件好事,說不定還能取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是以,他立刻贊同,而在王府之外,有他和任府的這一群好手再加上耿家莊的力量,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不過,到了邯鄲之後,他才發現,王郎在邯鄲的影響力有多大,似乎處處都可以看到王郎府中的家将,而且在除夕這幾天,王郎還對城中所有的難民和窮人施以粥飯,有的甚至施以禦寒棉衣,整個城中的人都在談論這大善人王郎,簡直把他當成了活菩薩。

     僅憑這一點,林渺便可以看出,王郎這人的野心絕不小。

    另一方面,王郎又到處招賢納士,雙管齊下,到時候隻要王郎振臂一呼,立刻便可組建一支大軍,這些受過王郎恩惠的難民必會前來依附,由此可見,此人确實有些遠見。

     “我們到邯鄲來,還聽到一個傳聞,說什麼王郎實是成帝劉骜的幼子,年少便流落江湖,後因王莽四處迫害他這位皇室幼子,是以他才隐姓埋名至今!”任泉突然想起了什麼似地道。

     “哼,隻不過是在造勢而已!”耿信不屑地道。

     林渺神色一變,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然之色,贊道:“王郎這個人看來真是不簡單!”“不過是謠言而已,有什麼意思?”猴七手不以為然地道。

     “别小看謠言,當這些難民将謠言傳遍天下之時,便會有許多人相信了,到時候若王郎造反,便不是造反,而是除奸,是奪回劉家江山,那必會讓更多人依附,因為他是明正言順的成帝之子!”林渺肅然道。

     “他們會相信嗎?”金田義也有些惑然道。

     “其實有些時候并不是某些人真的相信了某件事情,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