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大任堪當 金雕振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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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都行,就要呆在你身旁才舒服。

    ” 楚雲強笑道: “也罷,你以後整日跟着我便了,現在,先到一旁站着,容我獨自思考一件事情。

    ” 哈察從來沒有見過主人如此煩躁之狀,不禁張大了嘴,愣楞站到一旁。

     片刻後—— 一陣步履輕響,紫心雕仇浩、淩霄堂堂主狂鷹彭馬、首環環主天狼冷剛、羽環環主大漠屠手庫司、爪環環主金髯客畢力等人已連續而入。

     楚雲待衆人一落坐後,閉目靜默刹那,沉聲道: “各位,在下驟請各位到來,實有一件重大事情宣布,這件事情,已隐藏在在下心中數年之久,現在,在下如再不說出,隻恐這澎湃的仇火會将在下的心靈焚成灰燼!” 衆人驚愕的睜大眼睛,正待說話—— 楚雲雙手一舉,道: “且請各位暫勿出聲,容在下先行發抒一番,這郁積心中多年的憤恨吧……” 于是,悠遙的、迂緩的、悲槍的語聲似來自天邊,來自雲端,如夢幻也似袅繞響起,一個字是淚,一句話是血,一聲喘息像哭泣,一絲語尾似歎息,淚灑在血上,血印在心版,灌溉着仇恨,使它萌芽,蓬勃,終至不可收拾。

     這是悲痛攙合着憤怒,哀傷溶合着鮮血的心聲啊。

     良久—— 語聲如一根緊繃的琴弦,緊緊的,蓦然中斷,拔了一個尖音,飄向虛無,終于散了,散了。

     楚雲說完了他積壓心中多年,如怒火般燃燒的仇恨,默然走到一張紫檀椅上坐下,他已說得大詳盡了甚至連最細微的枝節,最輕巧的行動也沒有遺漏。

     室中一片沉默——每個人已沉溺人深深的哀惜和濃厚的憤怒中。

     蓦然,紫心雕仇浩雙目血紅的站起,大聲道: “盟主,我們還等什麼?請即時下令,劫後恩仇全部出動,生生斬絕這些神人共棄的鼠輩!” 身材肥胖,永遠細眯着一雙眼睛的首環環主大狼冷剛,緩緩站起,沉聲道: “盟主,你是全盟上下的精神寄托,天下任何一個人傷了盟主的心,動了盟主的一根汗毛,我們便會毫不憐惜的用這人的狗命來頂罪,現在,中原那些鼠輩的罪惡已不止于此,那麼,我們便用較這更慘厲千借的方法去對付他們。

    ” 天狼冷剛,掌劫後思仇首環環主之職,武功之高固然不在話下,心性之殘酷狠毒則較其武功更有過之,隻是他深沉已慣,不易現出而已。

     這時,淩霄堂堂主狂鷹彭馬亦緩緩起立道: “我劫後恩仇隐迹武林已達五十餘年,現在江湖之上隻怕早已不複記憶了,昔年老盟主率領吾等闖蕩江湖之際,并未宣揚本盟盟号,因而武林中僅知老盟主及其左右數人之名而已,待老盟主厭倦江湖,率吾等歸隐此處之前,始擴充盟務,宣揚盟威,但為時甚短,僅如昙花一現而已,故此江湖之上,少有提及劫後恩仇者,而本盟除淩霄堂有數個人之外,大多未曾曆迹江湖立名揚萬……” 彭馬說到這裡,雙目紅光倏盛,宏聲道: “吾等正可惜為盟主複仇雪恨之機,在盟主率領之下大舉出山,殺盡江湖鬼蝦魍魉,使劫後恩仇之名響徹雲天!” 他話聲一住,衆人轟喏之聲随起,群情激動,金髯客畢力霍然站起道: “本座首先向盟主請命出山!” 一頭亂發叢生如草,須髯雜亂的“大漠屠手”庫司慢吞吞的站起,聲如鬼号般道: “盟主,本座不會說話,不過,本座之意是跟随盟主左右,殺他媽個寸草不留,将那些工八羔子,五馬分屍,淩遲細剁!” 這位劫後恩仇下羽環環主,平素不善言詞,沉默寡言,但心狠手辣之處,不亞于天狼冷剛,二人可謂劫後恩仇中一對煞手! 楚雲感動無己的自椅上站起,眸中淚光隐隐,他一句話也沒有說,是的,對着這麼濃厚的關切之情,對着如此深摯的兄弟之愛,又如何用言詞去表達心中的感激于萬一呢? 忽然,一旁的哈察号陶着跪到楚雲腳邊,抽搐着道: “主人啊,你為何不早告訴哈察這些?哈察要一個個撕裂他們,哈察恨死他們這些狗雜種啊……” “快刀三郎”李铠急步過來扶住哈察,楚雲握住那一雙寬厚的大手,久久無語。

     于是,待衆人情緒平安之後,在楚雲的主持下,劫後恩仇大舉出山的行動計劃已開始商讨了。

     外面,天仍是爽朗的,湖水依然澄藍,山色仍舊翠綠,但是,卻好像隐隐含有一股出奇的激奮,宛如溶岩迸濺前短暫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