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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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素之一笑道:“這一點我倒可以相信,你也是回到中原之後,才知道另有一柄利劍!” 古白龍道:“兄弟相邀之時,曾經聲明如事能得手,即将該劍為贈,至于兄弟所得的這柄劍,隻是意外收獲。

    ” 杜素之立刻道:“我并沒有跟你争利!” 古白龍笑道:“兄弟别無他意,隻是想表明自己的心迹,以示對四位的尊崇。

    因此吳兄暗中幫助對方未免太不應該了!” 吳奎嘿嘿一笑道:“古兄取去天星磁鐵并無用途,隻是為了防止有人利用它來破壞你的透骨針而已。

    因此古兄若是知道兄弟尚有一柄天星磁鐵所鑄的匕首後,可能就不會對我們如此客氣了?” 古白龍忿然道:“這是什麼話?” 吳奎道:“由于那半塊天星磁鐵失蹤,我們也猜測到是你取去的。

    但是,不知道你究竟是何居心,所以對另有一柄匕首之事,大家都絕口不提!” 古白龍哼道:“由此可見你們已存心對我不善了!” 吳奎哈哈大笑道:“我們倒沒有這種存心,隻怕古兄有這等存心,所以兄弟聽見透骨針的名稱後,心中已有了一點底,乃借機會将匕首借給這位風小俠一試,想不到果然測出了古兄取磁的目的!” 古白龍的臉色迅速恢複正常道:“原來吳兄僅是對兄弟作一番試探!” 吳奎笑道:“不錯,由為古兄将透骨針的厲害說得那麼有把握,兄弟卻不知道這柄匕首是否有用,自然不敢以身相試,難得有人代勞,兄弟怎肯放棄這個機會!” 古白龍哈哈大笑道:“如此說來倒是兄弟多心了!” 杜素之道:“本來就是你多心,我們與這個風無向非親非故,而且他還傷了我們的一個人,我們為什麼要幫他呢!” 古白龍一笑道:“隻要四位不是存心幫他,兄弟自承不是,謹向吳兄緻歉!” 吳奎冷冷地道:“這倒不必,可是有一個問題來了,那柄匕首已經落入對方手中,古兄的透骨針對他已失去了威脅……”古白龍道:“這不要緊,他雖然可以利用匕首收去透骨針,卻無法抵擋兄弟手中的利劍!” 吳奎冷笑道:“古兄真是好算計!殺死了他,趁機會也毀了那把匕首。

    我們豈不是又在古兄的透骨針威脅之下!” 古白龍連忙道:“吳兄太多心了,兄弟與四位無怨無仇,而且還有一段交情,怎會對四位不利!” 吳奎冷冷地道:“古兄以往的行事令我們不敢領教,我們更不敢相信那段交情!” 古白龍一呆道:“那吳兄意下欲待如何?” 吳奎道:“我以為這是古兄自己該表示态度的時候!” 古白龍笑道:“兄弟不明白吳兄的意思。

    ” 吳奎道:“古兄的城府太深了,簡直令我們不敢攀交。

    既然古兄裝糊塗,幹脆就由兄弟把話說明白了吧!古兄取去那一塊磁鐵後,一定發現上面有敲砸的痕迹,當然也知道被人取走了一部份。

    卻不敢确定是否在我們身上,所以才利用這三個女子來作一番試探,我相信今天古兄授意她們用透骨針來對付風無向,就是向我們展示透骨針的厲害,假如她們得了手,下次就輪到我們作對象了!” 古白龍變色道:“吳兄怎可如此猜忌兄弟?” 吳奎冷笑道:“這根本就是事實,否則古兄怎會舍得将這種厲害的暗器交給别人使用!” 古白龍辯解道:“這太笑話了,兄弟若是存有此心,為什麼會把透骨針的詳情公開給四位知道呢?” 吳奎道:“那是因為見到兄弟的匕首吸去了透骨針,證明兄弟先一步得到了天星磁鐵,卻又不知兄弟究竟得去了多少,身上是否還有剩餘的磁鐵?因此才故意說明内情,察看我們的反應!” 古白龍呆了一呆才哈哈大笑道:“吳兄果然厲害,把兄弟的内心都看得清楚,兄弟隻好坦白承認了,可是兄弟還想請問一句最老實的話,吳兄身邊是否還有剩餘的!” 吳奎一笑道:“古兄的想法呢?” 古白龍平靜地道:“兄弟就因為不太清楚,所以才加以動問,吳兄一定要據實答複以免使兄弟為難,因為這透骨針是兄弟多年心血的發明,一定不能讓它就此擱置不用。

     假如吳兄不再有磁鐵,我們仍是好朋友,否則兄弟隻好不顧一切與四位作對了!” 杜素之道:“老吳!古白龍這樣說已經很講交情了,你還是老實告訴他吧!” 古白龍不等吳奎開口,忙又加以補充道:“四位深居北海,與兄弟毫無利害沖突,兄弟也實在不願失去四位的友誼,故而才有此一問,否則兄弟根本就無須多費唇舌,自找沒趣!” 吳奎想了一想道:“沒有!兄弟不善撒謊,天星磁鐵去蕪存菁後,隻夠鑄一柄匕首!” 古白龍沉思片刻後,對風無向道:“姓風的!你把匕首交出來,我就放過你一死!” 風無向的态度始終很沉靜,淡淡地道:“交出來?給你還是給他?”邊說邊指吳奎。

     古白龍冷笑道:“交給誰都行!” 杜素之卻一指古白龍道:“給他!” 吳奎連忙道:“杜大姊,這是小弟的東西……” 杜素之沉聲道:“假如承認我還是大姊的話,一切都聽我的吩咐,否則我們就各自為政,從此散夥!” 吳奎惶急地道:“杜大姊,我們是幾十年的交情了,你怎能說出這種話!” 杜素之冷冷地道:“幾十年的交情抵不上一塊破鐵!” 吳奎急道:“這不是破鐵,是我們生命的保障!” 杜素之歎道:“你真是死心眼,留着這柄被匕首,最多隻能防止透骨針,卻因此招來一個厲害的敵人!陰魂不散似的跟着你,豈不是更為可慮。

    他志在得匕,給了他,我們反而輕松