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寶石環中藏詭計 水簾洞裡鬥魔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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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是瀑布後面别有洞天,否則她藏身何處? 宮錦雲卻是大為詫異,說道:“怎麼你又回到這裡來了,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谷嘯風道:“貴友的大名是……”宮錦雲道:“他名叫公孫璞,怎麼?”谷嘯風默運玄功,猛地叫道:“公孫璞,出來吧!你的朋友宮小姐在瀑布外面等你!” 且說公孫璞在裡面和西門牧野舍死忘生的惡鬥,幸虧公孫璞的身體有抗毒功能,這才能夠連接了西門牧野的十幾招“化血刀”未受傷害,但西門牧野的功力比他高得多,在西門牧野的強攻猛撲之下,公孫璞漸漸感到氣力不加,難以支持了。

     西門牧野冷笑道:“你年紀輕輕,居然也練到第八重的功夫,想必你是公孫奇的孽種了?哼,你是公孫奇的孽種,我就決不能容你再活!” 西門牧野口中說話,身形已似旋風般的疾撲過去,狠下殺手! 隻聽得“嗤”的一聲,公孫璞身穿的—件藍布長衫,給西門牧野撕去了一幅,但他想要抓碎公孫璞的琵琶骨,卻也未能如願。

    公孫璞背着—把雨傘,遮掩着琵琶骨的位置,西門牧野的指尖已經觸及那把雨傘,不知怎的,竟然抓它不破。

     按說以西門牧野的指力,一兩寸厚的木闆,他的指力也可以洞穿,何況一把雨傘?如今竟然抓不進去,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說時遲,那時快,公孫璞斜身一閃,轉了一個圈圈,已是把雨傘拿在手中,繞到了西門牧野的側面,大怒喝道:“不錯,我的爹爹不是好人,但你這老賊偷了他的東西,還要罵他,你比我的爹爹更為無恥!”拿起雨傘,當作劍使,一招“大漠狐煙”,筆直的就向西門牧野的虎口刺去。

     兒子承認老子不是好人,這是十分少有的事,西門牧野哈哈笑道:“你把我比作你的老子,好,那你就給我磕頭吧,我倒可以收你做個幹兒。

    哈,哈,哼,吓!豈有此理,兒子打起老子來了!”原來他笑聲未絕,那把雨傘鋒利的尖端已經指到了他的脈門,西門牧野不知厲害,掌鋒斜偏,向雨傘擊去,公孫璞倏地将劍法變為棍法,“蔔”的在他手腕上打了一下。

     西門牧野的一掌未能打斷雨傘,反而給雨傘打個着,饒是他有一身橫練的功夫,這一下也打得他的腕骨痛如刀割,急切間一條右臂幾乎舉不起來,禁不着破口大罵。

     原來公孫璞這把雨傘正是—件十分厲害的奇門兵器,看起來好似一把普通的雨傘,那支傘骨卻是“玄鐵”鑄造的。

    玄鐵似鐵非鐵,是一種稀有的金屬,比同樣體積的鐵要重十倍。

    雨傘的質料也是似布非布,而是用天蠶絲做成的,其色灰暗,看起來好像粗布,韌力之強,卻是任何質料都不能與之相比!尋常的刀劍,也不能将它割穿,想要将它撕破,那是更辦不到的了。

    這把雨傘本來是公孫璞的祖父公孫隐少年時候所用的兵器,隻因公孫隐的兒子公孫奇行事不端,公孫隐沒有傳給兒子,他見孫兒品性純樸,是以不傳子而傳孫。

     這把雨傘拿來當作兵器,可以兼有長劍、判官筆和齊眉棍三種兵器的功能,撐開來還可以抵擋暗器。

    西門牧野哪想得到一把毫不起眼的雨傘,竟然是武林中的一種異寶,這就冷不防的吃了大虧。

     可是西門牧野幾十年的功力也端的是非同小可,給玄鐵傘骨打了一下,雖然痛如刀割,腕骨卻沒有碎,而且不過片刻就恢複過來,又能揮動自如了。

    但在他一臂失靈的這片刻之間,卻給公孫璞搶了先手,反守為攻。

     公孫璞喝道:“含血噴人,自污其口!”鐵傘舉起,一招“李廣射石”,平刺出去,這是判官筆的筆法,在蒼茫暮色之中,探穴尖,尋穴道,一招之内,遍襲西門牧野的七處大穴,居然是又狠又準。

    西門牧野雙袖齊揮,刹那間身移步換,隻聽得“嗤嗤”聲響,兩邊衣袖都穿了幾個小孔。

    但公孫璞以鐵傘刺來的那股力道,卻也給他的衣袖輕輕一拂,就卸去了一半。

     公孫璞這一招殺手,沒有刺傷對方,暗暗叫了一聲“可惜!”心裡想道,“這老賊功力遠勝于我,隻有使用險招,攻他個措手不及,或許還有取勝的機會!”當下一捏劍訣,倒持傘柄,以快捷無倫的手法,迅即又把雨傘變成了長劍使用,唰唰唰連環三劍,劍劍指向對方的要害。

     西門牧野已知鐵傘的厲害,不敢硬接,隻能使出卸力化勁的上乘内功,雙袖揮舞,間中夾着幾記劈空掌的掌力,抵禦對方的猛攻。

    公孫璞一口氣疾攻了十數招,西門牧野東躲西竄,接連退了十幾步! 西門牧野的大徒弟濮陽堅在一旁看得心驚膽戰,轉眼間隻見師父的兩條衣袖已是化作了片片蝴蝶,露出了光秃秃的手臂了。

    濮陽堅顫聲說道,“師父,我,我回去請、請朱九穆出來好不好?”原來他以為師父就要敗在公孫璞的手下,生怕公孫璞殺得性起,殃及池魚,想找個藉口逃避。

     西門牧野氣得七竅生煙,哼了一聲,斥道:“你以為師父鬥不過這小子嗎?哼,你在這裡給我丢臉還不夠,還要在外人面前給我丢臉?你這貪生怕死的混帳東西,你怕死就給我滾開!” 濮陽堅吓得慌了,糊裡糊塗,隻道師父是準他去請朱九穆,叫他“滾開”,就是默許的意思,于是連忙說道:“是,弟子遵命滾開!”抱頭鼠竄,朝着山上那座石屋跑去。

     西門牧野大怒道:“混蛋,你跑去哪裡,給我滾下來!”濮陽堅道:“師父,你不是叫我上去的嗎?”西門牧野喝道;“滾下來!” 濮陽堅不敢便即下來,回頭一看,一看之下,登時就似吃了一顆定心丸,原來在這片刻之間,雙方的攻守之勢已是轉過來了,隻見西門牧野掌劈指戳,公孫璞揮舞雨傘,給他迫到了離身八尺之外,無法與他近身搏鬥。

     濮陽堅大喜道:“師父,你老人家真是神功無敵,徒兒在這裡給你老人家助威!”立即拍起師父的馬屁來,坐在高處的一塊大石上,給師父大聲喝彩。

     公孫璞氣力不加,不由得暗暗叫苦。

    原來他打錯了算盤,想要趁着搶了先手的機會,急攻以求取勝,卻不知這正是西門牧野求之不得的事情。

    倘若他仗着玄鐵寶傘穩守的話,西門牧野沒有他的抗毒本能,那時誰能支持更久,可就是未定之數了。

     激鬥之中,公孫璞幾乎喘不過氣來,暗暗叫苦。

    但西門牧野也并不好受,他的抗毒功力不如公孫璞,在雙方互以“化血刀”的毒功劈了十數“刀”之後,西門牧野隻覺胸口的煩悶之感越來越甚,心知若是不能早些結束這場搏鬥的話,隻怕就是勝了,自己也得大病一場。

     另外,西門牧野還有一層顧慮,他是個想做天下武林盟主的人,對方隻不過是個後世小子,莫說是不能勝得對方,就是給對方抵擋到一百招開外,自己方能取勝,這也是大失面子之事。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