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疑生疑死 忽喜忽驚 又憐又情 時瞠時笑

關燈
,抱緊燕白祧的肩背,嘴對嘴地,度了過去。

     金燕嘴小,正好一張香口,完全塞進燕白祧的嘴裡,為他那兩片厚厚的嘴唇,緊緊包住,以待動靜。

     果然那蛇膽的效力,非同凡響,才一度過,即便咽下,金燕察知膽汁下肚,急忙用盡平生之力,在丹田運起一口純陰之氣,度了過去,隻聽得燕白祧的腹内,咕隆隆地響個不住,眼角的餘光,也看到他的臉色,逐漸的轉為紅潤。

     剛上來的時候,覺得他渾身冰涼挺硬,口舌俱是發木的,此刻忽覺得他在懷中的身體,已經透過來一陣陣暖熱,周身也慢慢地軟和起來,金燕的心裡,真是好不歡喜。

    更不自覺地對燕白祧又抱緊了一此。

     這時,燕白祧的腹内,益發響個不住,猛然一個急噫,緊接一口濁氣,從喉管向外冒了上來,那腥臭的程度,簡直沒有法子形容。

     金燕早有準備,急忙運氣,将那口濁氣,硬頂回去!一來一往,相持半盞茶的光景,才聽得燕白祧的下體,砰然放了一個響屁出來,真是其臭無比,異常難聞! 金燕顧不得掩鼻,深恐功虧一篑,又急忙運起一口丹田純陰之氣,度了過去。

     駝背老人在室外聽到響屁的聲音,忙推門進來說道:“好了,好了,不妨事了,娃兒快下來吧!” 再看燕白祧,業已星眼瑩活,鳳目生輝,蘇醒過來,猛見金燕騎在自己的身上,香唇塞在自己的口裡,身旁又站了一個不相識的駝背老人,不覺感到非常難為情,猛然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金燕沒有留神,被他翻得跌下床去。

    燕白祧為武當掌門清虛子的衣缽弟子,内功習自玄門正宗,又幼得奇緣,禀賦奇厚,中了蟒毒以後,靈明未失,懂得運用一口真氣,緊緊地護住心髒,後來金燕過來看他,認為已死,悲痛得吐了一口鮮血,金燕巧服九天仙蕙蕙實,血中含有解毒藥力,又正好吐在他的臉上,因此,無形中把那一部份沒有侵入體内的蟒毒,完全解除,這樣,護住心髒那一點真氣,才能勉強與蟒毒相抗,支持那麼久的時間沒死。

    隻是心裡明白,難受異常,不能言動而已。

     現在醒轉,明知金燕不顧一切,在替自己施救,但因看到駝背老人在側,感到非常難為情,所以不自禁地坐了起來,沒想到使得勢猛,将金燕跌了一交,真是好生過意不去,正待用手去扶,猛覺有些頭暈,又重新坐了下來。

     這時,金燕已自己站了起來,也累得精疲力倦,滿臉羞紅地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個人真是——” 話沒有說完,駝背老人就制止她道:“娃兒,不要多說了,快去打幾盆水,小夥子妖毒雖盡,精神尚未複原,得先躺下來養養神,下面的事,你不方便辦,就全讓伯伯代勞了吧!” 說話的時候,同時用手替燕白祧将下颏揑好,轉頭說道:“恕老夫托一聲大,稱呼你一句侄兒,現在你人剛好,不必多禮,還是再躺下來養養神吧!” 燕白祧隻感到身子輕飄飄地,确實有點站不穩,也就恭敬不如從命,隻用口頭說了一句謝謝,就放倒身子,躺了下去。

     忽然覺得下身濕了一塊,用手一摸,不由窘得一張俊臉通紅,尴尬萬分。

     駝背老人見狀,馬上知道那是怎麼回事,就對他說道:“賢侄不要難過,等那女娃兒把水端來,老夫自然會替你收拾!” 金燕恰在此時将熱水端來,忙接嘴問道:“伯伯,收拾甚麼呀?讓珠兒來好了!” 駝背老人一手接過水盆,一手亂揮地說道:“去!去!到外面去,這裡沒有你女娃兒的事,等我叫你,再進來吧!” 金燕莫名其妙地碰了一鼻子灰,隻好悻悻地蹭出石室,忽然一想,自己也何不趁此盥洗一遍,收拾收拾呢?因此,立即向那一間有溫泉的石室走去。

     一會兒,駝背老人叫了起來說道:“娃兒,現在可以進來啦!” 金燕正好收拾完畢,聞聲立即推門進來,看到地面堆着一堆衣服和一床棉被,方才明白駝子伯伯不讓她在屋裡的道理,不由臉上紅了一紅。

     此時,燕白桃已經換上了新衣,雖然才醒來沒有多久,卻巳精神煥發,恢複了他那英伎潇灑的儀表,見着金燕進來,忙在床上擡起頭來向她點了一點頭問道:“珠妹妹,救命之恩,不敢言報,這位老前輩叫甚麼名字,你知道嗎?” 金燕不覺一楞,心想:對呀!駝子伯伯叫甚麼名字,我同他處了這麼大半天,怎的忘了問呢?可真是太不懂禮貌了,不過,她究竟是一個從小任性慣了的人,雖然心裡這樣想着,可不願意認錯,加上現在心情愉快已極,又恢複了她那刁鑽的性兒,明明不知道,卻故意偏着頭裝出一付思索的樣子,半天方才說道:“燕哥哥,你是問——伯伯他麼,嗯,他老人家——” 駝背老人正抱着那床弄髒了的棉被和衣服,準備丢到洞外去,聽到燕白祧和金燕的對答,又停了下來”心想:“你這娃兒,到現在還沒問過我的名字,看你現在怎麼給人答話!”此時,見金燕把語尾故意拖長,不禁接口說道:“娃兒,我老人家——” 金燕不等他說下去,突然搶着叫道:“唉——你老人家就叫你老人家麼!” 駝背老人不由給她逗得笑了,指着她的鼻子說:“淘氣鬼,伯伯待會回來,再打你的屁股!” 說完,抱起那一大堆髒東西,迳直向門外走去。

     燕白祧此時卻開口說道:“珠妹妹,對于老前輩,我們可不能這樣放肆喲,怎的,你也不知道他是誰?” 金燕小嘴一嘟,鼻子裡輕輕地哼了一聲說:“嗯,誰說我不知道,他叫駝子伯伯麼?” 說完,自己也感到好笑,噗嗤一聲,轉過頭來,靠近燕白祧的身邊說道:“燕哥哥,說真的,你知道這大半天多緊張呀!那裡還會想到問他是誰,其實,他還不是一樣,也不知道我叫甚麼嗎?老是滿嘴娃兒的亂喊,這就叫做——彼此,彼此——呀!” 燕白祧自從把她救回以後,雖然已經彼此示愛,但那心情不同,根本沒有這份天真,同時,人也狼狽不堪,現在,金燕已經經過了一番加意的梳洗,容光煥發,再加上那一副頑皮的天真的樣子,不由地把燕白祧給看呆了,半晌,方才說道:“珠妹妹,你好美呀!” 金燕聽到耳裡,雖然感到有點羞澀,但卻甜蜜蜜地,心裡真是說不出來有多舒服,但,嘴裡卻微瞠地說道:“燕哥哥,你壞死了,怎的打趣起人家來啦!” 燕白祧的精神,經過一陣休息以後,業已回複了一大半,不覺情不自禁地坐了起來,拉着金燕的一隻手說道:“珠妹,我是說真麼!你确實是太美啦!” 金燕忙把他的手掙脫,将兩隻耳朵蒙住,嘴着一連串地說道:“你壞!你壞!我不要聽!我不要聽!” 駝背老人适在這時,從外面走了回來,接口說道:“喲,小兩口兒好親熱呀!娃兒,你不要聽!不要聽甚麼呀!” 金燕沒有想到駝背老人這麼快就會回來,不禁窘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有一個地洞,給鑽了進去,忙狠狠地瞪了燕白祧一眼說道:“你看,都是你,現在讓駝子伯伯笑話我們!” 說完,一雙手緊緊地将臉蒙住,不敢看人! 駝背老人見到小兒女的這一份羞态,直樂得一張嘴呵呵地笑得閉不攏來,又追問了那麼一句說:“娃兒,我們,我們是指的誰呀!” 金燕可撒上賴了,一頭鑽進老人的懷裡,雙腳在地面一陣亂蹬地說道:“駝子伯伯,你壞死了,壞死了,盡欺侮我一個人,我不來啦!” 駝背老人一把将她的身體扶正,将手指按在嘴上向她說道:“噓!那麼大了,也不怕難為情,還說我壞,叫伯伯就叫伯伯,沒有聽說還有帶混号的,究竟是那一個壞呀!叫伯伯叫到現在,伯伯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我還沒有打你的屁股呢!” 金燕就勢依在老人的懷裡,用指頭在臉上劃着說:“沒羞,沒羞!伯伯還不是一樣不曉得我叫甚麼?娃兒,娃兒,可不是我的姓名呀!哼!你打我的屁股,那我該打誰的呀!” 駝背老人給她這麼一頂,倒真的一時給答不下話來,說真的,他也沒有問過金燕的名字麼?因此,隻好用一片笑聲,掩飾自己的窘态,很滑稽地做了一個鬼臉說道:“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