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僞善藏奸為虎伥 神功傷敵創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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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佩瑛道:“對了,你先作最壞的打算,想通了這點,也就可以把心事抛開,安心睡你的覺了。

    ” 任紅绡歎口氣道:“話雖如此,我總是覺得難堪。

    叫我不要想它,還是不能。

    ” 韓佩瑛笑道:“李中柱約我們明天去逛西山,你不早點睡,明天哪有精神?绡妹,你有我們這班朋友,不也等于你的親人一樣嗎?别難過了,睡吧。

    ” 任紅绡道:“人說得對,志同道合的好朋友,那是要比親人還要更親。

    我是決心當作沒有這個爹爹了。

    好,咱們睡吧。

    ”她還未卸裝,剛剛說到這裡,忽地窗門無風自開,一個人倏地跳了進來,冷笑說道:“绡兒,你自小我就百般的疼愛你,你竟敢不認我做父親了!” 這個人可不正是她的父親任天吾? 任紅绡這一驚非同小可,定了定神,叫道:“你若肯聽我的話,做個好人,我當然還是你的女兒。

    ” 任天吾冷笑道:“笑話!隻有女兒聽父親的活,哪有倒過來女兒教訓父親的?我是好人還是壞人,用不着你管,你先跟我回去!” 任紅绡一閃閃開,說道:“不,不,我不跟你!” 任大吾出手何等迅捷,隻聽得“嗤”的一聲,任紅绡的衣裳已給他撕毀了一幅。

    這還是他因為恐怕傷了女兒,出手不敢太重,否則早已給他抓住。

     韓佩瑛見勢不妙,連忙一口氣吹來燈火,把任紅绡拉到她的背後,說道:“任老先生,人各有志,你不能強逼你的女兒。

    ” 任天吾罵道:“我的女兒本來沒有這樣大膽,都是你這賤人教唆她的。

    好,我先和你算帳!” 任天吾聽聲辨向,呼的一抓就向韓佩瑛抓下來。

    韓佩瑛隻好拔劍抵擋,唰的一招“玉女投校”削他手指。

     任天吾揮袖一卷,左掌徑拍下來,“乒”的一聲,把梳妝台打掉了一角。

    韓佩瑛的長劍幾乎給他奪去,慌忙繞桌逃避。

     任天吾騰的飛起一腳,把桌子踢翻,一掌又劈下來,任紅绡叫道:“爹爹,你傷了我啦!” 任天吾吃了一驚,化掌為指,戳将過去,韓佩瑛舞劍防身,黑暗中任天吾空手入白刃的功夫減了幾分,急切問可還不能搶了她的寶劍。

    但任天吾一驚之後,卻也立即知道女兒乃是說謊,罵道:“你不聽爹爹的話,隻聽這丫頭的話,傷了你也是活該!” 韓佩瑛怒道:“任老先生,你出口傷人,可休怪我們做晚輩的也不客氣。

    ”劍鋒倏轉,一招“橫雲斷峰”,橫削他的手腕。

     任天吾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諒你這臭丫頭能有多大本領,不客氣又怎麼樣?”口中說話,铮的一聲,中指疾彈,已是把韓佩瑛的長劍彈開。

    藉着寶劍吐出的光芒,呼的又是一抓,朝着韓佩瑛的琵琶骨抓下來了。

     任紅绡見勢危急,叫道:“爹,我不聽你的話,你殺我好了,可不能傷了佩瑛姐姐!”她本來是給韓佩瑛拖到後面的,此時正要不顧一切,挺身而出。

    任天吾忽地大吼一聲,把抓向韓佩瑛的手掌縮了回來。

     原來谷嘯風和李中柱二人,給她們房間裡打鬥的聲響驚動,正好及時趕到。

     任天吾在黑暗中雖不能眼觀四方,卻能耳聽八方,一覺微風飒然,立即回掌攻敵,閃電之間和谷嘯風對了一聿,又化解了李中住的一招。

     一交上手,任天吾當然也就知道來者是誰了。

     但他雖然知道來者是誰,卻還是禁不住心頭一凜。

     原來谷嘯風是早就在他意料之中的,但李中住的武功卻頗山他意料之外。

     李中柱用的是武林天驕所傳的“驚神指法”,李中柱給他的掌力震蕩得胸口發悶,呼吸為之不舒,但任天吾給他的指尖戳了一下,一條左臂,也時也是感到一陣酸麻。

    幸虧内功深厚,立即運氣自解,這才沒有給封閉穴道。

     任天吾見識多,化解了李中柱這招,不禁心頭一凜,想道:“這小子的點穴手法,古怪非常,和完顔豪頗有幾分相似,他當然不會是王府的人,莫非是武林天驕的弟子?” 心念未已,隻聽得谷嘯風已是喝道:“任天吾,你到這裡做什麼,是完顔豪叫你來的吧?” 任大吾罵道:“谷嘯風,你好無禮,我好歹也是你的舅舅,我找我的女兒回去,關你什麼事?” 谷嘯風道:“對不住,你做了鞑子的鷹犬,我就不能認你這個舅舅。

    你的女兒也不會跟你回去。

    ” 任天吾老羞成怒,喝道:“我的女兒都是你們教壞的。

    谷嘯風,你結交匪類,我有心救你,你卻目無尊長,可休怪我不念甥舅之情!” 他口中說活,手底仍是絲毫不緩,在這片刻之間,已是接連向谷嘯風攻了數招。

    但因李中柱在旁牽制,他卻無法得手。

     谷嘯風又是惱怒,又是為任紅绡難過,說道:“任天吾,虧你白天在镖局裡還敢冒充是俠義道,你知不知羞?你快快給我滾開,否則我認得你,我這口寶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