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薄命佳人遭陷害 癡情公子苦相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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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強攻硬打的話,或許她可以刺傷對方,但這一柄劍也必将給對方又奪了上,那時雙手空空,如何抵敵。

     對方失了一個機會,奚玉瑾立即先發制人,使出了一派進手的招數。

    百花劍法乃是劍法之中姿勢最為美妙的一種,使到緊處,端的有如落英缤紛,春花葳蕤。

    以一個美貌的少女,使出了這套百花劍法,更是悅目無比,難以言宣。

     祝大山那個姓言的同伴在旁邊看得呆了,不由得贊道:“劍法妙,人兒更妙!祝兄手下留情,最好是把她生擒了吧。

    ” 祝大由此時已看出奚玉瑾氣力不加的弱點,笑道:“要擒她又打何難?”笑聲中刀法登時一變,反守為攻。

    一口氣橫斫八刀,直斫九刀,迫得奚玉瑾連連後退。

     祝家的鋸齒刀法有“外八路,内九路。

    ”八九七十二招,交織成一面嚴密的刀網,敵人稍一不慎,就有被封閉在刀網之内的危險。

     奚玉瑾的輕功造詣甚佳,能夠躲在刀網之外,身法已算得是輕靈的了,但在對方外八路内九路的快刀疾砍之下,也是隻有連連後退的份兒,招架都感為難。

     眼看奚玉瑾就要給他迫到一棵參天大樹的下面,後退已無上路。

    祝大由跨上一步,哈哈笑道:“小姑娘,還要打嗎?我呆真舍不得傷你呢!”不料笑聲未已,腳底突然一滑,幾乎摔了一跤。

     原來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有—顆松子恰好滾到他的腳下,他跨上—步,腳尖踏個正着,那顆松子也怪,好像本身具有向前滾動的力量似的,祝大由驟吃一驚,腳步就踉艙了。

     奚玉瑾身手何等矯捷,一見有機可乘,立即便是反手一劍,隻見青光閃處,一支血箭噴射出來,祝大由的肩頭給她刺了一個窟窿。

     在旁觀戰的那個家夥,這才大吃一驚,連忙收起憐香惜玉之心,上前助戰。

    這人名叫言秉鈎,使的是鍊子錘,能夠在三丈之外,飛錘擊敵。

     奚玉瑾見他來勢急猛,閃過錘頭,橫劍一削,隻聽得“當”的一聲,劍鋒削着了鐵鍊,鐵鍊沒有削斷,劍鋒卻損了一個缺口。

    這人的氣力比奚玉瑾大得多。

     奚玉瑾拂腰一扭,擺脫了鐵鍊的纏繞,抽出劍來,一個移形換位,劍鋒朝着祝大由刺去。

     祝大由正在裹傷,大怒喝道:“好狠的丫頭,我不取你的性命,你反而要取我的性命了,好,我拼着受朱九穆的責備,非殺你這個臭丫頭不可。

    ” 祝大由兇性大發,就似負了傷的野獸一般,掄起了鋸齒刀狂斫猛斫狂劈,但他—臂受傷,氣力究竟是弱了許多,奚玉瑾疾退五步,擋了兩招,觑得一個破綻,唰的一劍刺去,這一劍對準了祝大由的小腹,若給刺個正着,祝大由性命堆保。

    幸虧言秉鈞來得及時,鍊子錘從二上之外打來,奚玉瑾聽得背後風聲,無暇傷敵,隻好先行避開。

     言秉鈞不知有人暗中搗鬼,隻道祝大山當真是傷在奚玉瑾的劍下的,此時見她劍法精妙,越發不敢輕敵,心裡想道:“若是不能生擒,也隻好将她打死了!” 祝大山業已裹好了傷,與言秉鈞聯手,左右夾攻,兩人都已改變心思,下手絕不留情,一柄鋸齒刀,一對鍊子錘,盤旋飛舞,不消片刻,已把奚玉瑾困在核心。

     奚玉瑾的本領本來在他們二人之下,此時以一敵二,形勢口是閃險之極,尚幸祝大山一臂受傷,否則她更足難以支持了。

     再過片刻,奚玉瑾氣力不加,身法漸見遲滞,好幾次遇着險招,幾乎受傷。

    祝大山獰笑道:“捉着了這個丫頭,我非得将地盡情的折磨一番,不能消我心頭之恨!” 奚玉瑾又驚又急,心裡想道:“我絕不能落在他們的手上。

    倘若無法拼個兩敗俱傷,我隻好自盡了。

    ” 對方越迫越緊,奚玉瑾已是力不從心,正想回劍自刎,忽地—陣風吹過,一顆松子掉下,無巧不巧,正好落在言秉鈞的頭上,言秉鈞突然覺得天靈蓋好像給一塊石頭打着似的,痛得他幾乎暈了過去,奚玉瑾喜出望外,趁勢一劍,削掉了言秉鈞的左手兩指,言秉鈞的鍊子錘抛出,“蔔通”跌倒。

     祝火山恐防她再施殺手,隻好挺身上前,掩護同伴,将奚下瑾擋住。

    他一臂受傷,刀法仍在,橫斫八刀,直斫九刀,内八路外九路的鋸齒刀法展開,織成了一面刀網,奚玉瑾想在急切之間沖殺出去,卻也不能。

     可足祝大由畢竟也是因為隻有一條手臂好使,内八路外九路的鋸齒刀法嚴密非常,繁複無比,使起來極為吃力,漸漸便有點封閉不住,露出破綻了,尚幸奚玉瑾心神未定,一時未能看出。

     但祝大由已是大起恐慌,滿肚皮的氣,心裡想道:“這鬼丫頭分明不是我的對手,我卻莫名其妙的給她刺了一劍,言秉鈞更不知是什麼緣故,竟然在緊要的關頭,自己摔了一跤,受了重傷,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我們二人聯遙,糊裡糊塗的輸給個黃毛丫頭,還有何面目再見武林朋友?” 祝大山遮攔不住,又是生氣,又是驚惶,正想舍棄同伴獨自逃跑,忽聽得有人喝道:“臭丫頭,膽敢戲弄了我,我非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不可。

    ”人未到,掌先發,呼的一掌便從三丈之外打來,掌風竟是帶着淡淡的血腥氣味。

     來的這人正是四門牧野的二徒弟鄧友寶,他費了好大的氣力方才搬開了那塊大石頭,鑽進假山洞裡,方始發現奚玉瑾已從那條秘密的地道逃跑,因此也是滿肚子的氣。

     鄭友寶的“化血刀”功夫尚在他的大師兄之上,奚玉瑾即使是在平時也打他不過,何況此際是在連番劇戰之後。

    鬥了一會,八覺那血腥的氣味越來越濃,胸門發悶,頭昏眼花,使出來的招數,已是章法大亂。

     言秉鈞爬了起來,定了定神,越想越覺奇怪,叫道:“鄭大哥,這鬼丫頭有點邪門,你可得提防她的暗算!” 鄭友寶哈哈笑道:“區區一個黃毛丫頭,還能夠逃得出我的掌心嗎?怕她什麼暗算?哎喲,哎喲!”笑聲突然變作了叫聲。

     原來他話猶未了,忽地又有一顆松子掉下來,打着了他的額角。

    打着額角比打着天靈蓋好得多,他的功力也比言秉鈞較為深厚,是以尚未至于暈倒,但額角腫起了一個瘤,亦已是疼痛難當了。

     這顆松子無風自落,比剛才那顆松子來得更是占怪,言秉鈞登時省悟,喝道:“暗箭傷人,算得什麼好漢?有膽的就滾下來吧!” 大笑聲中,一個人從樹上跳了下來,正是辛十四姑的侄兒辛龍生。

    正是: 螳螂休得意,黃雀正相随。

     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