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怒刀仙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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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一陣! 但就在他狂笑聲中,猛見他身子一旋,陡地大喝,道:“陸豪文,照計而行吧!” 他一個掠身,呼呼呼!撼山栗嶽的連劈出三掌,罩向了兩個錦衣人,錦衣人怒吼一聲發掌硬接。

     蓬!蓬!蓬! 掌風四射橫溢。

     陸豪文把握住這不再的機會,一旋身,鬼魅股轉到了兩錦衣人的身後,象牙劍猛然一抖,“萬象歸真”機非劍法中的至高劍法已經出手,劍芒打閃。

     四外的銅衫客、金衣人、紫衣人大驚狂叫。

     五湖醉客,南方叫化厲喝一聲,撲向正在跌坐調息的武林無形殿主等三人。

     白鞏金刀一舉,迎廣過去。

     袁清、自英雙手一揚,寒光陡起,射出一把三寸匕首。

     哇!一聲慘叫劃開邙山峰頂的呼喝之聲。

     青衣人老屠,打了兩個踉跄,蓬地栽倒在地! 蹬!蹬!蹬!東渡仙翁被兩個錦衣人聯手的掌力震得連退三步,但是四外又暴出幾聲凄然慘叫。

     一個銅衫客,三個紫衣人鮮血噴出,胸前插着寒光熠熠的神刀。

     五湖醉客與白鞏打成一團,難分難解。

     陸豪文殺氣盈庭,倒提象牙劍一聲暴喝,如流星飛渡,飛刺向錦衣人其中的一個。

     錦衣人發覺老屠中劍,厲叫一聲,呼地朝陸豪文狂劈出一掌,口中都大喝道:“金殿弟子速救人!” 十八金剛中的金袍威猛老者,飛身到了老屠身邊,一把将他提了起來,探了探息脈! 陸豪文運起百年功力,左掌狂封而出。

     嘭!他胸中一室,暗暗吃驚,忖道:“好雄猛的掌力。

    ” 但他的真力并未因此消散,右手的象牙劍一震,“片雲流光”驚虹一現,劍尖已達錦衣人的面門。

     錦衣人驚叫一聲,一個倒縱,飛退一丈,總算逃過了陸豪文的象牙劍。

     不過,另一個錦衣人卻因此吃一虧了。

     東渡仙翁一看機不可失,一晃身,又連劈三掌! 錦衣人也用出畢生之功力硬封硬接! 嘭!第一掌錦衣人退了兩步! 東渡仙翁身子晃了晃。

     蓬!第二掌錦衣人一個踉跄連退五步。

     東渡仙翁紋風不動。

     蓬!第三掌錦衣人哇地噴出了一口鮮血,倒退八步。

     東渡仙翁一個疾掠,手起掌落,一陣慘叫聲過處,四外之銅衫客,紫衣人被劈飛下峰去三人。

     他再一掠身退回了原位,呵呵大笑,道:“白鞏速回原位!” 白鞏猛發一掌,退回原來的位置。

     陸豪文提着象牙劍也退回原位。

     這些都是刹那間發動,陸豪文等人可謂大獲全勝了一場。

     這時卻聽到錦衣人大聲問道:“金殿弟子!屠師弟怎樣了?” “肋骨被劃斷三根,好在未傷及要害。

    ” 錦衣人之一重重噓了一口大氣,轉頭對陸豪文獰笑連連,道:“姓陸的小子,看來師叔‘大漠總巡’也是被你所殺了!” “一人作事一人當,不錯!” “哼!哼,你将被碎屍萬段!” “怎樣來就怎樣接!” 陸豪文等人吃虧在要保護武林無形殿主等人,不能随意而為,乾坤教徒一方就沒有這種限制。

     五湖醉客賀山川突然目光連閃,随即朝四外之人一招手,道:“每人上前五步!” 衆人應聲将包圍圈縮小起來。

     東渡仙翁低聲道:“留神他又要施何狡計?” 陸豪文心念一動,暗道:“我就先吓他一吓,先使他喪氣,大凡喜出狡計之人,膽氣都比較要小,而且自私!” 頓時他冷笑道:“仙翁,五湖醉客的功力能接你幾招?” “十招之内,他必死無疑!” “太多了,如加上晚輩聯手?” “如在我老人掌力籠罩之下,他接不下你一劍!” 陸豪文點了點頭,道:“好,就這樣吧!此人不除,乾坤教有若惡虎添翅,前輩先以掌力罩住他,晚輩當除他。

    ” 兩人說着目光盯住五湖醉客。

     果然五湖醉客感到全身大凜,腳步無形中朝錦衣人這邊移動,同時悄悄的對南方叫化,道:“看住陸小子,他那機非劍法隻有你能夠抵住了他!” 南方叫化一支長劍緊緊的握在手裡,點頭道:“屬下理得!” 陸豪文一聽南方叫化對五湖醉客自稱屬下,忽然無比的怒氣襲上心頭,他為于非子感到無法忍受的屈辱。

     雙目一睜,射出兩道寒光,大喝道:“南方前輩,你辱沒了你的恩師!” 南方叫化雙目下垂,未曾答話。

     陸豪文又大聲道:“南方前輩!于非子怎會教出你這個弟子來的?” 南方叫化蓬頭的亂發頓時根根倒豎,怒聲道:“我怎麼?找老叫化一生以信立人,忠于諾守。

    ” 陸豪文墓地大喝道:“你答應了五湖醉客什麼!” “哼!我答應聽他的話。

    ” “因為他的武功使你折服?” “不錯。

    ” 陸豪文雙目一轉,轉蔑的冷笑一聲,道:“但是你不顧他的為人?” “賀大哥待人溫厚,義重如山。

    ” 陸豪文忽然哈哈狂笑起來,東渡仙翁也呵呵大笑。

     南方叫化狂喝一聲,一抖長劍,掠身陸豪文近身五尺之地,厲喝道:“小子,你有何可笑!” 忽聽五湖醉客大聲道:“回來,别理他!” “老叫化一生還未被人笑過!” “你任他笑就是!” “不!” “你又不聽話了!” 南方叫化聽了這句話,全身一震,身子便向後退。

    東渡仙翁立時沉聲道:“陸豪文,告訴他賀山川的故事。

    ” 接着東渡仙翁劈向五湖醉客。

     五湖醉客一掠身與錦衣人并立一起,大喝道:“南方巡使!你是聽不聽話?你的信諾在哪裡?” 這話無異給了南方叫化一次重擊,臉上現出痛苦之容,全身也在微微顫抖,額上汗如雨下。

     陸豪文何等聰明,暗忖道:“嗯,他并非作惡之徒,隻是不明内幕而已!他是一個糊塗人。

    ” 猛然間,陸豪文厲喝道:“南方前輩你聽着,這兩人一是昆侖掌門人,一是峨嵋掌門人,都與五湖醉客賀山川數十年知交,現在你看怎樣了?” 南方叫化大聲道:“現在他不認這兩位朋友了?” 陸豪文大笑,道:“何以不認朋友,賀山川自始至終便是利用他兩人。

    ” “啊!啊……” 南方叫化的話尚未說出。

     蓦聽五湖醉客狂聲道:“南方巡使,回來!” 南方叫化轉身一指昆侖黃衫客和峨嵋上人,道:“總巡!這兩人是你的朋友嗎?” “哼!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為什麼?” “過來我告訴你!” 南方叫化一掠到了五湖醉客之前,又道:“你們決裂了是不是。

    ” 五湖醉客忽然呵呵而笑,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猛然,他張嘴,一股酒箭射了出來,罩向了南方叫化。

     東渡仙翁,陸豪文同時一聲狂喝道:“好狠毒的惡賊!” 雙雙搶攻而上,劍掌齊施! 南方叫化一聲厲叫,劍化長虹,一陣狂掃,同時狂号道:“我的眼睛瞎了!我的眼睛瞎了!” 他的長劍亂揮,撒出一片寒芒,人也亂吼亂叫,三丈之内無人敢迎,這時候東渡仙翁與陸豪文同時撲向五湖醉客。

     五湖醉客連連閃避,同時大叫道:“金袍、紫殿弟子,搶攻跌坐調息的三人!” 他更加低聲道:“請兩位護法為小弟擋一擋!” 誰知四外之人好像根本未聽見一般動也不動。

     錦衣人也雙目緊緊監視着東渡仙翁與陸豪文,但就是不出手。

    五湖醉客急怒的狂喝道:“你們怎麼不動?莫非敢以違令嗎?” 兩個錦衣人臉上的神色一變,道:“你向誰發令?” 五湖醉客一愕! 東渡仙翁與陸豪文早已看出乾坤教徒雖個個都是兇戾之人,但也對五湖醉客所為唾棄。

     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攻出一掌。

     五湖醉客大駭,閃身一讓,大聲道:“兩位護法為何見危不救?” 錦衣人之一冷冷道:“你為什麼将南方總巡的雙目打瞎?” “他要叛變啊!” “誰說的?這是本護法親目所睹,像這種無情無義之人,本教也容你不得!” 陸豪文哈哈狂笑,道:“賀山川,怎麼樣?你死而無怨了吧!” 他運起了十成功力,連劈三掌。

     五湖醉客連連躲閃,狂叫道:“我賀山川為本教運籌策劃,緻有今日,你們兩個竟然落井投石,教主要是知道,不将你們……” 但他底下的話尚未說出,錦衣人中之一,猛然跨上一大步,揚掌劈了過去! “你……” 五湖醉客雙目大睜,“你!”字剛出口。

     嘭!哇!鮮血噴出一丈。

     他的身形搖搖欲倒。

     錦衣人厲聲道:“其人如你死了十個百個,本教教主也不會可惜!” 五湖醉客身子左搖有擺,幾乎站立不穩,但他尚未倒下去,東渡仙翁和陸豪文見錦衣人主動出手,一掠身形,退回了原地。

     東渡仙翁悄悄的道:“走吧!看在他兩人尚知情義的份上,錯過今日。

    ” 他首先步至武林無形殿主之旁,挾起他見身向峰下飄去。

     四外的乾坤教南北兩壇弟子大聲叫嚷。

     錦衣人沉聲道:“讓他們去,本教第五号秘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