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源之異

關燈
玲玲仰天長笑道:“哈哈……善類?誰是善類?是那個油頭粉面人妖一般的笑天钺嗎? 我看你們三人共處一起,也不知會有什麼苟且之事?” 珑珑見她如此胡說古大哥,不由有了憤怒之意道:“你……你……”本欲說她幾句,但見玲玲狀如瘋狂模樣,便忍住了。

     玲玲大叫道:“說了你的情人便心疼了?我看你還是殺了我滅口,免得日後我将此等醜事告之父母,那時你就悔之晚矣。

    ” 珑珑氣得眼淚直流,狠狠地道:“走!我們走!不用再理會她了。

    ”話一說完,淚便流得更快了,卻真的一轉身走了,古錯忙跟了去。

     走出好遠,還聽到玲玲凄厲已極的聲音:“你們會後悔的……” 就在古錯他們走後不久,一個形象猙獰的中年漢子從遠處向玲玲走來,見玲玲一人僵立着,滿臉淚水,如梨花帶雨,不由心中一動,走上前來,用手輕薄地捏了捏玲玲的臉蛋。

    玲玲目光凄冷如霜,那漢子吓了一跳退出幾步之外,卻見玲玲并不能動彈,心中一寬,慢慢轉身回來,胡亂摸抓一通,色心大起,竟将玲玲輕薄污辱了。

     玲玲竟不再流淚,也許她的淚已被怒火燒幹了。

     幾天之後,附近一個小鎮上,有一個布莊,平日生意極為興隆。

    那日,卻遲遲不見布莊開門,衆人以為掌櫃有事歇業,也不在意,但待到傍晚,突然有一老婦人在那布店門口凄聲大叫,那樣子如見鬼魅,手指着店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鎮上的人們圍上去一看,隻見那店門的下邊,有一汪鮮血慢慢淌出,似乎裡邊有流不完的血。

     衆人皆驚得臉色煞白,總算有幾個膽大的找來一截圓木,一齊用手抱住,“轟”地撞開店門,隻稍稍一看,便有幾個人大聲嘔吐起來。

     隻見那店内鮮血遍地,一個女子光着身子躺在地上,身子竟不可思議地卷作一團,顯然全身骨骼都已給生生折斷,從那女子的臉色倒也認得出是小鎮上的一個風流寡婦,隻是一雙眼睛已不能顧盼生情,竟給挖出挂在臉上了。

     店裡的一張方桌上還有一堆肉和一架白森森的骨骼,那店主身上的肉竟被人一塊一塊地割得幹幹淨淨! 古錯、珑珑、石敏三人并肩而行。

     此時,已是風蟬露夢的殘夏了。

     有和風、有麗人,周圍不時被微風吹來陣陣曠野特有的氣息,使人有一絲懶懶之意。

     古錯歎了一口氣,聽起來像是那種幸福的直歎氣的那種味道,珑珑看了看他。

     古錯忽然道:“我覺得這麼東奔西走的,也挺累,所以我現在想去開一家酒店。

    ” 石敏與珑珑都看着他,眼中滿是驚異,也許即使古錯頭上長出二隻角來,她們也不會如此吃驚。

     古錯笑了,他道:“别擔心生意不好,因為我替酒店起了一個能招财進寶的名字。

    ” 石敏與珑珑不說話,靜靜地聽,聽他胡扯。

     古錯道:“酒店的名字就叫‘天钺酒樓’吧。

    ” 看不出古錯竟也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手,他從别人那兒轉租來一個地段不好的酒店,也沒做什麼改變,隻是把招牌換了下來。

    “柳風酒樓”換成了“天钺酒樓”然後,古錯又把店中易碎的東西全換了,換成經得起摔打的。

     準備妥當,三個人就那樣坐着等候生意上門來。

    老闆是古錯,老闆娘像是石敏,更像是珑珑。

    也許,兩個都是,古錯現在是很像老闆了,一件絲綢大褂,蘇州“富綿”料子,頭頂一頂瓜皮小帽,手中一把算盤拔得“畢吧”有聲。

     老闆娘也像,隻是太漂亮了一點。

     誰也沒想到來的第一個顧客是古令木,因為沒想到,所以大夥有點手忙腳亂。

    櫃台裡的古錯一見古令木,遂蹲下身,似在地上尋物;珑珑也是一驚,隐入裡室,倒是石敏落落大方,招呼一聲:“客官用點什麼?現在尚早,未及用飯之時,不如先來點點心,您看如何?” 古令術看了看她,道:“也好,來幾個雲絲糕,外加兩個鹵蛋。

    我要掌櫃的自個兒端來。

    ” 石敏道聲:“您老稍等片刻。

    ”便進了廚房。

     不一會兒,裡邊便有人出來,卻是古錯,他把瓜皮小帽壓得低低,又在額頭用鍋底抹了一道黑,再躬起身子,端着一盤雲絲糕和兩個蛋,趨步上前,恭聲道:“您老慢用,小的前幾日得了傷風,不敢侍奉您老,有什麼要用的,招呼一聲,小的自會差人送上。

    ”古錯此言也不隻是說着套話,你想他自小神智全無,該讓雙親勞力勞心之事何止萬千?而如今卻不能相認,隻能借此機會,略表孝心了。

     古令木擡頭看了古錯一眼,古錯趕緊堆起滿臉笑容,那笑容把他的臉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