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荒林逃命 龍女被戲遇異人 禅寺養傷 鬼苗陡現張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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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究竟是小孩子,也不問清楚一下就走!真是糟糕!” 不過,小女孩已經走了,蘭兒雖然知道吸血天魔把銀燕擄回陰風教的總壇,也無法通知她了,同時,說實話陰風教總壇的所在地,仙愁崖鬼隐洞在那個方向她自己也弄不清楚,隻好将腳一跺,也跟着朝小女孩逝去的那個方向追去,希望與小女孩會合在一起,好商量如何去救銀燕。

     經過一陣急趕,還是沒有看到那小女孩的影子,天色卻已經晚了,隻好找到一家山居人家借宿,把仙愁崖的方向打聽清楚以後,第二天再繼續趕路。

     由于陰風教正在召集各地高手,集中總壇聽命,一切活動,都暫時停頓,蘭兒人又機警,在路上倒沒有和陰風教的教徒,發生什麼糾葛。

     直到今天晚上,蘭兒因為快要接近陰風教的下院涼山禅寺,深恐讓陰風教發現自己的行蹤,特地在山野無人之處,找到一個幹淨隐蔽的岩洞,略事休息,準備在夜晚的時候,到涼山禅寺踩采踩探,看看那小女孩是否已經到達,卻沒有想到,就在她朝涼山禅寺奔馳過來的途中,恰巧和那逃命的毒爪陰魔碰上。

     蘭兒自然不肯将他放過,一上來就把銀鈴抖出,對毒爪陰魔展開淩厲的攻勢,準備将他擒住,審問銀燕主仆的下落。

     毒爪陰魔早先在峽谷一戰,如果不是太過于輕視蘭兒,把“毒爪功”用真力将蘭兒圈住,絕不緻一下就被蘭兒震得昏死過去,現在他已經知道厲害,處處隻求自保,蘭兒雖然高他一籌,一時半刻之内,還是無法将他收拾下來,但因有銀鈴助陣,毒爪陰魔心神受擾,二父上手後,卻使得他再也找不到空隙,抽身逃跑。

    因此,隻激得老魔哇哇亂叫,狼狽不堪。

     眼看再過一陣時間,就可以将毒爪陰魔擒住的時候,突然聽到柳玉琪從涼山禅寺這邊發出一聲長嘯。

     蘭兒對于他的嘯聲,是熟得不能再熟了,突然聽到,心中那份喜悅,可想而知,手匠下也就不自禁的緩了一緩。

     毒爪陰魔好不容易得到這個機會,真是所謂,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一個蘭兒,已經叫他吃不消了,如果讓柳玉琪趕到,那還能有自己的命在。

    當然立即引身暴退,亡命似的向密林裡面逃去! 蘭兒深怕追他的時候,漏過了與柳玉琪會面的機會,隻好停足不追,恨恨地朝着毒爪陰魔逃走的身影罵了幾句。

     嘯聲一頓,柳玉琪在毒爪陰魔逃走後的一眨眼間,就出現在蘭兒的面前。

     蘭兒自從龍潭與柳玉琪他們分手以後,一兩個月來,吃了不少的苦頭,受了不少的委曲三垣一下,登時像黃河決了堤一般,可找到了傾訴的對象了。

     隻見她嘴裡高喊一聲:“柳哥哥!你把我找得好苦呀!”人立即像小鳥一樣,飛撲了過來,喜極而泣,滿肚子的話,竟不知從何說起,反而伏在柳玉琪的肩頭上,嗚咽地哭了起來。

     柳玉琪以為她剛才和人動手,吃了人家的苦頭。

    因此,馬上将她摟住,用手撫摸着她的頭發,柔聲地安慰她說道:“蘭妹妹,你們不是到峨嵋去了嗎?怎麼會一個人跑到大涼山來啦,剛才和你動手的是誰,是不是他欺侮了你?如果欺侮了你,哥哥馬上替你去抓他回來,讓你出氣好嗎?” 那一份關切和體貼的感情,完全溢于言表,不禁使得蘭兒心裡感到甜甜的,好不受用,霎時之間,一兩個月來,所受的一切痛苦委曲,登時一掃而空。

    馬上破涕為笑,輕輕地嬌瞠一聲說道:“哼!憑這個魔崽子,也配欺侮我,還說呢!要不是你老遠那麼鬼叫一聲,我早就把他給抓下來啦!你當我還是一個小孩子,就那麼好欺侮的!” 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柳玉琪可閘小清楚蘭兒究竟是怎麼間事,不禁怔怔地望着蘭兒,傻楞在當地說道:“蘭妹妹,既然你不受人欺侮,幹嘛要哭呀?” 蘭兒用手指朝着他額上一點,笑着說道:“傻瓜,還不是看到了你呀!” 柳玉琪在别的地方雖然非常聰明,但對于女孩子這種心理上的變化,卻捉摸不出來究竟是怎麼間事,不由更加感到糊塗地問道:“看到了我?我并沒有欺侮你呀!” 蘭兒雖然和柳玉琪的名份已定,内心的感情,究竟還是不好意思很明白地說了出來,聞言不禁白了柳玉琪一眼,紅着睑說道:“傻瓜,誰說你欺侮了我呀?人家是……” 說到是字,登時羞得把頭埋進柳玉琪的懷裡,擡不起來,那一份嬌羞的神态,直看得柳玉琪心頭猛然一蕩,登時恍然大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因此,他不禁用手将蘭兒的下巴托起,無限愛憐地打趣她說道:“蘭妹妹,人家是……是什麼呀?” 蘭兒羞上加羞,一張臉就紅得像那醉人的海棠一樣,輕輕地罵了一聲說道:“你壞死了,我不來了!” 左手跟着舉了起來,裝着要打柳玉琪耳光的樣子。

    可是,她的手才一擡,登時感到腰肢一緊,柳玉琪的兩片嘴唇,卻已經将她的小嘴堵住。

    蘭兒左手,當時一軟,不但沒有打了下去,反而繞了柳玉琪的脖子,在他的背上,撫摸了起來。

    一對情侶,不知不覺地沉醉到愛河裡去了。

     好久,好久,兩人這一次深吻,足足經過了半頓飯久,方才被一聲夜枭的喊叫,從沉醉中驚醒過來。

     柳玉琪這才想起銀燕的事來,連忙間道:“蘭妹妹,你不是和銀燕在一道嗎?怎的不見她呢?還有,剛才和你在這兒動手的,究竟是誰呀?l蘭兒被他問得一楞,奇怪地反問道:“柳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同銀燕姐蛆在一起呀?” 柳玉琪馬上将他離開龍潭以後,綴着那些陰風教的高手,來到涼山禅寺,把阿秋救了下來的經過,很簡要的向蘭兒說了一遍。

     蘭兒哦了一聲以後,馬上很焦急地說道:“柳哥哥,這樣說來,銀燕姐姐豈不是已經遇害了,她也被吸血天魔給捉去了呀!” 柳玉琪隻當銀燕和蘭兒一樣,已經逃出了陰風教的魔掌,聽到這麼一說,不覺感到一怔,連忙問道:“究竟怎麼回事呀?她的武功比你還高,怎麼你逃脫了,她反而被擒住了呢?” 蘭兒立即把她和銀燕主仆碰面以後的這一段經過,說了出來,說到那個叫玲玲的小女孩,柳玉琪也感到非常奇怪,不知道那小女孩是什麼來路。

    不過,他們此時開心銀燕的安危,也就沒有繼續深究下去。

     柳玉琪聽完了這段經過以後,馬上心裡作了一個決定,立郎對蘭兒說道:“蘭妹妹!走!我們先到涼山禅寺去,你替我留下來照顧阿秋的傷勢,我馬上到陰風教的總壇去走一趟,如果銀燕小姐沒有遇害,也好馬上将她救了出來。

    ” 說完,也不等蘭兒回話,就拉着她的手,飛也似的朝涼山禅寺這邊跑來。

     蘭兒的輕功,比他差得太多,直被帶得腳不沾地,幾乎喘不過氣來,這還是柳玉琪用真氣貫注到她的身上,提了她一把,等于是托着她在跑路。

    否則,不把她帶得累煞,那才怪呢! 蘭兒把這一段經過,告訴阿秋以後,馬上問道:“秋姐姐,那樹林子裡面的小女孩,一聽到東方明翠的名字,就那麼着急,她與你們主仆兩人,究竟是什麼關系呀?” 阿秋挖空了腦筋,也始終想不起有這麼一個人來,當時兩手一攤,搖了搖頭說道:“奇怪,我也不知道她是誰呀!聽你所說,她臨走的時候,腦袋一晃,就不見了,倒有點和我那老主人雪魄宮主所練的“瑜珈空動身印”相彷佛,據我所知,在天竺境内,空動身印練得最高深的,就數我那老主人了。

    可是,聽你說的情形,那個玲玲的功夫,似乎比我那老主人還要來得高明,當然不會是我那老主人所收的弟子了。

    何況,我那老主人早就被郝春泰那狗賊給害了,那麼,還會有誰能夠教她練成這麼好的空動身印呢?真是奇怪!” 兩人研究了半天,還猜不出那個叫玲玲的小女孩,究竟是誰,也就隻好算了。

     第二天,兩人遵照柳玉琪的吩咐,将那些歸順的小賊,全部遣散以後,兩人就帶着小雪,留在涼山禅寺裡面,一面養傷,一面等着柳玉琪回來。

     她們也不想想,涼山禅寺是陰風教的下院,留在這裡養傷和等人,那豈不危險透了。

    但是柳玉琪和蘭兒阿秋三個人,都沒有半點江湖閱曆。

    因此,全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奇怪,在她們将那些陰風教的小賊們造故以後,一連兩天,竟然沒有發現任何陰風教的人來找麻煩,那又是什麼原因呢? 事情絕小會這麼簡單,何況,涼山禅寺的負責人毒爪陰魔,已經逃了出去,他會不跔到總壇去搬求救兵嗎? 果然,在第三天的晚上,蘭兒替阿秋上好藥以後,又把小雪派了出去擔任警戒,自己就在床上坐了下來練功。

    大概是估計到柳玉琪就快要回來的開系,坐下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