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玉面聖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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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怪人入城,而這些怪人大多都有些來頭,其行為表現得極為怪異,而此時林渺的表現也不謂不怪。

     “幹什麼?”林渺才來到縣衙門口,便被衙役擋住,問道。

     林渺此刻吃得差不多了,有那隻大烤雞下肚,又有這半壇酒,肚子已經極為充實,但微有些醉意。

     “找你們任捕頭!”林渺揮了揮酒壇,帶着酒氣道。

     “你是什麼人?”那兩個衙役有些疑惑地問道,他們有些驚異地打量着眼前這個年輕人。

     “你們别問我是什麼人,任捕頭在不在?”林渺不由覺得有些不耐煩地道。

     “你要找哪個任捕頭?”那兩個衙役也有些光火。

     “昨天在徕風客棧處理那樁殺人案的任捕頭!”林渺一怔,他倒不知道這衙門裡會有幾個姓任的捕頭,也沒問清這姓任的捕頭叫什麼名字,此刻要他具體說出哪一位,自然說不上來。

     “你是他什麼人?哦!”一名衙役自以為聰明地道:“你便是昨天殺人的兇手?”林渺一聽大為光火,冷冷地瞪了那衙役一眼,不耐煩地沉聲問道:“他究竟是在還是不在?”“你以為你是誰……”“嘩……”那衙役一句話還沒有說完,林渺手中的酒壇已經猛地砸在他的腦袋之上。

     那衙役慘哼一聲,酒壇應聲而裂,酒水全都淋在他的身上。

     林渺并沒有貫注真氣,否則這衙役隻怕腦袋比這個壇子碎得更厲害,但是這一砸仍把這衙役砸昏過去。

     “你敢傷人!”另一衙役大驚,也大駭,拔刀便要劈。

     林渺冷哼一聲,那衙役刀還不曾拔出,便已被林渺提了起來。

     那衙役驚駭若死,林渺的手一抓到他的腰間,他竟再也無法使出半點力氣,甚至連拔刀的力氣也沒有,更别說是攻擊林渺了。

     “任捕頭在哪裡?老子的耐性是有限的!”林渺冷殺地道。

     “在……在府衙後……後院。

    ”那衙役哪裡想到林渺會如此兇悍?一句話不和,便出手傷人,他還以為另一名衙役已被打死,哪裡還敢再兇?他自然不想死! 林渺知道,如果在這衙門之中想客客氣氣地讨回那封信,是不可能的。

    在這種世道中,衙門裡的人無不是欺善怕惡之輩,越是客氣,對方便越以為你好欺負,隻有讓這些怕死的人害怕,那才能取到真正的效果。

     “帶我去!”林渺提着那衙役,便像是抓小雞一般,冷喝道。

     “好,好,好,我帶你去!”那衙役戰戰兢兢地道。

     “大膽刁民,敢在衙門前鬧事,打官差!”有幾名衙役聽到那碎酒壇的聲音,不由得趕出來觀看,這一看,那些人都吃了一驚,正好看到林渺揪着那衙役。

     “快,快救我!”那被揪住的衙役見有人出來,不由得呼道。

     “哼!”林渺本來準備松開手,現在卻提得更緊,大步向衙府中行去,仿佛根本就沒将這群衙役放在眼裡。

     “呀,呀……”那幾名衙役飛撲過來,林渺将手中的衙役當兵刃般掃向擊來的兵器。

     那幾名衙役大駭,速撤兵刃,卻把林渺手中的衙役吓得大聲尖叫,仿佛那些刀呀劍的,已經全部砍到了他的身上。

     林渺“哈哈”一笑,迅速出腳,那幾名衙役駭然撤回兵刃之際,哪裡能防得了林渺那快速踢來的腳?幾乎是在同時慘哼着跌到一旁爬不起來。

     林渺手中的衙役依然閉着眼發出尖叫,仿佛仍有千萬把刀在宰割着他,這讓林渺大感好笑。

     “膽小鬼!你沒死!”林渺在手中衙役的屁股上重重地給了一掌,喝道。

     “啊……”那名衙役吃痛之下,這才睜開眼睛,發現同伴都在一旁呻吟,這才知道自己真的沒死,差點沒哭起來。

     “大俠,我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不想死便讓我快點找到任捕頭!”林渺皺了皺眉,他聞到了一股異味,卻是這衙役已吓得大小便失禁,他不由得松開手,好笑地罵道:“沒用的東西,快帶路!”“是,是!”那衙役哪敢說半個“不”字,大步向衙門裡走去。

     縣太爺并沒有升堂,衙門裡并沒有幾個衙役,僅有的幾人已經被林渺放倒了。

     衙門後院,卻是幾個差役在擲骰子賭錢,那位任捕頭正在其中做莊。

     “哎,下了!下了!”那任捕頭喊得正帶勁,顯然是手氣不錯,茫然不知林渺這個外人的到來。

     “下了,下了,咦……”任捕頭突然發現桌上竟押了一大塊黃金,不由得擡頭驚訝地望了一眼,卻發現不知何時有個陌生人擠了進來。

     “他就是任通啊,我押五十兩金子!”林渺淡然道。

     “哇……”圍在桌邊聚賭的衆差役全都吃驚地扭過頭來,他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這麼豪闊,一出手竟是五十兩金子,而他們所賭的隻不過是一些銅闆而已,哪裡見過這樣的一大塊金子? 任通一愕,他立刻看清了林渺身邊的另一名衙役,賭場無父子,他倒不是在意林渺是什麼人,而是因為這五十兩金子實在是太多,他的全部家産加起來,怕也隻有這多,是以,他一時不敢出手。

     “賭你昨晚在徕風客棧二号客房中拿回來的一封信!”林渺淡淡地道。

     “信?”任通眸子裡閃過一絲惑然。

     “不錯,若你赢了,這金子便是你的,你輸了隻需要把那封信賠給我就行了!”林渺淡淡地道。

     任通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眸子裡閃過一絲貪婪的神彩,若說他不動心,那是傻子,以一封信賭五十兩金子,他怎也不會反對,他甚至根本就不考慮那究竟是一封什麼信,或是那封信還在不在。

     “好!老子賭了,你押大押小?”任通喝道。

     林渺悠然笑了笑道:“小!”任通的臉色微變,望了林渺一眼,咬了咬牙,“呼……”地一下揭開寶盒,其餘的所有人都不敢下注,在一旁看着這似乎隻屬于任通和林渺的賭局。

     “一,二,三,小……”衆人不由得嘩然。

     任通的臉色也變了,手拿寶盒愣了半晌。

     “你輸了,請賠吧!”林渺淡淡地笑了笑道。

     任通喪氣地放下寶盒,一攤手道:“信不在我這兒,我已将它交給了縣太爺!”“你耍賴!”林渺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