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舊怨難消來助陣 新知雖好忍寒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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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吾假裝不敵,受傷落敗,這樣,就誰也不會疑心他了!哼!哼,他雖敗猶榮,隻怕你們還要把他當作‘大俠’呢!” 辛龍生越想越是吃驚,說道:“想不到任天吾竟是如此一個陰險小人!押運寶藏的還有丐幫的兩位香主呢,這麼一來,丐幫的人豈不是也要遭他毒手了?” 奚玉瑾道:“不錯,他們的計劃正是要把丐幫的人斬盡殺絕,隻‘放’任天吾一人‘逃生’。

    押運的人之中,還有我的哥哥在内。

    所以這件事情,于公于私,我都是非管不可,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帶找去見丐幫的陸幫主,告訴他這個消息?” 辛龍生想了一想,說道:“救兵如救火,目下洛陽已被蒙占大軍包圍,咱們要偷進城裡見陸幫主或許可以做得到,但也一定是不容易的了。

    陸幫主也未必抽得身來管這樁事。

    一來一回,恐怕要耽擱許多時候,而且還可能勞而無功,不如咱們馬上趕上赴援,盡力而為。

    好在這兩個魔頭,如今正在這裡有事。

    即使他們打得過孟七娘和我的姑姑,也會阻遲他幾個時辰,咱們倘能趕在他們的前頭,事情就好辦了。

    ” 奚玉瑾正是這個意思,隻是不便自己說出來,聽了辛龍生的話,立即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馬上趕去吧,隻不知會不會誤了你的事情?” 辛龍生道:“我在洛陽之事已了,本來是準備回江南向師父複命的,為了你的事情,我才在家裡多住兩天,希望知道了你的平安消息,我才放心回去。

    如今天從人願,你已經脫險,我也不必急于回轉江南,莫說耽擱三兩天,十天半月,亦是無妨!” 辛龍生乘機再表心事,奚玉瑾也是杏臉重泛紅霞,一時間不知說些什麼話好。

     辛龍生笑了一笑,說道:“奚姑娘,你不要誤會我是用這件事來要挾你,你喜不喜歡我,這是另一件事情,我但求與你同在—起,多聚幾日,于願已足。

    ” 奚玉瑾雖然芳心早有所屬,但對于辛龍生的一片癡情,卻也不無感動,心裡想道:“他是名門正派的弟子,隻要彼此以禮相持,作為知己,也不能說是對不住嘯風。

    ”一來她非要辛龍生幫忙不可;二來她對辛龍生頗有好感。

    是以雖然覺得有點尴尬,也隻能如此了。

    按下他們二人之事暫且不表,且說孟七娘與韓家父女在堡中的遭遇。

     此時,孟七娘正在與西門牧野惡鬥之中。

     且說孟七娘與西門牧野撕破了臉之後,彼此都知道對方及是生平從所未遇的勁敵,誰也不敢輕心大意。

     西門牧野首先發動攻勢,一出手就是他的看家本領——練到了第八重的“化血刀”功夫!掌風—發,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味中人欲嘔! 孟七娘氣沉丹田,暗運玄功,護着心房,揮袖一拂,化解了他的一招。

     這一拂乃是最上乘的以柔克剛的功夫,西門牧野見她神色如常,并無絲毫中毒的迹象,心裡也是不禁暗晴吃驚,想道:“這婆娘果然不好對付,莫要跌翻在她的手裡,可就要叫朱九穆見笑了。

    ” 西門牧野隻是怕在朱九穆面前失去面子而已,孟七娘卻要擔心朱九穆到來與他聯手,那時自己就勢必非敗不可了! 其實孟七娘雖然不至于便即中毒,但因她必須運功護身,以防毒氣侵襲,是以功力也不能不略減幾分。

     一方面是有強援在後,一方面是孤掌難鳴,鬥了十數招之後,孟七娘漸漸落在下風,隻聽得“嗤”的一聲響,孟七娘的衣袖給西門牧野撕去了一幅,西門牧野哈哈笑道:“七娘,你又何苦為韓大維與我拼命?” 西門牧野此言一出,隻聽得一片嘻嘻哈哈之聲跟着哄鬧起來,原來是他的黨羽早已有一部分到了。

     這些人震于孟七娘的威名,自知插不進手去,起初誰都不敢放恣。

    如今看見西門牧野占了上風,自是不免跟紅頂白,争着向西門牧野奉承,向孟七娘嘲諷了。

     有一個笑道:“這婆娘倒是一心向着她的老相好,可惜韓大維已是成了廢人,無福消受美人恩了!”有一個道:“這婆娘最少恐怕也有五十開外的年紀了吧,還說得是美人麼?”又一個笑道:“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嘿,嘿,許多年輕漂亮的大姑娘還比不上她呢。

    ”又一個道:“韓大維無福消受,不如西門先生就當仁不讓吧。

    ” 西門牧野忽地喝道:“小心,快躲!”話猶未了,那些人的笑聲已是變作喊聲,“哎喲,哎喲!”的叫聲不絕于耳,孟七娘冷笑道:“好,你們笑夠了麼?哪一個還要耍貧嘴的,盡管說吧!” 隻見剛才說話的那四個人一個跟着一個的倒在地上,身上七竅流血,顯見是不能活了。

    原來在他們的腦門各自插了一根小小的梅花針。

    這是孟七娘淬過劇毒的梅花針,比見血封喉的暗器還更厲害。

    西門牧野武功高強,自是不怕梅花針的暗襲,但用來對付這些人卻是綽綽有餘,幸虧孟七娘隻是要懲罰這四個人,撒出的一把梅花針,隻有四根足射向這四個人的腦門的,射向其他的人,卻并非對着要害,接着又有西門牧野擋了一擋,否則傷亡的隻怕就更多了。

     孟七娘舉手之間就殺了四個人,把那些人吓得魂飛魄散。

    膽小的連忙逃跑,膽大的也遠遠躲開,不敢說話。

     西門牧野道:“好,還是咱們來決個勝負吧!”雙掌運環進掌,腥氣彌漫,把化血刀毒功發揮得淋漓盡緻,孟七娘的掌法并不輸于四門牧野,但隻憑着一雙肉掌。

    卻是對付不了他的“化血刀”毒功。

     那些遠遠躲開的人,估量孟七娘的梅花針已是決計打不到這麼遠了,膽子又稍稍大了起來,有的人指手劃腳的在談論,但卻也還不敢高聲說話。

     忽聽得一個清脆的聲音喝道:“讓開!”隻見兩個丫鬟推開衆人直闖進來,年紀大的那個才不過蔔八九歲的模樣,小的那個看來至多隻有十四五歲。

     西門牧野的大弟子濮陽堅也是躲在人叢中指手劃腳的一個人。

    他認得這兩個丫頭乃是孟七娘的貼身侍女,大的那個名喚碧淇,小的那個名喚碧波,濮陽堅領教過碧淇的厲害,驚弓之鳥,自是不敢惹她。

     此時孟七娘正在忙于應付西門牧野的攻勢,業已處在下風,有一個外家拳的高于,自恃練有一身“鐵布衫”的功夫,不忿這兩個小丫頭的橫沖直撞,心裡想道:“孟七娘自顧不暇,距離這麼遠,她的梅花針也決計打不到我的身上,怕她何來?我們這許多人,若是連她的兩個小丫頭都制伏不住,豈不叫人笑話?” 碧波喝道:“滾開!”這漢子笑道:“叫我讓路也行,但我可得先看看你的本領!”伸開蒲扇般的大手,一抓就向碧波的琵琶骨抓下。

     猛聽得“呼”的一聲,一根拐杖橫裡一打,随即聽得“啪”的一響,碧波已是給了這個漢子一記清脆玲珑的耳光,冷笑說道:“你要見識,那就讓你見識!” 原來用拐杖橫掃這個漢子的乃是碧淇,碧波則是趁若他應付碧淇的當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打他耳光的。

    雖說是有碧淇替她牽制對方,但她身手的敏捷,亦是足以令人吃驚了。

     碧淇是孟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