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死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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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鈎愕然一望,隻見聶風己奪去他的蛇鈎,直攻向回折救援的虎劍。

     虎劍見聶風兒個突起鵲落,迅捷無比,心中亦己駭然,又隻見其直仲向自己而來,立時腳下一頓,凝神待敵。

     這時,卻募見聶風單手一揮,竟将老五的蛇鈎,飛擲而來。

     虎劍不期然的左手一抄,接在手中。

     聶風又乘機欺近,也不施重招,隻一伸手拔出他劍鞘中的虎劍。

    反劈向跟蹤迫近的鶴筆。

     鶴筆在快意五于中腳步最為輕健,一直悄沒聲息的追蹑聶風,隻望一擊必殺。

    不料聶風不聲不響,獰然一劍襲向自己的右臂。

     鶴笑右手緊握兵刃。

     聶風一劍忿削,他隻要手一縮,右臂可保,但鶴筆難存。

     而鶴筆在情急中的決定是:甯願放棄,不願折損。

     放棄了還可拾回來,折損了兵刃,在這場戰鬥中造成的後果,他不敢估計。

     所以他手縮至劍鋒堪堪砍到指尖外,一松手,鶴筆跌落。

     聶風等的就是他這一着,立時腳尖一挑,鶴筆又淩空跳到他手中。

     隻這一瞬間,聶風己奪三人兵刃。

     快意五子接連失利,龍袖卻仍是凝立不動,隻大聲道: “捕風捉影,果不愧為天下第一身法,見面更勝聞名!” 話剛落音,聶風身後的一柄狼刀無聲無息的劈至他頭肚,己不及兩寸。

     原來龍袖的聲音,正掩飾了狼刀本就如晚風般的刀法。

     但突然間,“嗖”的一響。

     狼刀刀勢突然凝止。

     狼刀滿臉灰白,滿頭大汗,雙眼直勾勾的盯自己的咽喉。

     狼刀的咽喉已被抵住。

     抵住它的是一隻腳尖。

     腳尖鋒銳堅實,就如一柄刀、狼刀若再進一寸,勢必洞喉。

     腳尖一一 自然就是聶風的腳尖。

     狼刀執力鼓動喉結,才擠出一句話: “我……還未出手……便己敗了?!” 聶風倏地收腿,雙手一擲,鶴筆與虎劍又飛回主人手中。

     快意四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于一齊艱澀道:“咱四人心悅誠服,認輸了!” 說話的當然就是龍袖。

     快意四子慶服前沒有看看龍袖,沒有征求他的意見,不是因為他們不敢。

     而是因為他們知道—— 不用! 有一種人,你可以讓他死,卻很難令他服。

     快意四子知道他們老大就是這種人。

     何況,龍袖并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他還有一招—— 殺!手!锏! 龍袖厲聲道:“聶風,我手中劍在此,你有本事便來取吧!” 聶風從始自終,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時開口,淡定的說了一句: “龍袖,你心高氣做,今日若不徹底敗你,你定然不服!” 龍袖道:“好!咱們就手底下見個高下。

    ” 說完,劍到,人到,身法之快,聶風亦微吃了一驚,腳下更不敢怠慢,倏地,腿踢出,飛踢龍袖手腕。

     龍袖手一揚,招架間,腿影竟從一個詭異莫測的角度踢出,頓隻覺腹中驟然一痛,随即迫退一步,心道: “好快的腿,必是風神腿第二式‘風中勁草’。

    ” 身形突然騰空而起,袖劍自上而下疾刺而出。

    招至半途,一劍卻又赫然幻出七劍,罩定的正是聶風胸前七大死穴,任中其一,必死無疑。

     但是,突然之間,他眼前的人不見了。

     背後卻風聲驟起。

     聶風竟己到了他背後。

     龍袖躲閃不及,招架不得,隻有拼死反擊。

     他一劍猛地向後反掃。

     就是拼了命,硬捱聶風幹鈞一腿,也要将聶風的一條腿削成兩截。

     但聶風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聶風的身形又倏地升至龍袖頭頂,迅雷不及掩耳的一腿,踢中了龍袖面門,擊得他滿臉烏青,牙龈盡血。

     整個臉型亦變得獰猙可怖,暮然一聲厲吼,全身如飓風般旋轉起來,随着他的疾轉,發出了一種強大的勁風,直沖聶風。

     龍袖生平與人過招,縱有内力不及,招式亦決無虧輸之理,豈料碰上聶風,競是接連吃葷,一籌莫展,盛怒之下即使出殺着—— 龍袖劍之“圖窮匕現”。

     “圖窮匕現”己将聶風前。

    左。

    右三面的進路盡皆封死。

     聶風腳尖沾地,隻有往後疾退。

    但他退得再快,也沒有這一劍追擊之勢快,何況他己無路可退。

     他的後背己貼住了一株腰粗大樹。

     龍袖在出招前,無疑己算定了聶風會一退至此,山窮水盡。

     他己可以發出滿足的獰笑。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