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破雲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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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聽見了吧!小白,那厮敗兵之将名天命哪有資格抱我的大美人啊,芳心的玉腿是我的、酥胸是我的、香唇也是我名太宗的!”名太宗不規矩的手撫摸芳心,從腳遊上膀下,捏胸揉搓那柔軟的rx房,又熱吻得芳心頭也歪了。

     看着心儀的夢中人在人而被玩弄,小白心坎裡何等難受,但更不能接受的,是芳心拋媚弄姿刻意逢迎,完全強忍羞态,不禁令小白對芳心更加失望。

     “咱們“偷窺寶鑒”中,不是欠了“女俠大奶奶洗奶篇”麼?芳心姑娘好歹也算半個女俠,來咱們便由芳心在澡房先上演一幕沈大奶奶吧!”二話不說,名太宗便拖着芳心欲走。

     芳心突然甩開手說道:“六太子真的要玩弄芳心,在這裡便定可以滿足一切!”說罷,芳心便脫去衣履,赤條條的雪白如玉、芳蘭軟件便呈現人前。

     “今天是我主動來向六太子請罪,如今的芳心,就隻餘下可供淫辱的天賦胴體與絕色美貌,要用來迷惑太子,當然不冉可能,當上皇後也是幻夢破滅,但芳心隻要求他日太子登基,饒我一命便是!”倔強的芳心盡訴心中怯懼,經曆大變已令她從十多年的無敵長勝中醒悟過來,明白要面對失敗,失敗了,不一定是死的,不一定一敗塗地的,隻要能活命,還有機會翻身。

     這是她從十多日逃亡得出來的體會,要是沒有堅強的勇于面對失敗的追風,她與名天命早已死了,從艱辛得不可告人的悲苦中,芳心學習到四個字“死裡求生”! 拭盡淚珠,咬緊牙根,抵受傷痛,強忍苦楚,隻要熬得過去,挺得住,生命仍能繼續,那便有明天,便有希望。

    這一切一切,都是追風在逃亡時的深切教訓。

    芳心從崩潰不停痛哭的絕望中醒悟過來,戰勝恐懼,勇于面對,發揮出天賦過人的堅強意志。

     今天來,便是面對昨天的失敗,接受現實,為保存生命而努力,活命方可能有明天! 名太宗凝視芳心一絲不挂的迷人胴體,慢步繞着她細看,怒形于色道:“你害得本王險些失去繼承大統的機會,害得咱們幾乎因你賠上命兒,究竟美人兒的香軀是否真的可抵償死罪?” 看到芳心如此悲哀收場,小白也泛起同情之心,但在小白心中,值得關切的不幸的人,十兩,比誰都重要。

     “她已成為十萬亡魂之一,生存機會極之渺茫。

    ”芳心為小白與伍窮解開了十兩失蹤疑團,當然是把一切責任轉嫁給小黑,自己則置身事外,沒沾上關系似的。

     傷心沮喪的小白與伍窮,垂下頭首忍淚便轉身步出廂房,一個想醉酒、一個想找個暗處痛哭,要好好的發洩痛苦一番。

     十兩的清純、乖巧、可愛的俏臉像是天空一片白雲,不沾俗氣,是誰令他們失去十兩,是那頭可惡的禽獸小黑,戰勝回朝,他日定要把他五馬分屍! 朱不三也走出廂房,芳心也穿回衣履離去,既然名太宗不肯答應甚麼,留下來也是徒然。

     “怎麼了,不要命了麼?”名太宗突上前一手握着芳心脖子,盛怒的一手撕裂衣裳,雙手無情的抓着豪挺雙峰。

     “要是你的叫聲不夠淫蕩,本王操得你不死去活來,滿足不到我的獸性,連最後的天賦肉體也失去吸引力,本王才殺你也不遲啊!”埋藏在心底的獸性、忿怒、淫意、極恨、貪愛,全都混而為一,在那欲火焚身的發洩盡傾而出。

     痛,芳心被捏得全身在痛,内心暗痛,被蹂躏的地方更痛,但傷痛已能忍受,十數天前傷痛會令她哭,今天,哭已成為過去,她願意為失敗付上沉重代價,隻要能活着,隻要有明夭,便有希望—— 第十章殺人王現世 又來到長街,今夜喝的酒好苦,更苦的在心頭,苦澀如何開解,擡頭吧,看看天意,看啊!擦亮眼睛兒,看見了麼?看得一清二楚,的确是開解心頭苦結、苦澀的惟一法子,“風不惑”,三個大字牌匾,除了神相,又有誰可為小白解去疑惑愁苦? 小白踏着沉重的腳步走進“風不惑”府館,他好想問一個問題,隻有神相能解決的疑問,問題好簡單,但偏偏隻有風不惑能解答。

     “請問芳心姑娘初夜的男人,是否神相真的為她批下會因緣誕下一子,腹中已留塊肉?”小白令酒意全消,因為自己提問而盡去酒意,答案太重要了。

     風不惑原已準備回家,突遇着醉意熏迷的小白闖入,又忽地壓來一個古怪問題,立時手足無措。

     “你這麻煩朋友倒真弄得我一頭霧水,神相洩天機已遭天譴,夜夜受盡母夜叉淫欲玩弄,今天還要我吐露客人隐私于人前,實在混帳!”風不惑本欲一走了之,但卻給小白苦澀慘痛的眼神留住了腳步。

     小白慘道:“請告訴我,她——芳心是否已懷有我的骨肉?” 風不惑被一言驚醒,終于得悉小白醉中含意,他原來奪了佳人芳心處子之夜。

     萬分不願也隻好留下來先為憂愁的小白解開疑難,隻因眼前人是他風不惑的朋友,曾在“風塵三豔”手中救過自己生命的朋友。

     “你被騙了,風不惑确為芳心看過相、批過命,但沒算出甚麼初夜有子這回事。

    ”風不惑淡淡道。

     雲霧一掃而空,小白心頭頓感舒暢無礙,笑意把憂色盡都驅走,他高興雀躍得幾欲痛吻神相一口,手舞足蹈,歡天喜地。

     神相笑道:“有甚麼值得你如此高興?” 小白笑道:“再無牽挂,當然開心高興!” 神相又道:“為甚麼會再沒牽挂?” 小白答道:“隻因神相證實了芳心說謊。

    ” 神相再問:“說謊又如何?” 小白再道:“說謊便是說謊,謊話便是虛話,虛不成真,沒有孩子沒牽挂!” 神相續問:“謊話是謊話,孩子是孩子,怎會因為謊話便沒有孩子?” 小白愕然道:“甚麼?” 神相嚴正道:“芳心說謊是表示她的初夜神相沒批說便有了腹中塊肉,但有了初夜,會否成孕又有誰知?老天注定她有孩子便有孩子,謊話說了,可不會把孩子變戲法般變走,有沒有留種誕下孩兒,你不知,我不知,隻有天知,和芳心姑娘自己會知!” 小白又重墜迷霧中,神相一言驚醒他這因為想孩子想得失去理智的人,就算神相沒批算甚麼,跟芳心歡好,當然可能會有孩子,怎麼如此顯淺的問題也搞不通。

     小白在想,要是在從前,她有了自己的孩子,當然會狠心打掉,但如今已失去倚傍,腹中孩子使成了護身符,難道自己不保護她和腹中塊肉麼? “天要下雨,娘要改嫁,誰又能多管閑事!小子,看來你還不懂得順應天命處世之道,既來之,則安之啊!明明已了解、掌握,昨天懂得随緣,今天沒來混亂于或可能或不可能之憂愁。

    你啊!小白,大事決斷,小事明理,偏偏情愛之事卻混淆不清,涉及骨肉親情更加糊胡塗塗,上天賜你天命建立豊功大業,建國成大英雄,唉!你卻醉于兒女私情中,天啊!怎麼把大任交給他呢?我這五寸釘可比他更配皇命真氣哩!”風不惑說得氣忿,沒完沒了的喋喋不休,甚是晦氣。

     小白也被罵得醒悟過來道;“對啊,神相指點得是,但小白便是小白,總擺不脫情義親愛牽挂,上天賜命便如此,也就怎也不改了性子啊!” 談及天命、相運,神相忽地凝視小白,一臉憂色,心頭大為抖動,不祥之感便湧來。

     印堂昏暗俗氣侵,血光之災已臨近; 災相青絲現山根,覆雨翻雲七色陣。

     “小白老弟,依臉上氣色推算,禍福難料,血光必現,這回出征,小心為上啊!”神相鑒貌辨色,看得頭昏腦脹。

     “最煩人便是臉上的七色陣,憂喜交纏,唉!你天意龍命神機已洩,氣色又何能測準! 今後掌相、面相已被大命左右,龍騰虎躍急變疾走,要準算測知,神相已無能為力了!”風不惑拍一拍腦袋,以免陷于苦思,害了自身。

     小白笑道;“那便太好了,從此相不惑人,随心而為,豈不快哉!” “天命你為大英雄,成勢立業,快哉在霸盛頌贊,光輝人前,背後悲苦凄酸,小兄弟,快樂與愁苦是相當的,有多少快意便換來多少苦楚。

    當天與大美人芳心纏綿快意,後來不是結下苦果麼?”神相笑道。

     “神相當然有道理,但我小白定然學懂苦中作樂,以酒含苦,直吞入肚。

    神相不是個中成功表表者麼,夜夜受那李厲琤之苦,卻仍快活度日啊!”小白也來相激道。

     “你這小子總是口舌不饒人,看來真的回複清醒理智了!”神相說罷,拉開抽屜,取出一寫滿字句的紙張。

     風不惑道:“不能為你看相,便隻好為你批命,這回出征的命書含意飄忽,吉兇難料,便交給你自己參詳好了。

    有關風某的打賞,他日成為大英雄再好好報答啊!”說罷,神相便把命書交到小白手上。

     旭日微風生機徐徐舒展 風和日麗良辰吉中兇險 化險為夷一命嗚乎歸天 彎彎曲曲情義陷入死局 反反複覆勝敗混淆禍福 生生死死注定中伏陣亡 世世代代誰稱頌殺人王 小白拿着命書研究,個中玄機實在猜不透,但他卻早有主意,這一紙命書,倒也是天意之算,“劍鞘城”之兇險,已窺知一、二,天命隻好交由蒼天引領。

     劍,長四尺五,玄鐵煉成,重二十斤有餘,揮出淩厲刀網,憤怒劍意暴射,劍勢如虹劈斬對拆的兵器。

    “砰”的一聲,劍折斷,隻餘二尺半節,小白不服氣。

     抽出長眉刀,刀長十尺,鋒刃彎眉三尺,重四十斤,殺!勁風飒飒,驚濤駭浪刀勢疾卷,要讨回威風。

    “砰”,又折斷了鋒刃,失卻了殺傷力。

     弩刀、鐵棍、劍、長搶、長眉刀合共已試過二十多種兵器,總不消三十招便敗下陣來,總不敵将軍,不敵将軍獨臂所用的“齒冀月牙铛”。

     将軍搖頭道:“當年末将便是敗于此“齒冀月牙铛’下,此釘上彎的兩側齒鋒刃具神奇的防禦能耐,任何兵刃攻擊也難破之,進攻三刺尖加上兩側八小剌尖,殺力驚人,更易于斷敵兵刃,神兵餘律令貴為五大絕世高手之一,授以徒兒夏侯艱險此奇詭兵器、猛招,尋常确是難以覓得破解。

    ” 小白道:“據守“劍鞘城’以夏侯艱險最難應付,破不了齒翼月牙铛,要破城便千難萬難矣!再加司徒火火的火攻、諸葛神弩的殺箭,當真兇險異常。

    ” “要是把城攻陷帶兵的是本将,多麼美好!城中二十餘萬民衆,實在辜負他們三年前對本座的錯愛,三年來,那樂天真的酷刑可折磨得大家太苦了!”将軍對當年失陷之敗,一直耿耿于懷,悶悶不樂。

     在旁的耶律夢香一直沒說半句話,她最喜歡靜靜觀賞盛氣揚眉的小白,愈是狂傲,愈是耀武,小白才顯得出卓越非凡的不世氣度,她好喜歡這種氣度,喜歡得近乎沉溺。

    不錯!她從前也曾經沉溺過,一生就隻有一次,那一次,賠上終生苦痛、永世侮憾,但,喜歡便是喜歡,耶律夢香癡癡的看着小白,醉了,迷醉了! 沉醉,是因為心上人的才華,他細心詳盡的娓娓道出破城之法,還把每一細節都描繪出來,俨如出色之極的兵法大家,信心加上智能,聆聽的耶律夢香與将軍,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種徹底的感覺——拜服! 最後,還告訴了将軍,他要如何破“齒翼月牙铛”,小白執的兵刃,正好克制那夏侯艱險,唉!将軍慨歎英雄出少年,不得不再度衷心拜服。

     練兵的“貧賤窟”後山,風景也異常秀麗,尤以夕陽時分為甚。

    耶律夢香最希望挽着小白的臂彎在此漫步,今天,她又來了,遺憾的是,小白從來未來過,天天隻有公主一人在欣賞孤獨的日落景緻 耶律夢香沒有要小白來陪,因為她是耶律夢香,男人要主動拉她的手來便會來,張口示意要來那男人才來,那不是公主所傾慕的男人,因此,夕陽下的草原很孤清,隻有一個公主! 草原下有個亂石灘,擊石浪聲澎湃浪漫,每一次的沖擊都帶來震動心弦的誘惑,浪漫的誘惑,浪漫的聲音猶如透心蝕骨的魔曲,坐在石灘上靜聽,必然魂飄魄飛,醉夢纏綿,因此公主每次來到石漓前便停下腳步回頭,沒有小白依偎,冷冷清清的感受浪漫,好難受哩! 今天,她首次踏步緩緩走向亂石灘,為甚麼?是因為一顆石頭,她好想拾一顆有趣的雲白心型石,送給小白,再告訴他這顆石是那浪漫亂石灘的結晶品,浪花澎湃着愛意,經過無數歲月沖擊,才磨煉出此“深心石”,帶着它上戰場吧,回來後,一定要到亂石灘拾一顆一模一樣的回贈,合成一雙一對! 因為别離而燃點情真浪漫牽扣,公主樂于步下亂石灘,一陣陣扣人心弦的海浪聲,多令人陶醉 腳,僵硬了,再也走不動。

     淚,在流了,怎也停不住。

     心,在燒了,永也忘不掉! 一個人站在耶律夢香不遠身前,是誰命豔色驚世、鎮定沉穩的公主心神大亂、狂亂? 這一刻,生生世世,永遠不會忘掉。

     站在公主跟前的人,名字是小白,手中拿着一顆小石頭,心型的白色小石頭。

     小白張開公主的指掌,把心型小石頭置于掌心,輕輕道:“明天便是出征之日,這充滿浪漫生命的小石頭,便留給你作禮物,咱們再聚之時,公主要給我一顆一模一樣的,合成一雙一對!” 哭,依偎在這個可愛的男人胸膛放聲大哭,牢牢的擁抱他,緊握石頭,好暖!好暖啊! 小白輕輕道:“你每夜都來上面的草原漫步,來了合共十七天,我十七個夜晚都在亂石灘拿着石子等你,每次都充滿盼望,希望擁抱着公主一同靜聽浪漫的海浪聲,可惜每夜都落空。

    第十八夜,終于等到了,咱們實在有緣,否則這顆心便投不進公主懷裡去了!” 愛,是甚麼?是暖暖的飄逸感覺?是熱燙燙的淚珠?是火辣辣的香吻?還是赤裸裸的奉獻? 絕對是第一次,第一次在席天幕地相擁纏綿,魚水交歡,難舍難離! 對耶律夢香來說,愛一個人千難萬難,但遇上一個值得她死心塌地去愛的人,更是難比登天,直至今夜,她才知曉,人生最難得之最難,便是難得有情郎。

     自己付出的愛,又怎能與小白相比? 從靜夜、深宵直至天亮,小白說了很多很多,公主一一銘記于心。

     他原來很珍惜與芳心的愛,很憐惜她忍心獻給名太宗蹂躏,很擔心很擔心許多許多東西,但怎麼遺漏了一個疑問,一個該擔心的擔心,卻沒有擔心,是他要夢香來為他擔心麼? 小白可沒有如此深沉。

     這個擔心,難道不該擔心? 公主不比小白,一切該擔心的,她都很小心的應付,因為公主曾經犯錯,鑄成大禍,國破家滅,公主是亡國的公主,所以她的擔心都比人多,都比人更小心!—— 第十一章擒賊先殺王 又是出征攻“劍鞘城”,因為多了一個又字,百姓們都顯得不大熱烈,來歡呼歌頌的人比上回少了一大半。

    送來物資鼓勵士氣的,更是少之又少,大家來到了,都愕呆不已,歡呼聲更微弱,甚至深深覺得,恐怕不久便又要多來一次,名太宗的軍隊實在少得可憐! “小白,你負責挑選十萬大軍出征,但現下就隻得三萬之數,本太子信任你才交下重任,你卻陷咱們大軍于危難?”缺了七萬兵,白白放棄七萬兵不用,又怎麼不命名太宗惱怒。

     小白道:“用兵之道,貴精不貴多,十萬兵要是必定能攻陷“劍鞘城”的四萬守兵,上回二太子便不會一敗塗地了。

    現下敵陣守兵隻剩下二萬五、六,咱們三萬精兵,猶勝敵方,有何足懼?” 說得頭頭是道,但不是道理,是歪理。

    名太宗不懂用兵,但兵多七萬怎會比少七萬差?簡單的事他絕對明白。

     名太宗怒道:“好,就算是你的歪理說得服人,但你竟起用了那敗兵之将追風任大先鋒,助朱不三統領大軍,那又有甚麼玄機?” 小白道:“因為追風來了,咱們便不必多動七萬軍,他一個人便足抵七萬大軍。

    ” 名太宗道:“為甚麼?” 小白道:“因為他是敗兵之将,十萬人死盡,隻剩他一人逃回來,死不了,一定有驚人之處,能人所不能!得追風來助,是“武國’之福。

    ” 名太宗道:“小白,你要清楚明白,勝者為皇,敗則滅亡,本太子一生榮辱富貴,全系于此戰。

    ” 小白道:“好朋友,你信任我麼?” 名太宗道:“當然絕對信任!” 小白道:“那很好,這仗,是小白欠給太子的,我一定為你攻下“劍鞘城’,要是太子失去了小白,緊記,追風是你惟一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 名太宗道:“好!本皇便一切信你,還有甚麼要說的麼?” 小白道:“有!請千萬記住,戰場死決,從來沒有必勝,沒有必敗,誰也不一定能保命,包括當大總管的我,當大元帥的太子。

    小白隻是有信心勝利,但不一定能勝,戰場上是絕對沒有保證的!” 名太宗道:“小白,你變了,變得更自信、更自負、更狂傲!為甚麼?” 小白道:“因為我要殺人,專程走二十日路程去殺人,這不是從前的小白,從前的小白怎會欠下太子巨債,要殺人來償還?” 名太宗道:“我喜歡從前的小白!” 小白道:“但你需要今天的小白!” 三萬大軍離城,踏上征途,很多對眼睛望着大軍離城,但隻有一個人的眼眶隐隐泛出淚光,要哭的都哭了出來,包括耶律夢香,隻有一個人應該哭,卻又哭不出來,隻是很激動,又很感慨。

     他躺在城外“醉紅塵”屋頂上仰卧着,倒酒自飲,形态與當日的小白一模一樣,十分神似,這也難怪,因為他便是小白的親爹,刀劍笑中的笑三少。

     看着孩子成長,率兵出征,内心滋味怪難受。

    孩子會打勝仗了會敗了會死麼?當父親的又偏偏不能幫忙,真懊惱!所以笑三少當天好喜歡賜給兒子的名字——笑蒼天,蒼天老爺爺啊!千算萬算,也不如你所算。

    對!人算總不如天算。

     “回家啊!”茅舍屋頂被拉開了一個大洞,三少被一扯拉了下去,跌個人仰馬翻,好不狼狽。

     一對精靈的大眼睛笑瞇瞇的看着摔個半死的笑三少,愛作弄人的她,還作了個鬼臉便住外跑去。

     兒子小白還不用擔心,此頑皮女兒,笑三少的調皮女笑天算,如此愛惡作劇,生下她便天天被煩個不停,當真人算不如天算。

     “哥哥好威風啊上妹妹好開心哩!”笑天算天真的跳躍呼叫,才十五歲的妺子,天真爛漫,真教人擔心? 名太宗為出征領軍大元帥,從他多年來忍辱負重、深藏壯志,及後抓緊機會弒兄,食其肉,又能解破名劍考驗,無可置疑,他的确是繼承皇位的上佳人選。

     深沉不露、狠毒、果斷、大智若愚,他有着令人猜不透的領袖特質。

    小白從輔助他的那日開始,也逐漸從純粹的友情、情義盡力維護,愈覺名太宗極具皇者才華,是最适合繼承大統的人選。

     直至出征領軍,小白終于體曾到名太宗最嚴重的問題,他有着很大很大的缺點。

    他絕對可以成為出色的帝君,但不是“武國”國君,“武國”以武立國,戰鬥是此國最重要的支柱,可是名太宗顯然不合适戰鬥、出征,從出發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身體便不斷抖顫,烈日當空,但他身上涔涔而下的竟是冷汗。

     害怕死亡,是名太宗的死穴,也許從前的玩樂生活太安逸,他從來沒面對過死亡威脅,就算是刀鋒冷追殺的危難,目标也隻是大太子,他可不必“怕死”! 直至此刻出征,走了三天三夜的路,他身心已疲,又怕得要命,整個人都繃得緊緊的。

    直到小白透露出一些機密軍事,他才舒了一口氣。

     順應名太宗的怯懦,追風與朱不三領着二萬精兵作先頭部隊開路,第二隊八千精兵由伍窮押陣,負責再度搜尋敵蹤與除去大道上可能布下之緩敵陷阱等。

     由小白親自領着二千精銳部隊保護名太宗于最後,六太子的想法是死便由前方的先擋、先死,他在後頭靜觀其變。

     在“秃石崖”前,小白與名太宗的最後部隊還沒有越過險地,先由大隊人馬前往觀察、查探,小白也樂得停下來立營生火,安頓人馬。

     一頭比人更壯大得多的吊睛虎吓怕了衆兵,小白也出營看個究竟,原來是四個獵戶人家得悉大軍路過,便擡來他們剛打來的大貓,宴請大夥兒吃從未品嘗過的老虎肉。

     要燒老虎肉也可不簡單,一般的爐火很難燒得透徹,四位獵戶合力弄了半天,斬來一大堆大木頭,辛辛舌苦的搭了一個六尺高的“虎爐”,把老虎穿在爐内不停以猛火燒烤,熱氣火灼才能均勻。

     “要煩四位在半夜辛勞起火燒虎肉,今夜當真大開眼界哩!”小白凝視大老虎燒着烤着,香氣匹溢,垂涎欲滴。

     四個獵戶中負責看火的胖胡子笑道:“不煩,不煩,是咱們最重要責任,當然要好好完成。

    ” 小白道:“甚麼責任啊?閣下隻是獵戶,來慰勞衆兵的好意絕非責任吧。

    ” 胖胡子笑道:“但殺‘武國’大軍元帥,是咱們“劍鞘城’守兵的責任啊!” 一句簡單回話,誰都立時挺刀準備,要把四個獵戶殺個千刀萬斬。

     小白道:“隻憑你們四人,又哪有可能與二千兵衆為敵?” 胖胡子道:“好哥兒,伏兵已臨,你的二千兵衆已被困在死局矣!”說罷,胖胡子與三獵戶抽刀割下老虎肉,大啖入口,興奮大嚼,悠然自樂。

     小白道:“四方八面咱們都搜過探得一清二楚,絕不可能有大軍躲藏。

    ” 胖胡子道:“大總管可知咱們為何要帶來大老虎?” 小白道:“築起‘虎爐’,猛火高燃,夜幕低垂有烈焰為記,伏兵的箭便可依火光熊熊之處而發。

    但此乃山崖險要,咱們早查過一切暗處、高點,絕無敵兵可隐伏之處。

    ” 胖胡子與三獵戶同喝一大口酒,直吐噴向“虎爐”,火焰沖天,四下勁箭“嗖嗖”之聲如漫天風雨狂射向營火陣處。

     “提盾擋箭,堅守陣地,斷兵來路,軍心不亂!”小白高聲發号軍令,免卻軍衆兵慌馬亂。

    一派鎮定大将之風,二千軍兵立時各自固守崗位。

     四個假扮的獵戶來敵各自抽出“虎爐”一燃焚巨木作武器,紛紛轟向主營守兵,突圍而去。

     “擒賊先殺王!”胖胡子一聲令下,四人已突破包圍,搶往主營擊殺目标——名太宗。

     一道巧勁轟中一獵戶殺手背項,勁力疾湧射雙臂,手中火木不由自主甩射發出,便貫穿前二人胸膛,背入前出。

    小白踏肩膊腳下吐勁,再廢獵戶當場,便直射截住為首的胖胡子。

    來敵毋懼阻截,沖!火,焚火的人在沖,一具徑自焚燃犧牲的人直沖向主營。

     火人又如何?不可能就此便能沖開小白的扪阻吧,一劍,火人便倒了下來,但身體的火也炸開,十分燦爛。

     為甚麼要死得如此燦爛? 答案來了,是箭,偏了準頭向小白、主營方向射來的箭,爆火是警示,目标就在這裡,能争取殺死名太宗,胖胡子便死得好有價值。

     小白急竄入營,拉出了已抖顫得不能自已、臉青唇白又怕死的名太宗出營,火速躍上小白坐騎,轉向後撤。

     坐騎上有小白的兵刃,一把刀、一柄劍、一枝攻城用的拐槍,還有用厚布帛包裹着的神秘東西。

     來敵目标隻有一人,是名太宗,小白必須保護周全,他決定先策馬護六太子向後撤,退到崖盡處,以軍兵斷路,先求穩守。

     怎麼可能敵人能大舉突襲,究竟從何而來?來敵共有多少? 在山壁上小心安排好殺人毒計的大敵在揣測、心在笑,一雙手奮力地推,千斤巨石舌然疾滾而下,沖向小白、名太宗人馬處。

     千鈞一發,抽鞭、抽缰,指勁透痛馬屁,二人一騎,僅僅沖前巨石便滾塞在後,截阻了狹窄山路,隔絕了小白、名太宗與他們的二千大軍。

     馬,好好的拴好,六太子,好好的安頓在斷崖前,小白好整以暇,從馬上解下兵刃,插在地上列好,一切都從容不迫,活像一切早在他意料之内。

     “出來吧,夏侯艱險!”小白吐氣揚聲,一個八尺高大身影便攜着他那可怕的兵刃“齒翼月牙铛”從山壁之上飛躍而下,展開殺人大計“擒賊先殺王”的最後一步。

     第十二章斬崖帥斷魂 夏侯艱險與齒翼月牙铛,把已心膽俱裂的名太宗吓得瑟縮曲體,竟躲藏在馬身之後,一點武功也不懂的他,在戰場中比起名天命,更是毫無定力,更遑論甚麼大将風範。

     看在眼裡,夏侯艱險更是不屑鄙視,冷冷道:“上回女流之輩芳心領軍攻我‘劍鞘城’,已落得十萬大軍全軍覆沒,如今的領軍之帥,更是不知所謂的膿包,沒半點膽包氣概,怎能擔當“武國’君皇?呸!” 害怕便是害怕,一切的冷言冷語嘲諷,恐懼早已令他充耳不聞。

    名太宗絕未想過竟在發兵的第一天便會中伏,敵人不是在二十天腳程後的“劍鞘城”麼?怎可能丢下城池,竟來偷襲? “你殺不了我軍元帥名太宗的!”小白冷冷道。

     “閣下便是小白,盜聖最後入室弟子,笑三少親兒小白笑蒼天?”夏侯艱險問。

     “便是在下小白來了,夏侯主将已沒有殺六太子的機會!”小白道。

     夏侯艱險道:“我有一雙臂,少了其一仍死不了,閣下也有一對完整的臂。

    ” 小白道:“咱們便以一條胳臂為賭注,此戰名太宗死不了,主将便交下一臂,否則,小自便賠上一臂。

    ” 夏侯艱險道:“好,一言為定!” 小白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夏侯艱險冷笑道:“小白老弟的自信來自過人智能,你早已看破我誘人殺局之計。

    ” 小白道:“山道險要,隻此崖可攀作隐伏,‘劍鞘城’内三大高手的司徒火火已失去一腿,能藏身伏殺的,就隻有夏侯主帥與令師弟諸葛神弩有此過人能耐。

    ” 夏侯艱險道:“但咱們卻發射數千箭向着你軍營攻襲。

    ” 小白笑道:“這便證明這回伏擊,夏侯主将負責伏殺,諸葛神弩則以箭陣擾我軍心,逼來此地,便于刺殺。

    千箭發,隻是神弩把“夜伏耕戈’的繃繩連箭陷阱之術,加以改良。

    繃繩串連一組五十豎地強弩機鈎,一經拉動,箭離箭槽同射,預先布好二十組“夜伏耕戈’将計就計則閣下又怎會現身,留下頭顱給小白哩!”嘻皮笑臉的小白實時收斂一切笑容,換來一臉鷹虎撲殺氣勢,要反過來捕殺夏侯艱險。

     主将急挺月牙铛,鑽射攻向小白。

    刀,在手,但不及月牙铛長,必須拼死之心搶身攻招,貼近劈斬。

    但夏侯艱險何等人也,刃鋒銳網豈容切入,小白刀隻斬中铛前雙翼,處處受制。

     “一刀兩斷”!橫刀的成名絕學,小白揮出更強猛的同一招,斷意更濃,刀意奇盛,劈破铛翼。

    斷,斷了,刀斷折了,普通的鋼刀,又如何能像“奪愛”能抵受急勁轟劈? 劍,四尺有三,不再硬拼,以柔纏鬥,借力攻敵,劍招東倏西忽,切入虛位求破綻削斬。

     夏侯艱險月牙铛得勢不饒人,旋揮疾鑽卷成漩渦,以迅疾破柔勢,帶動劍招節奏,圓轉如意,變幻百端。

    小白受制于不能強力吐勁,否則兵器受不了又如刀般崩碎無異。

     漩渦終把一切劍光吞噬,卷奪折曲,小白再抽出劍,眼前的已成了扭壞折如螺旋的敗鐵廢鐵,除了拋在地上,已再沒其它更好的對待法子。

     “小白老弟三兵器已毀其二,窮途末路矣!”主将癡笑,一字眉中深深低垂,奸相賤意不言而喻,實在令人生厭。

     小白抽出最後的攻城拐槍,笑道:“為甚麼夏侯主将舍棄“劍鞘城’而來此偷襲?” 夏侯艱險道:“要擒賊便該先殺王!” 小白再道:“要先來伏殺,是因為主将已失去守城必勝的信心,那十五萬強弩制敵之術已露過出來,概然守城沒把握制敵,便改變戰術,來個破敵先殺其帥!未戰便先失卻信心,夏侯主将啊,閣下敗象已現!” 夏侯艱險被小白看破心底所慮,心頭活像被尖刺所傷,滿不是味兒。

     “這便是小白老弟膽敢反過來依計與末将決戰之基礎信念?”夏侯艱險道。

     “信心不足,另辟歪徑欲達成目的,又豈有如此便宜事?”小白說罷,手中槍已挽起八朵槍花,疾刺射夏侯艱險左胸心髒之位。

    拐槍不比刀、劍,長度跟月牙铛相若,能貼胸攻戳,苦纏不休,大敵初現忙亂。

     小白的槍法隻取奪心之槍意,一味戳刺敵心,毫不分心,活像心房欠了拐槍大筆賭債,死纏不絕。

     齒翼月牙铛易攻守難,一時間小白難得的占了上風,槍花舞動盛放,狠刺狂戳,鎖沖搶殺。

     鑽,漩渦又來了,是飛躍的漩渦,小白正舞停攻勢猛威,夏侯艱險一字眉又低低一壓,整個人拔身而起,沖天躍高,使人與月牙铛同鑽成漩渦,一式“艱險漩渦”直取小白。

     舞得槍花朵朵的拐槍霎時間盡碎散飄毀,槍也被震碎成七段,漩渦沒停下來,疾鑽殺追撲小白,一舉戰勝。

     八尺長被布帛包裹着的秘密兵刃來了,接戰齒翼月牙铛,是小白告訴将軍能制勝夏侯艱險之惟一兵刃,是小白依賴的真正神兵。

     擋、扣、鎖,擋住、扣着、死鎖“艱險漩渦”的齒翼月牙铛。

     呆了,夏侯艱險完全呆住,心頭驚震不已,跟着胸口被劃了七道血痕,額首傷了,一不小心,左肩竟給戳穿了一個大血洞,方才驚醒狂舞月牙铛連退十步,險險穗住陣勢。

     小白憑甚麼令鎮定如嶽峙的夏侯艱險一招便受挫,更亂了心神? “齒翼月牙铛你竟手執我獨門兵刃來破我奇兵絕學?”難怪夏侯艱險也頓時惶惑失措,小白馬上以布帛所裹着的秘密兵刃,就是當日将軍手中的一式一樣齒翼月牙铛。

     當年将軍敗于此兵器上,三年來一直耿耿于懷,投于耶律夢香後,便以精鋼打造出全無異處的齒翼月牙铛,潛心苦思破解其特性之法,可惜三年來仍未有十足把握能勝。

     要知此齒翼月牙铛乃天下五大高手之一神兵急急——餘律令,特為提升徒兒夏侯艱險武力而巧思創鑄出來之神兵,兵器與招式融會夏侯艱險之身型、氣度、性情、特長,人、铛一舞便合二為一,緻所向披靡。

     小白一舞揮酒自如,絕不比浸淫苦練十三載的主将差一分半毫,剎那間活像至寶貴的獨一無二珍寶已人手皆有,怎不令人驚呆不已,寒毛直豎。

     小白把手中月牙铛揮舞得輕松自如,看在夏侯艱險眼裡,活像比他更靈巧熟練,更得心應手,愈看愈是毛骨悚然。

     小白細細道:“此月牙铛原有一百二十七招奇詭絕學,令師授你其中多少呢?” “一百二十七招?”夏侯艱險簡直完全不能入信,唇齒抖顫道:“尊師隻授我三式絕學,不可能有一百二十七招吧?” 殺氣如嚴霜,七劈一斬是一式寒!崩大破地卷成浪勢,滾翻人與神兵合一,其勢在洶湧,是第二式。

    跟着第三式、第四式第十八式、第二十八式、五十一式停了,一氣呵成,便揮出合共五十一式夏侯艱險半生從未見過更未曾想象過的月牙铛獨特絕招。

     沉醉了、呆了、心死了!如此無情沖擊,連沉穩鎮定如山的夏侯艱險也不得不沮然跪地,心灰意冷。

     小白冷冷道:“以在下愚見,若非令師暗藏殺着不予傳授,暗存私心,便是餘英雄認為閣下才智有限,為人愚魯,其餘招式不傳也罷!” 究竟是怎麼的一回事?怎可能忽地來了個大秘密,此小子的絕學又确是盡揮出月牙铛之所長絕處,為甚麼師父不多授我十招、二十招?難道師父也不憧麼?不可能啊,招式、兵刃是從來未有過的,盡是師父所創,怎麼可能他會不憧,究竟?究竟?究竟? 害得夏侯艱險呆在當場苦思的小白,那種不羁好玩的性子又溜了出來。

    天下間又肓誰像他般得天獨厚,武學才華蓋世,盡得盜聖“盜武”之真傳,玩弄得大敵仁頭轉向,不知所措。

     刻意先以刀、劍、槍與夏侯艱險惡戰,其真正意圖便是要透徹掌握齒翼月牙铛之所有獨特性。

    利用三種不同兵刃對戰,便能誘導敵人揮出淋漓盡緻招式,千星萬化盡了然于胸,小白憑天賦所長,完全吸收。

     盜了兵器之獨特招式精粹,融入自我絕世武學才華,便立時創出五十多招扼要新招,取材脫胎,驚世駭俗,把夏侯主将唬得如墜冰窖,楞住了不能自己。

     小白也實在感謝将軍,要是沒有他曾與夏侯艱險一戰在前,自己有了驚醒,加上手中神兵他早已鑄造相贈,否則又如何能一舉挫敗強敵。

     灰心失意,一臉沮喪的夏侯主将落得一敗塗地,是半生人的惟一最大恥辱,久久未能平息心頭顫抖。

     小白道:“夏侯老兄,敗得如此徹底,又如何再殺我元帥六太子啊?你要付出左臂還是右臂作為戰敗的代價呢?” 一言驚醒,夏侯艱險才慢慢喘定,舒出一口大氣,眼角眉梢又隐約透現出陰險意态,冷冷道:“對啊,該是殺名太宗的最佳時機了!” 小白一愕呆,望向仍在顫抖坐在崖邊的名太宗,一個人影不可能地從千丈懸崖躍上來,他手持強弩,一把黝黑粗糙的大弩,射出一枝箭鐮尖大如槍頭的利箭。

     “嗖”的恐怖聲響,“呀”的更恐怖慘嚎,“哈”的萬分滿意笑聲,換來是一個從鼻梁開始爆裂、眼珠破眶飛溢而出、嘴唇、牙齒全飛脫撕毀,臉已爆破,鮮血飛濺,生命已不剩一分半絲的名太宗。

     從峭壁絕崖縱身而上,強力弩箭一矢便把小白的好友、未來接掌皇位的名太宗,射得腦袋稀巴爛,死得無聲沒息,身首異處! 三萬精兵已失去了元帥,大軍已失去攻城意義,還有繼續上路征伐開戰的理由麼? 諸葛神弩的一箭,把一切疑難迎刃而解,夏侯艱險處心積慮的以小勝衆、以弱勝強戰術又大獲全勝。

    雖然單打獨鬥一敗塗地,但戰場上的運籌帷幄,他便有勝沒敗,他笑了,又是陰險惡的笑态。

     在小白腦海,泛起了神相風不惑戰前給他的批言: 旭日微風生機徐徐舒展 風和日麗良辰吉中兇險 化險為夷一命嗚呼歸天 命中注定一命歸天的,明明白白便是六太子名太宗,結果,他真的死了,死得幹幹脆脆,毫不含糊。

     夏侯艱險冷笑道:“小白老弟,你要斬下左臂還是右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