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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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扭曲的表面上。

    但是需要時間。

    所以,但願他們沒有時間這樣處理。

    ” 她開始插放帶子,當謝裡爾·奧斯汀起初出現在電梯旁時,第一部分的帶子漆黑一片。

    我望着特裡薩問道:“你對這事有何看法?” “你是什麼意思?” “幫助我們。

    幫助警察。

    ” “你是說,因為我是日本人嗎?”她瞥了我一眼,微微地笑着。

    這是一種古怪的、變形的微笑。

    “我對日本人不抱幻想。

    你知道佐古在哪兒嗎?” “不知道” “這是一個城市——實際上是個小鎮——在北方,在北海道一個偏遠的地方,那兒有個美軍飛機場。

    我就出生在佐古,我的父親是個kokujin,機械師,你懂這個詞嗎Niguro,黑人。

    我母親在一家面館裡幹活,空軍基地人員常上那兒去。

    他們結了婚,但是我兩歲的時候,父親在一次事故中死去。

    寡婦能得到一筆小小的撫恤金。

    所以,我們有一點錢,可是我的外祖父拿走了大部分錢,因為他堅持認為,我的出生使他丢盡了臉。

    我是ainoko和niguro。

    這兩個詞難聽得很,他就這麼叫我,可是我母親想留在那兒,留在日本,因此我是在佐古長大的。

    在這個……地方……” 我聽出她聲音中那種不可名狀的痛苦。

     “你知道burakumin是什麼意思嗎?”她問道,“不知道?我并不覺得奇怪。

    在日本,在那塊被認為人人平等的土地上,沒有人談論burakumin。

    然而在婚前,青年男子的家庭要調查新娘的家庭曆史,确保過去沒有burakumin的血統,新娘的家庭也是一樣。

    如果存有疑問,婚事就告吹啦。

    burakumin就是日本的賤民,被遺棄者,社會中的最底層。

    他們是制革工人的後代,在佛教中是肮髒的人。

    ” “原來如此。

    ” “而我比賤民還低賤,因為我是畸形的。

    對日本人來說,畸形是丢臉的事,不是難受,也不是背包袱,而是丢臉。

    這就是說你做了什麼錯事,畸形使你的家庭和親友感到恥辱,你周圍的人巴不得你死了才好。

    要是你有一半黑人骨血,是長着美國大鼻子的ainoko……”她搖搖頭。

    “孩子們可惡得很,而這又是個偏遠的地方,一個鄉村小鎮。

    ” 她眼睛注視著錄像帶。

     “所以,我很高興能來到這兒,你們這塊土地受到老天多大的恩澤,你們的内心享受着多大的自由。

    你無法想象,如果你在日本被排斥于團體之外,你的生活會寸步難行。

    可是我對這一點卻深有感受。

    如果由于我用這隻好手做出的努力使日本人遭受一些痛苦,我毫不在乎。

    ” 她沒好氣地看着我,那嚴厲的神态使她的面孔變成一張面具。

    “這番話有沒有解開你的疑問,中尉?” “是的,”我回答道,“解開了。

    ” “我來美國以後,覺得美國人對日本人的看法很傻——不過沒關系。

    現在這是連續的鏡頭。

    你看上面兩台監視器,我看下面三台,仔細觀察反射物體,要聚精會神。

    開始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