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奇身異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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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天賜雖然解救了上官紅,但後背還是被錢冷劃了一道長口,由于身上凝聚龍尊真氣和日月精華,馬上結痂,不再流血,雙手還是抱着綠鹗,叫道:“姐姐!”已經體力不支,人竟然倒下 上官紅身子一顫,向下一看,看到柳弟身上傷痕累累,血迹班斑,腳踝處露出尖尖白骨,恍如從夢中醒來,蹲下身子,托起柳天賜的頭,淚如泉湧地說道:“弟弟,他們怎麼這麼狠心,把你傷成這個樣子!很痛麼,弟弟?”柳天賜隻覺得仙女姐姐怪怪的,兩個月來在“九龍堂”受盡折魔,總算和綠鹗死裡逃生的跑出來,聽了上官紅的話,仿佛忘了所有的痛苦,笑了笑說道:“姐姐,你到哪裡去了,我好擔心你.” 柳天賜隻覺得春光乍瀉,心想憑上官紅的本領,今天也逃不出“西天五殺”的追殺,但隻要仙女姐姐在身邊,死了又怕什麼,反而覺得心裡坦然,惟一的自己今天五招就擺平了,感到滿心喜悅. 柳天賜更是感到不可理喻,短短的兩個月不見仙女姐姐,武功竟精進如斯,柳天賜看到上官紅所使的五招姿勢優美,劍刺的方位令人意想不到,因為身體所要做的動作,明明是向右邊偏出,而劍尖刺向的是王少傑的左腳足三裡,所以王少傑就直挺挺的跪在柳天賜面前,柳天賜笑道:“我柳天賜可消受不起,五位請起.”可王少傑臉上仍是滿臉驚訝之色,因為他在進攻上官紅的時候,因上官紅翩翩起舞,滿臉驚訝,上官紅一下點住了他的穴道,快得他來不及變換表情,臉上的肌肉一下子僵住了。

     上官紅看到柳天賜又回複到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模樣,心裡一樂,再看到王少傑的臉上文不對題的表情,不覺和柳天賜相視莞爾一笑.由于笑時牽動了傷口,柳天賜嘴角一咧,手一抖,懷裡的綠鹗咂了咂嘴巴,像睡得很舒,被别人弄醒了,“嗯”了一聲,嘴裡喃喃地說:“黑虎,黑虎。

    ” 上官紅不解地問道:“黑虎是誰?” 柳天賜從地上扯了一根草莖,放在嘴裡嚼着,浸不經心地說:“我就是黑虎.”,一聲長鳴. 上官紅笑道:“原來是求你拍馬屁的.” 馬的歡快長嘶,又把昏迷中的綠鹗驚醒,緊緊地抓住柳天賜的手臂,喃喃地叫道:“黑虎,黑虎.” 上官紅心裡酸酸的,恨不得自己中毒了,也可以這樣躺在柳天賜的懷裡,嘴裡卻說: “弟弟,你負傷大重,綠鹗妹子交給我吧!”說完走過去把綠鹗抱起來放到自己的馬前坐着,伸手攬着她. 柳天賜趴上伏在地上的馬背,說道:“綠鹗是為我而中毒的,我倆必須去找‘千毒不毒’為綠鹗化毒,然後我倆再去秦嶺的‘天玉壁’接任日月神教教主,戳穿阮星霸的陰謀.” 上官紅聽到柳天賜這一說,滿心歡喜,把綠鹗毒一化去,就是我倆到秦嶺,而不是三人,真恨不得把“千毒不毒怪”找到面前. “‘千毒不毒怪’成天和‘千毒怪’形影不高,在江湖上到處亂跑,我們怎麼找到他!” 上官紅見過 “幹毒怪”和“千毒不毒怪”,知道他倆的禀性.“‘千毒怪’和‘千毒不毒怪’住在湖北随州桐柏山的‘藥崖’,又正與秦嶺順路,我倆隻有去碰碰運氣.” 上官紅聽說綠鹗是為柳天賜中毒,頓生好感,把綠鹗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前,與柳天賜并路而行。

    柳天賜為了救綠鹗,純粹是靠一股硬氣支撐,現在與仙女姐姐一路談笑,不由覺得全身松懈,人反而疼痛難忍,自己單憑着裸露在外的腳踝,抱着綠鹗從“九龍堂”逃到鄱陽湖邊,真是不可思議,連自己也大吃一驚。

     上官紅心痛不已,想找一家農舍先住下來,為柳天賜包紮好傷口,等明天再走,可兵荒馬亂之年,村落蕭條,人們都未等到天黑就早早的闩上門,過着人人自危的生活,柳天賜一看到沿途的慘景,一種難言的苦悶壓在心頭。

     好不容易走到一個有燈光的小村莊,兩人停馬下來,上官紅抱着綠鹗伸手敲了敲門,柳天賜馬上昏了過去.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開門的是個顫顫巍巍的老頭,老頭一臉苦黃色,飽受饑苦的模樣,老頭打開門吓了一跳,門口站着一個花容月貌的少女,以為眼睛花了,揉了揉眼睛才說: “姑娘你……你……”。

     上官紅說道:“老丈我兩個朋友受傷了,不能趕路,請老丈行個方便,讓我們借宿一晚。

    ” 老頭打量了一下上官紅懷裡的綠鹗和伏在馬背上的柳天賜,見兩人身上果然血迹斑斑,這年頭,為了擴充兵源,南末和蒙古軍隊到處抓壯丁入伍,連女孩也抓,許多青年從軍營裡逃出來,被打得遍體鱗傷,老人經常碰到也不感到奇怪,見三人打扮,也不像行蠻的人,就提着油燈把三人領到後房. 房裡有張床,老丈說兒子被抓去當兵了,一直沒回來,所以這張床就一直空着.老頭的老伴也走了出來,聽了老頭說明情況,趕快打來一盆熱水,給柳天賜擦洗了傷口,老人一家住在山邊,家裡有現成的草藥,搗碎敷在柳天賜背上和腳踝的傷口.兩位老人見柳天賜腳跺露出森森的白骨,善良的老人心痛不已,找了一片布小心的包紮起來,送走老人,上官紅闩上房門,将柳天賜扶上木床,自己和綠鹗睡在地鋪上。

     山村的夜裡很靜,房裡傳來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