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此情切切 此心已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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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嫱淚痕未幹的面龐上,湧起一層酡紅的嬌羞,朦朦胧胧的,卻散着令人心醉的光彩,她離開了楚雲糾纏着的雙唇,埋首在好寬闊的胸膛上,楚雲輕輕的,溫柔的撫摸着黎嫱那烏黑芬芳的秀發,語音如夢:“小嫱……我們…… 我們早訂日子吧!……” 黎嫱細弱地嗯了一聲,嬌軀在楚雲懷中蠕動了一下,楚雲欣悅的笑了,他知道,這即是這小妮子同意的表示。

     半晌,楚雲又道:“成了親,我們就回綏境拐子湖,不問世事,優遊自得的過我們無憂無慮的快樂日子,老實說,江湖上的風波,我實在膩了……” 黎嫱悄悄抹幹了殘淚,仰起臉兒來,有些傷感的道:“這樣,以後和爹娘見面就很不容易了……路途迢迢,千山萬水,爹娘辛辛苦苦的白疼了我一場……” 楚雲沉默了片刻,輕輕的道:“小嫱,你也别難過,我們隻是不問世事,少惹塵埃,并不是絕步不出拐子湖,以後,你可以每隔兩年回大洪山來省親,二位老人家有暇,亦可以常到拐子湖去小住一時,小嫱,你認為這樣可好嗎?” 黎嫱溫柔而甜蜜的點着頭,低悄地道:“好是好,但…… 但我每次回來的時候,你一定要陪着我……” 楚雲拍拍小妮子的肩頭,笑道:“這個當然,你一個人往來奔波,我怎麼放心得下?而且,這年頭壞心眼的人大多,你又這麼迷人……” 黎嫱輕輕打了楚雲一下,丹鳳眼兒一轉,卻發覺楚雲的目光正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頸項,她低頭一瞧,嗯,可羞煞了,那頸下白嫩的肌膚,誘人的亵衣,正自襟領址破之處看得清清楚楚。

     她滿面飛紅,連忙将裂口拉起,遮住那兩股似笑非笑的目光來路,一面追打着那冤家,邊嬌咳的道:“厚皮,不正經……” 楚雲順勢拉過黎嫱那嬌小的身軀,一把抱得緊緊的,如狂風暴雨般吻着她的頭發,眉梢、眼睛、鼻子、嘴巴,然後,在黎嫱幾乎已透不過氣的喘息中,他那刁滑的嘴唇已吸吮着那誘人的,可以使靈魂沉醉的雪白頸項,嗯,那香醇、那柔膩、那韻緻的,美極也甜極了,像在雲端裡飛舞,在天鵝絨上摩姿,這顫抖的享受,炙熱的寒栗,快樂的痙攣啊…… 呻吟着,在擠抱裡,迷胧着,在狂熱裡,昏陶着,在吃語裡,時光在永恒中停頓,心靈在跳躍着貼緊,血液在澎湃裡交流,這一刻,這一刹,縱使千金萬祿,富貴榮華,也在所不換。

     良久啊,良久。

     黎嫱輕輕啜泣了,淚珠兒似斷了線,她顫抖着,丹鳳眼兒卻放射着強烈的而古怪的光芒,咬着唇兒,芬芳的身體緊緊地黏向楚雲…… 楚雲的面孔赤紅着,喘息粗濁,他看得出黎嫱目光裡所包含的需求與渴切,這需求是靈肉的撫慰,渴的是精神合一,楚雲自己也覺得體内熱血激蕩心腔狂跳,有一股難以制止的沖動,楚雲知道,隻要他肯他就能使這沖動獲得平息,使這激蕩獲得報償,但是,但是,他不能,情與禮的交界線,清與濁的一紙之隔,就在這一步,這輕易卻又艱難的一步之差…… 猛一摔頭,楚雲打了個踉跄,跳出了三步之外,他像飲了過多的烈酒,蹒跚行向一盞宮燈下的巧緻妝台,尋到一枚金針,幾乎迫不及待的刺入了腕内,于是,是冰冷而尖銳的痛楚,随着一縷鮮血的溢滴,使他的一切歸向平靜,平靜得宛如衰頹般坐在鋪着白熊皮的地毯上。

     過了長久的一陣…… 黎嫱秀發蓬松,面色羞澀的移步過來,她那雙美麗的鳳目中,閃耀着清澄而無邪的光彩,像是一朵水中白蓮似的純潔,像是被風雨洗灑後的蘭花,散發着不可侵犯而又令人難以忘懷的韻息。

     輕輕的,她蹲了下來,執着楚雲的手腕,溫柔而親切地吮着縷縷溢現的鮮血,小舌兒滑膩地在肌膚上移動,于是,她默默的仰起頭來凝注楚雲,清晰而又低柔的道:“雲,謝謝你,但是,你知道我會願意的,當那枚‘心印”拴上我的手指時,我的一切已經全屬于你……” 楚雲還有些微喘息,他平靜的笑笑,低沉的道:“我知道,我們早晚都是夫妻,我們又為何不在名正言順的情形下行使夫妻間的關系?小嫱,我不願使你清白的閨譽沾瑕,我更不願在我們今後的回憶上有着一絲兒污疵,或者你會笑我固執,但因為我愛你。

    ” 黎嫱如玉的雙頰重又泛起一抹紅雲,她羞澀的垂下頭,悄細的道:“不,我不怪,雲,你是對的,剛才,啊,剛才真像是一陣巨大的風暴,我好似完全迷糊”了,身上……好執……” 楚雲仰起頭來,迷着眼,似笑非笑的道“小嫱,我覺得,浪子楚雲,實在應該稱君子楚雲才對。

    ” 黎嫱輕輕打了楚雲一下,嘟起小嘴,道:“哼,真不怕羞,才誇贊你兩句,你就自己捧起自己起來了,現在我想,你在兩界橋的那個樣子,心裡還不覺有氣……” 楚雲吻了吻她,笑着道:“乖小嫱,當時我是急瘋了,不是向你道歉了嗎!小嫱,假如我不愛你愛得發狂,我會那麼失态麼?小嫱,我已說過,我以後決不會再這樣了,真的,我現在好後悔……” 黎嫱伸出那白玉般的小手,輕輕括捂住楚雲的嘴唇,她這時又忽然發覺了一件事,楚雲的面色竟有着一股不尋常的慘白! “雲,你……你的臉色怎麼如此蒼白,你不舒服麼!”黎嫱驚懼的道。

     楚雲摸摸自己的臉孔,苦笑了一下:“還記得金蝗飛英奚瑜兵器頂端所附的那枚拳大圓球?” 黎嫱睜大着眼睛,急急的點頭。

     楚雲又道:“還記得那枚圓球自他手中抛出向我攻擊時那圓球爆烈後不是有一團膠濃的紅色煙霧麼?那團煙霧,是一種極端強烈的蝕神迷心的氣體,隻要吸人一絲,人就會頓時昏迷癱瘓,據我判斷,大約不止是當時昏迷癱瘓而已,恐怕更會引起體内某一部分機能的傷害而成殘廢……” 黎嫱驚恐的張着小嘴,半晌,才嗫嚅的道:“奚瑜的兵器,我在很早就已見過,叫做‘金蝗帶’,那枚圓球内所藏的霧氣……據他告訴我……那隻是令敵人暫時失卻抵抗力的迷藥類的東西……不料,我想不到,竟會這般歹毒…… 雲,我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