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苦惱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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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人轉過修長身軀,負手而立,他五官端端正正,配合十分恰當而俊俏,二十七八歲左右,頭挽單髻,纏上一條束雲巾,斜斜挂向後方随風輕舞,給人一種飄逸感覺。

     臉容雖俊俏,但高挑眉毛因過份縮聚于眉頭,現出明顯一道深痕,傲然之氣盡露無遺,也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他聲音冰冷:“那隻邪貂是誰的?” 小千瞄眼瞟向他,對他此種态度也甚不屑,冷道:“是我的。

    ” “是你要它來探查我的秘密?” “笑話!”小千戲谑道:“你有什麼秘密?難道你幹了見不得人的事?對你這無名小卒,本門主才懶得打你主意呢!” 白衣人似對他不識自己,感到怒意,眉頭一挑,冷道:“在下李憐花。

    ” “什麼憐花、麗花?”小千調侃道:“沒聽過,叫花子倒是滿熟的。

    ” “你……”李憐花已帶怒意。

     “别什麼你你我我,卿卿我我!”小千截口捉弄道:“我看你倒有點心理變态,連名字都取成女的!我還懷疑你到底是否人妖,穿圍兜兜的!” 如果他知道眼前這位李憐花,是當今天下排名第四的絕頂高手“憐花閣”主,他就不會說出這番話了。

     李憐花聽及小千的話,臉情變得十分怪異,不久才漸漸平息,恢複冷靜。

     “湖邊那樓閣是你放火燒的?” 小千聞言,愕然道:“你因他們是一夥人?” 大闆牙和秩芙也為之緊張起來。

     沒想到追兵如此快就趕到。

     李憐花冷道:“我在問你!” 小千回他一目,實看不慣他這種模樣,心裡已有了盤算,想着自己有小貂兒在身邊,縱使打不過人家,溜走總不該有問題才對。

     無後因之憂,他也硬起嘴來:“不錯,是我燒的!” 如此回答,大闆牙和秋芙都吓了一跳。

     大闆牙急叫:“綠豆門主……” 小千大方的甩甩手:“怕什麼?别說是小小樓閣,就是整座京城,若不高興、照樣燒得它閃光。

    ” 大飯牙往是憋氣,心頭一橫也豁出去:“隻燒一邊已算已客氣了,要是平常,現在你看到的隻是一堆灰燼而已,你還有什麼好挑剔的?” 李憐花突然怒極而笑:“很好,有種!” “種”字未歇,他已暴射而起,一個俄虎撲羊,雙掌盡吐,從天而降,罩向了小千。

     藍貂見狀,也以奇快無比的速度射向他,奮不顧身的想阻擋其攻勢。

     小千和大闆牙但覺眼睛一花,對方已近在飓尺,而且掌風逼人遍體生态,一時如墜五裡霧中,不知如何應敵。

     還好小千為了顧及了大闆牙和秋芙安危,也憑持自己耐打的本領,準備硬接這掌,已大喝過:“決閃!” 雙手推向大闆牙及秋芙,左脅已露了大空門。

     就隻有這一刹那之間,李憐花早有預留一隻手來對付藍貂,左手封開它,右手已盡劈向小千,打得小千哇哇叫痛。

     大闆牙及秋芙雖被推開,也受了掌力餘勁波及,雙雙滾落而推。

     還好受傷并不嚴重。

     李憐花一掌劈出,突然愣楞地盯着小千.未再作第二次攻擊,似乎對小千挨掌而沒有倒地不起的反應,感到十分詫異。

     藍貂擔心小千安危,又見李憐花未再攻擊,已飛回小千身邊,切切鳴叫不已。

     小千揉着左脅,痛叫又苦笑道:“奶奶的!這掌真要命,火辣辣的……不過别擔心,我最少還能挨上三手掌,累也要把他給累死!” 李憐花從驚愕而轉為注意,突然見及小千身上袈裟,那特有的兩道絲邊,更驚詫道: “如意袈裟”? 他瞪向小千,冷然道;“小秃驢,苦惱和尚是你什麼人?” 很明顯,“如意襲裟”可能與這“苦惱和尚”有某種關系存在。

     小千坐了起來,鄙嘲道:“他是誰,關你什麼事?” 李憐花再追問:“袈裟哪來的?” 小千戲谑道:“本寺一籮筐,你要出家,據随時免費奉送!” 李憐花突然眉頭一頓,又再出掌攻擊,隻一刹那,他已連劈向小千身軀十餘掌。

     打得小千升天入地亂彈,最後勉強掉在一草叢中,唉唉痛叫。

     李憐花出手之快之很,連藍貂都窮于應付,也隻能纏住他一隻手而且。

     藍貂且如此,大闆牙和秋芙更不用說了。

     他們雖沖過去,身形還未到,李憐花已完成攻擊,全然不讓兩人有機會阻攔。

     說也奇怪,小千似乎更耐打,隻要對方掌勁愈大,他身上就有一種化解掌力的暗勁,十幾掌下來,除了跌撞的皮肉之傷外,一點内傷也沒有。

     此現象,看得這位排名天下第四的高手直冒寒意。

     就算武帝不還手的讓他如此劈打,也未必能一點内傷也沒有。

     莫非此現象是神秘七星湖那幾道光線的造成? 還是另有原因? 小千已忍痛地站起來,鄙笑道:“再來啊!有膽就把我打倒! 否則我就拆了你的骨頭!” 李憐花臉色變幻不定,終于在一次深呼吸中,他平息了怒意,恢複先前之潇灑。

     他淡然輕笑:“看樣子,你真是苦惱和尚的傳人了!” 小千叱道;“你才是他的傳人!本門主功夫好得很,豈要人家傳授?” 李傳花淡淡一笑道:“你又屬何門派?” “綠豆門” 李憐花愕然:“江湖有此幫派?” “以前沒有,現在有了!”小千得意道:“是本人所創,怎麼?沒聽過吧?” “現在聽過了……” 李傳花摸不着小千底細,不禁更瞧他幾眼,仍然感到狐疑問道:“你當真未曾受内傷?” 小千奚落道:“我受不受内傷,你不須要懷疑!” 李傳花淡然鄙笑道:“在我掌下,很少人能不受傷!” 他似乎已認為小千也受了傷,隻是在強行抑制罷了。

     小千嘲誰造;“所以我才叫你不要懷疑,你那幾掌隻拍蒼蠅,這種事沒什麼好懷疑,事實不就擺在眼前?” 李憐花頓覺又被捉弄,怒目已泛殺機,但不知為何。

    又自壓抑了。

     “你果然是天生的獵手!”他笑得甚欣喜。

     小千擺個姿勢,喝道:“我還是專獵人頭的獵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