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還願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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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山林一片黑暗,但對秋月寒這種絕頂高手,并無多大阻礙,隻追過一座山頭,吳不常已在三丈之内。

     “吳不常,我看你還是束手就縛,老夫可網開一面。

    ”“放屁!” 吳不常知道走不脫了,隻有回頭應戰,出手更是猛狠毒辣。

     雙方因功力相差懸殊,吳不常過不了十招,已是捉襟見肘,窮于應付。

     就在吳不常摔倒之際,公孫秋月自己來個懶驢打滾,溜入草叢中。

     樹枝雖未傷到秋月,卻也拂去指勁,救了吳不常,秋月改指為爪,抓向樹枝,一個飛身,以樹枝代劍,驚月斬已使出,霎時狂風嘯起,掃向草叢,如理光頭般切斷雜草。

     吳不常本想借草叢遁走,但見秋月劍法如此淩厲,再也不敢躲入草叢,當下竄向一樹幹,準備借力逃向右邊叢林。

     誰知,秋月手中樹枝奇快無比,斬斷腿粗樹幹,讓吳不常借力不得,淩空身軀往下撺。

     秋月含笑,一個挺拔身軀,隻要樹枝一送,很容易就可逮住他。

     就在此時,狂笑聲又傳來。

     “哈哈……公孫秋月!你算老幾?你有什麼資格代表公孫世家?今天你逃不掉了,哈哈……” 不知何處又鑽出一個瘋子,猛往秋月攻去。

    “你是……” 公孫秋月見瘋子,頓時愣了一下。

    第一次在比武,沒時間看清瘋子是誰,第二次生病,又在黑夜,看不大清楚,現在他可看得清清楚楚,披頭散發,有若獅子。

     隻這一楞,已被瘋子逼退十丈餘。

    吳不常的命是撿了回來,趕快趁機開溜。

     “你聽我說!不要如此!”公孫秋月叫。

     “有什麼好說!你沒資格!” 瘋子出手之猛,實數罕見,幾招不到,已将傷勢耒複的秋月寒迫得手忙腳亂。

     秋月寒似乎不願和他動手,隻是盡量化解招式。

    然而他傷勢未複,更讓人心驚的是對方竟對公孫世家武功了若指掌,處處封去秋月招式,還占盡先機。

     蓦然,秋月避閃不及,撞向巨樹,身形為之一滞,瘋子狂笑,真如猛獅沖向秋月,以他功力,擊在秋月身上,後果自是不堪設想。

     突地,寒光一閃。

     瘋子哇哇大叫,左手掌已多了一把刀。

     “大老爺,您快躲開!” 小刀已追向瘋子,準備擋下他,以救公孫秋月,雖然他沒有真正對敵,但勇氣和架勢卻從不輸人。

     他之所以能及時出現,乃是他早就和沒了和尚暗中跟蹤而至,準備作必要支援,現在果然派上用場了。

     瘋子乍見小刀兒,怒吼不已,拔掉掌中小刀,怒罵:“小子你找死!” 大掌如抓,非得将小刀兒撕開才甘心。

     小刀兒有點俱意,并沒迎敵,稍往後閃去。

     秋月寒此時急叫:“你們不能打!小刀兒快退下!” 這句話叫得很大聲,但卻被沒了和尚的聲音蓋過去:“小刀兒,快出掌攻他上盤,下盤由我來。

    ” 話聲耒落,沒了已從草叢沖出,攻向瘋子左腰,盡是猛招。

     瘋子受兩人夾攻,一時功勢受阻,氣得哇哇大叫,出掌漫無目标,亂劈亂砍,被其劈倒巨樹,隻一刹時就倒了十餘株。

     “我的媽呀!這還是人嗎?”沒了和尚咋舌不已,根本就無法近他的身,莫說攻擊了。

     “小刀兒,快用飛刀射他,快!”說話之際,沒了又被逼退七尺。

     公孫秋月似不願雙方受損,乍聞沒了要小刀兒用飛刀,已急叫:“不可以!不能射!他是……瘋子!我們快撤退!” 小刀也猶豫不已,對方和他一點仇也沒有,就算有仇,他也下不了手一個瘋了的老人,多麼可憐!然而瘋子的掌勁又一直在加大,十分不好應付。

     沒了又叫:“要用快用!否則就逃!猶豫個什麼勁?” 情況緊急,哪有說逃就能逃?小刀考慮一下,準備以飛刀阻止瘋子攻勢,再趁機脫離。

     飛刀一揚,就要射出。

     “不可以!小刀兒”公孫秋月突然騰空,封向小刀兒,阻止他發射小刀。

     小刀兒沒想到秋月寒會有此舉,登時愣在那裡。

    如此一來,便給瘋子有隙可乘,尤其公孫秋月又背對瘋子,更是空門大露。

     現在隻要瘋子追前,一掌必能擊中秋月寒背心。

     正如此作。

     小刀心急萬分:“大爺快閃開!” 他想倒地,透過秋月發射飛刀,誰知秋月又逼住他的視線。

     瘋子勢在必得,已狂笑出聲。

     蓦地琴聲铮地響起,很強,非常震耳。

     瘋子突受幹擾,掌勢頓了下來。

     琴音“铮”過強聲以後,已變成細水長流,慢漫飄過來,十分悅耳。

     瘋子眼睛兇光已失,瞄向衆人,突然間已收手,掠入暗處,琴音救了他們,至少救了秋月,使他免于挨掌。

     沒了好奇道:“這琴音……小刀兒咱們追去看看!” 他已追前。

     小刀兒轉向公孫秋月,似在征求他的同意:“大老爺……” 秋月含笑道:“你追吧!但千萬不能傷害那瘋子!” “是!老爺!” 小刀也追了上去。

     秋月望着小刀背影消逝暗處,感觸良多,長歎口氣,已返回霸王堂。

     瘋子為何口口聲聲說秋月寒不足以代表公孫世家? 公孫秋月甯可擋下飛刀,也不願瘋子受到傷害,這是為何? 難道他與瘋子之間,有某種關系存在? 秋月寒回到霸王堂,局勢早已定,李華正指揮部下收拾殘局。

     “李司職,情況如何?” 李華拱手道:“回老爺,大獲全勝,死亡兩名,受傷四名,旋風十騎兩名受傷,擄獲對手二十五名,其它喽羅已教訓後釋放。

    ” “很好!”秋月寒頻頻點頭:“那些人若無大惡,告訴後若有悔改就放了。

    否則全廢去他們武功。

    ” “在下遵命。

    ” 李華很快辦妥這件事情。

    放走十一人,廢去十四人。

     看看天色,月已西垂。

    公孫秋月道:“我們走吧!别忘了弟兄遺屍。

    ” “是!” 背負兩名死亡兄弟,飛騎掠,旋風起,人馬已逝。

     小刀追向沒了,也追向琴音,但琴音仍在,沒了又不見了。

     瘋子更不知奔向何方。

     琴音乃貫内力所撥,傳千裡,雖弱,卻不斷。

     小刀自認自己追過十餘座山關,也不知身在何方,隻有那琴音仍繞耳。

     黑暗中亮起一盞燭燈,很細,如星星。

     小刀乍見,心神大振,獨一無二的輕功已展開,身輕如煙,落地無聲。

     他要找到此人,但不能驚動此人。

     竹枝搭成的小亭,長滿苡類,青苔攀上竹缱中,從下而上就象一座小屏風。

    竹枝早就不見原形,發了黴黑,長了毛。

    山花藤蘿,早就将小亭和樹林勾成一體,吊串地擺,一如珠簾, 簾缱中透的,就是那種閃光。

     琴音就是從這裡傳來。

     “蘇喬?是你?” 小刀兒對這位既神秘又漂亮的女人,實在有摸不着頭緒。

     蘇喬此時才停止彈琴,明眸含情,望向立在前方這迷茫的小刀兒。

     她輕笑道:“我們又見面了。

    ” “嗯!又見面了!” 小刀兒對于她的神秘是相當不解,但他并沒有立時追問。

    終究,她還照顧過自己,有恩于自己。

     “對不起,寒山地區,沒什麼好酒,你喝杯清茶如何?” 蘇喬起身走向左方小竹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