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陰陽交合悟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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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忙,可是有些說不過去了。

    ” 木屋中人不待司馬食繼續客套,已然把話接了過去道,“段無殘麼?你放着大理國的皇太子不做,那麼好的段氏功夫不練.卻專愛結識這些左道旁門之士,江湖敗類之屬,練甚麼九傷功。

    大理的六脈神劍和一陽指神功都是江湖上欲求不得的頂尖兒功夫,你棄寶玉而撿瓦右,絕金銀而拾爛鐵;卻練起這般害人害己的九傷功來。

    你自認完好無損是不是?你練九傷功才隻十年,就巳然耳鳴目花.口鼻生瘡.若是再練下去,傷就不隻在九竅.而必然達于四肢,禍就不止于自身而必延子孫。

    人身九竅,是通天上九星,萬萬不可傷之.傷之必遭天罰,你擊别人一掌.别人九竅受傷.内力反震其主.必傷你之五髒。

    腎髒開竅于耳.你現今耳鳴腎髒已然受傷;肝開竅于目,你現今眼花肝髒已然勢衰,兼之你口鼻生瘡,心肺必有餘毒,還說甚麼隻你體好無損,若是你也能叫—個體好無損,死人就能稱之為健康了。

    你損天之德,不慕生火.天之殘你.報應不爽。

    ” 段無殘聽了這番話.也頓時呆住了。

     良久,段無殘嗓音沙啞地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也沒有聽說你這麼一個人,是我大哥帶我來這裡的.你卻将我的事情知道得這般清楚。

    若非你不是神仙,定然也不是妙手醫聖,你到底是誰.何不現出本來面目?” 木屋中人道,“憑你?你有何本事要看我本來面目?若是你父親親至我或可與他一見.我在乎段氏六脈神劍和一陽指,甚麼傷人不足自傷有餘的九傷拳也配見我妙手醫聖老人家的尊額麼?” 段無殘尚自沒有說話,司馬食已然笑了起來道,“你這麼老氣橫秋地說話。

    定是撒謊無疑,妙手醫聖才隻四十出頭,你卻在我們面前自稱是老人家。

    你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我老人家已經七十出頭了.尚且沒敢自稱是老人家、你卻說自己是妙手醫聖老人家,可笑啊可笑。

    ” 木屋中人道‘“你有什麼好可笑?我就是妙手醫聖老人家、用得着你管麼?你七十歲就自稱老人家,那才當真是可笑啊可笑,給我妙手醫聖老人家當兒子隻怕也有所不配!” 司馬食一個七十餘歲的者頭,聽了别人這般的罵自己,這口氣如何能夠忍得,他大喝一聲,揮掌便向那架起木屋的大樹上拍過去。

     猛聽得哧的一聲響,從木屋之中飛出一件物事,直奔司馬食的手掌射過去,司馬食慌忙之間急忙收掌,掌上的力道沒有能夠發出去,立時臉憋得通紅。

     那射來的物事沒有射到司馬食的手掌,卻射到了他腳下的巨石之上,但聽得啪的一響,火星進濺,司馬食竟是一驚。

     那物事一直進了進來,黑暗中香姑眼尖,伸手一把抄在手裡。

     獨孤忙湊近去看,一看之下.不由驚得呆了。

    那物事竟然隻是一枚普通的小石子。

     這邊司馬食掌擊古樹沒有得逞,被木屋中人射出的小石子阻住了,那邊的段無殘卻已然躍到樹下,啪啪啪啪四掌、在每根松樹上各拍了一掌,然後就躍開了。

     那松樹及小木屋竟然紋絲不動。

     獨孤和香姑都忍不住心下奇怪。

     猛然之間,那四株松樹好似炸開來—般突然從中間斷了,一時之間水屑橫飛,四棵松樹一同慢慢地倒了下來,那小屋亦從空中墜列地上、立時摔得粉碎。

     但木屋之中并沒有那妙手醫聖躍出來。

     司馬食與段無殘對視一眼。

    都是心下感到甚是奇怪。

     猛聽得頭頂響雷一樣發出震天般的笑聲.司馬食與段無殘都是不約而同地擡頭看去,卻見在另外一株樹冠上坐着一個老者,鶴發童顔,身穿青袍,也不知有多少年歲了。

     司馬食與段無殘見了那老者都是一驚,随即臉上傲然變色。

     老者輕輕一縱就躍下地來,落在了司馬食與段無殘中間的一塊石上。

     老者道,“你們逼我老人家出來現身有甚麼好處?隻是為了叫我爺爺麼?” 司馬食道,“這卻怪不得我們,是你自稱妙手醫聖.非是我們不敬老人。

    ” 老者道:“你這人太也不夠誠實,當面說謊.我隻是說我是妙手醫全老人家,何時說過我是妙手醫聖來着?” 段無殘道,“這還不是一樣麼?” 老者道,“不一樣,這有甚麼一樣?難道你段無殘和你段無殘的老人家一一你的爺爺是一樣的麼?” 司馬食與段無殘雖然知道是這青袍老者強詞奪理,卻也終于無話可說。

     司馬食眼睛翻了一翻.似在想在武林這些已然成名的人物之中,這個老者到底是誰.但他想了半天,還是毫無結果.隻好直言問道:“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的?” 老者道,“我是誰?找已經告訴你好幾遍了.我是妙手醫聖老人家,我今天是特意趕到這裡來尋你們三人的晦氣來的,如今那羊舌之乖乖地跑了,我隻好拿你們這兩個老不死的算帳!” 看着他那一把年紀,卻吹胡子瞪眼地叫那另外的兩人為“老不死的”,獨孤聽得直是想笑。

     司馬食道,“我們也沒在甚麼地方得罪你.你憑甚麼找我們晦氣?” 老者指着那摔得粉碎的小木屋道:“我在裡面呆得好好的,你們硬是把這麼一個好端端的房屋摔壞了.把我從裡面進出來。

    難道還不算是得罪我麼?” 段無殘道,“你自信勝得過我們兩個人麼?” 老者道:“打着看、沒甚麼自信不自信的。

    ”說話間竟然已是一掌向司馬食拍了過去,同時食指連彈,兩枚石子帶着尖厲的嘯聲向着段無殘射了過去。

     老者随手揮灑之間競是同時連攻兩人。

     司馬食見老者來掌淩厲之極.急忙雙掌一立迎了上去。

     但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司馬食被老者擊得向後退了兩步,那老者卻已然借這一掌之力向後躍起.一個筋鬥轉過身來,雙腳連踢,攻向段無殘面門。

     段無殘見那老者的兩腿來去如風.快速之極,異常淩厲,不敢怠慢,隻好向後一縱避了開去,那老者也不追趕,立起身來,穩穩地站在石上,風動衣衫,灑脫之極。

     司馬食與段無殘雖是被老者各自逼退、但卻不曾落敗.稍一喘息,已然同時攻了上來。

     頓時之間.三人在一塊岩石上鬥了起來。

     老者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